赛马在英国非常流行,每到盛大的比赛日,上至女王及其家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到马场去观看比赛,顺便买一把赌赌手气。英国有最好的驯马场、最好的骑师和血统最高贵的种公马——事实上,目前世界上速度最快、最名贵,也是用于比赛最多的赛马品种,就是在17世纪由英国培育成的纯血马。
弗格森喜欢赛马众所周知,他名下有好几匹纯血马,并且还有专门的马厩和驯养师,而且他还曾多次带曼联全队球员去观看自己赛马的比赛,在他的影响下,多名曼联球星都燃起了对赛马的兴趣,其中最狂热的一个是韦恩·鲁尼,他不仅痴迷于赌马,甚至自己也准备养上几匹。
虽然重要的赛马盛事要到3月以后才会多起来,但在英超难得的几天新年休假中,英国各地的赛马场仍然举行了不少的马术表演和庆祝活动,卡尔今年就作为曼联队伍中的唯一一个“外人”,参与了红魔的集体出行。
弗格森那匹“年轻的弗莱迪”在场上表现出色,它毛皮油润,膘肥体壮,身姿矫健,从一开始便遥遥领先,将其他的马匹全甩在后面。
曼联球星们热烈的议论着“年轻的弗莱迪”,后悔没有在它身上多押几注。
弗格森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年轻的弗莱迪”如果夺冠,赛马主人也能收获一笔丰厚的奖金。
卡尔注视着赛场上那群急速闪过的马群,对弗格森说道:“我爱你那匹马的模样,它那身黑色的皮毛真是迷人,奔跑起来的样子像个精灵,如果以后‘年轻的弗莱迪’有了后代,我一定要买下一只。”
这时,呆在曼联群星包厢内的赛马经纪人戈登·沃特森却插话道:“‘年轻的弗莱迪’虽然还没有配种,但它的兄弟姐妹可是有一群,我们马场里有一只刚满一岁半的小公马,跟‘年轻的弗莱迪’有共同的父母,如果奥斯顿先生感兴趣,我可以带您去瞧瞧。”
就这样,卡尔见到了那只日后间接改变他命运的幼年纯血马:与它的兄弟“年轻的弗莱迪”一样,还未进入壮年期的小马有着一身好似抛过光似的油黑发亮的皮毛,个头不算高,也不太健硕,但却充满了间接流畅的线条美。它无拘无束的奔跑在草地上,像一朵黑色的云彩,看到远处过来一群人,它慢慢放缓了脚步,站在距离人群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四肢交错着像是随时可以拔地狂奔逃跑。
半晌后,见人群没有动静,它的头颅朝这边歪了一下,马尾扬了扬,然后打了个老大的响鼻。
卡尔的心立刻就被捕获了。
“我要买下它!”卡尔热切的看着赛马经纪人沃特森:“请一点要告诉我,我没有其他的竞争对手!”
沃特森却哈哈大笑:“上帝在眷顾您!奥斯顿先生,这的确是个机缘巧合。这个小精灵在一周前还属于一名爱尔兰商人,他从母马配种前就亲自参与了进来,足足在它身上耗费了两年多的心血,原本再过半年它就可以注册并且上场比赛了,可惜那名商人上个月投资失败差点破产,他不得不开始为它寻找新的买主,好为自己还债。”
“那名商人要价多少?”
“9万英镑,先生。”沃特森说。
卡尔犹豫了一下:只是买下这匹纯血马的价格就要九万英镑,赛马每年的饲养、驯养费用也要上万英镑,等它到了能够参赛的年龄后,在赛马会为它注册的话还要投资进去十几万英镑……不论是为兴趣还是投资,养马都是一件十分烧钱的买卖。
当然,养赛马是前期投入会很大,但如果幸运的话,后期利润也是惊人的:获得一次一级赛事的冠军,奖金就可能高达百万英镑,赛马的身价也会立刻倍增。就在去年年初,一匹名叫“贝鲁埃猎豹”的赛马就因夺得了美洲大奖赛的冠军,身价从6500欧元,一下子飙升到了1500万欧元,堪称是火箭速度。
另外,养赛马最赚钱的其实不是参赛拿奖,而是配种,特别是那种具有冠军血统的赛马,在配种市场上非常抢手,单次配种收入可以拿到十几万英镑,一年回报最多可达上千万英镑。
如果赛马配种不是这么赚钱的话,弗格森前两年也不会因为那匹名叫“直布罗陀岩石”的冠军种公马,而跟曼联前股东马尼耶将官司打的惊天动地了——“直布罗陀岩石”是曼联前股东马尼耶马场的赛马,马尼耶一直利用弗格森的名气来宣传它,对外声称“直布罗陀岩石的一半所属权属于弗格森”,因此,这匹马和马尼耶的马房知名度上升很快。
后来“直布罗陀岩石”一口气连赢7场一级赛事,只奖金就高达2000万英镑,退役后的配种收入据估算更是可以达到上亿英镑,所以弗格森在它退役后要求获得配种分红,马尼耶却不肯将利润拱手让人,弗格森为争夺“直布罗陀岩石”的所有权和马尼耶斗的不可开交,直接导致了后来格雷泽家族对曼联的入驻。
不过英国每年有上千匹赛马参加比赛,不是每一匹具有冠军血统的赛马也能成为冠军,只能说几率比其他的赛马稍微高一点而已,卡尔想买下这匹马,因为它是如此的惹人喜爱。
戈登·沃特森没有继续为卡尔推销这匹马,因为他自信这幼马不缺少买家。
就在卡尔计算着自己该从哪个账户里挪钱的时候,另一个人心动了。
“漂亮的小家伙!”罗纳尔多着迷的看着远处奔跑的小马:“它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么?”
“这是仅剩的一匹了,罗纳尔多先生。”沃特森说:“买纯血马跟您去商场里买东西可不同,它通常是需要漫长的预定和等待的,血统高贵、资质优良而且没有主人的小马,只剩下您眼前这一匹了。”
罗纳尔多瞅瞅卡尔,又瞅瞅那匹马,表情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