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加深了田镜“他在里面”的感受,他根本受不住这个,从来没有人侵入过的地方,被一直以来梦想着的人占据,田镜一瞬间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做梦。
“我……我不敢,不敢跟你……”田镜抓紧了盛兆良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根本没用,但他还是在盛兆良的逼视下继续说,“跟上次一样,我怕你嫌弃我,我太……太难看了。”
盛兆良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看着我。”
田镜这次很听话,目光迅速到位。
“你一点都不难看。”
田镜呆呆的,盛兆良的眼睛很认真,不像在撒谎。
“我可是在跟你上床,你在质疑我的品味吗?”
“我……”
“田镜,听好了,虽然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很可爱,想一口口把你吞下去,所以你要好好地伸出舌头来。”盛兆良一边说一边掐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俯身吻下去,吮过田镜的舌尖,又挨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还要你抱住我。”
田镜好像此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努力贯彻着意志,抱住了盛兆良的背。
“然后放松。”
得到了明确指令的田镜,乖得像一团能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动物,盛兆良方才被愤怒代替的心火又燃了起来,他侧脸亲了亲田镜的脖子。
“感觉到我了吗?”
盛兆良充满磁性的声音让田镜从耳根到全身,被电到一样颤抖,就像是拍摄的时候,盛兆良的一个指令,就能让他瞬间明晰自己将要如何操纵镜头,继而得到让他兴奋的画面。
他兴奋起来了。
盛兆良一点点往里深入,田镜觉得这漫长得可怕,在他觉得盛兆良几乎要占据他的整个身体的时候,盛兆良快速地退了出去,又紧跟着插|进来。
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他的世界中从未出现过的,没有任何事物这样侵略过他。
电影或许是一双能够触碰灵魂的手,那盛兆良,就是一根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确确实实捅穿他灵魂的性|器。
田镜又哭了。然而这次盛兆良没有再发火,他紧紧抱住他,手指陷进他柔软的肉里,留下掐痕,而后他满意地发现,田镜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连日来的郁结和压抑,伴随着田镜断断续续的哭腔,带给了盛兆良像是胶片曝光一样的畅快感,某种积累的情绪也在那瞬间的显影中清晰起来。
“田镜。”盛兆良深埋在那个哭个不停却越发让人觉得可爱的家伙体内,喉结滚动,说,“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分别是《泰坦尼克号》《赎罪》《断背山》中的片段
第二十九章
盛兆良醒过来的时候没见着田镜,旁边的床铺还是温热的,他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日上三竿的点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日来难得的一夜无梦。盛兆良在床上打开手足,享受了片刻浑身餍足的感觉,然后起身去找田镜。
不出意外,田镜正在厨房里捣鼓,一边搅拌糊状的蛋糕液,一边往嘴里送用来装饰盘子的巧克力片,盛兆良不出声,靠在门边,乐得观察他。见田镜吃了两块巧克力后想去拿第三块,半途又忍住,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却只能舔舔手指。
盛兆良抱着手笑出来。
田镜扭过头,就看到阳光斜照的玻璃酒柜边,折射出一道人工彩虹来,恰恰好打在盛兆良光裸的雪白上身上,空气中的浮游物飘飘飘荡荡,他眨了眨眼睛,觉得这画面太不真实。
“想吃就吃吧,减肥慢慢来。”盛兆良说着走过来,圈住田镜,看到田镜圆润的后颈上一块鲜明的紫色痕迹,满意地用嘴唇碰了一下门后稍微弯腰把下巴搁在田镜肩膀上,张开嘴示意田镜喂他巧克力。
田镜感觉到盛兆良宽厚的臂膀和微微起伏的胸腹,都抵在他身后,还有温热的鼻息撩在耳边,只不过一个晚上,田镜的感官就放大了好多倍,并且这似乎是只针对盛兆良的变化。
他屏息凝神,用上供一般的态度把巧克力喂给盛兆良,结果刚刚缩回手,就被盛兆良一把抓住,将他的两根手指吮了一遍。
田镜倒吸一口气后,咽了咽口水。
气氛暧昧亲密,田镜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破|处的威力。
眼看盛兆良盯着他不错眼珠,瞳色似乎都变深了,田镜一夜进化,敏锐感受到危险,捂着屁股跳开来。
“会,会长痔疮的。”
盛兆良:“……”
盛兆良的手机适时响起来了,田镜松了口气,见盛兆良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就走出了厨房。
“喂,杨总。”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田镜想,他对盛兆良说的那部电影很感兴趣,所以不由自主探出头去看,盛兆良察觉到,走到阳台上将阳台门拉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兆良不愿意透露那部电影的更多细节也好,接电话都刻意避开也好,似乎是不想田镜参与。他忍住好奇心,把蛋糕液放进烤箱,手机在兜里震了震,是白皑叮嘱他今天要按时去健身房报道。
田镜僵了僵,在白皑催促的第二条消息发过来以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好”。
不知道破|处的第二天就剧烈运动会不会见红。
……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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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虽然不会见红,但腰真的会断。田镜整个人脸朝下瘫在健身房的沙发上,白皑戴着墨镜,左右看了看,蹲到旁边跟他说话:“不行我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刚刚是今天第三个跟我搭讪的肌肉男,恶心死我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弱?”
“唔,你看着比较小……”田镜迷迷糊糊地回话。
“小?你说我看起来小?!”
田镜已经人事不省。
白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叹口气,小声道:“大白天带着吻痕来,你是缺心眼吧?”又戳了戳,“你没有哪里特别啊,他喜欢你什么呢?”
田镜不满地哼了哼,把脸朝沙发里边扭过去。白皑只好把手收回来,见田镜露在裤兜外面的手机震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白皑把手机抽出来,那电话响了一阵自动挂断,而后来了短信。白皑好奇心起,并无顾忌,直接点进去看,幸而田镜的手机没上锁。
“你找到盛兆良了?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