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
谢纪白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那多红色玫瑰上,他想起了他们拿到了那朵红色玫瑰干花,唐信说那是一朵血玫瑰,用血将白色玫瑰浸泡染红的。
那么这朵玫瑰……
唐信弯下腰,戴好手套,旁边已经有人开始给尸体拍照取证。唐信戴好手套,将那只红玫瑰抽了出来。
红玫瑰保存的很好,看起来还没有凋零的样子。
唐信说:“这朵花,应该时间并不长,看样子不超过两三天。”
红玫瑰被拿了起来,谢纪白站的比较近,他似乎能闻到一股血液的气味,并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气味,就像花的香氛一样,飘散在空气里。
唐信小心的将红玫瑰装好,说:“这个我要带回去检查一下。”
死者叫周澎归,他的秘书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入职只有两个月。
秘书在场,她第一个发现的尸体,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非常的害怕。毕竟她也才刚大学毕业,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谢纪白让唐信去处理尸体,他走到周澎归的秘书面前,问:“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死者有什么不对劲儿?”
秘书恍惚的摇头,说:“没有,我已经有快两个星期没有见过老板了。我两个月之前才入职的,之前的前辈因为要生宝宝了,所以休了产假,所以老板的文件都是我处理的。两个星期前,老板突然就不来了,我也不敢问是什么原因,恰好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老板处理。”
秘书是个新人,难免处理事情有点手忙脚乱的,刚开始被周澎归骂了两次,就有点怕他。这两个星期,周澎归没来,秘书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他。直到今天,周澎归有重要会议,必须要联系他了,秘书才过来找他。
谢纪白又问:“他因为什么突然不出现了?你有没有注意?”
秘书又是迷茫的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起初我还以为老板去休假了。”
她说的很慢,应该是在回忆,不过似乎并没有回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的目光随意的落在前方,看到了唐信手中的那只红玫瑰。
秘书忽然说:“对了!老板收到过几只这样的红色玫瑰。”
“红色玫瑰?”谢纪白说,“你能给我仔细讲讲吗?”
秘书说:“就是差不多这样的,红色的玫瑰,两个星期前,有人每天送一支给老板,一共送了……三次,对,就是三次,加上这只就是四支了。我们还以为老板谈恋爱了,有人天天送一支玫瑰来。不过老板收到玫瑰,好像非常的不高兴,每次我把玫瑰拿给他,他脸色都是白的,我当时还在纳闷。”
秘书说着,又看了几眼那多红色玫瑰,忍不住抖了抖。
原来那并不是示爱的玫瑰,而是索命的玫瑰。
秘书继续说:“后来,就在收到第三次玫瑰之后,老板忽然就不来了,是上着一半班,大约上午十点半的时候离开了公司。因为那天下午一点有会议,所以老板走之前,我还去请示了一下,所以记得挺深刻的。”
周澎归从那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纪白说:“那些玫瑰还都留着吗?”
秘书一愣,说:“早就不在了,老板好像给扔了。”
唐信带着助理处理尸体,陈艳彩站在旁边,小心的捧着那多玫瑰。
她听到谢纪白那边的问话,说:“一共四朵红玫瑰,不会都是血玫瑰吧?四朵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唐信说:“至死不渝。”
第68章 四朵红玫瑰7
陈艳彩打了个寒颤,伸手摸了摸胳膊,说:“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以后还怎么直视玫瑰花,本来还挺好看的。”
唐信很优雅的笑了,说:“艾队应该不会买玫瑰,我看上次的常规检查,他的表单里写着花粉过敏来着。”
陈艳彩:“……”
“别跟我提他,都说了他是我情敌。”陈艳彩很不开心很气愤的说。
其实大家都挺好奇的,为什么艾队会是陈艳彩的情敌,感觉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又复杂又奇怪。
不过现在并不是八卦的时候,因为还有案子和尸体需要他们处理。
取证很快做好了,唐信初步先检查了一下尸体,以免在搬运之后破坏掉一些线索。
陈艳彩看他蹲下来仔细检查尸体,就退到了一边去,不给唐信捣乱了。
谢纪白又问了那个秘书几个问题,小秘书很配合的一一回答,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了。
谢纪白问完了,走到唐信身边,说:“怎么样?”
“还要等等。”唐信说:“你可以出去等我,或者问一问老大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谢纪白、唐信和陈艳彩负责屋里,陈万霆带着刘致辉和秦续到外面去询问周澎归的邻居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谢纪白知道,唐信是担心自己看到尸体会不舒服。
谢纪白忽然发现,其实他的症状好多了,心里还是会不太自然,但是远远没有以前那么抵触。
谢纪白摇头,说:“我就在旁边。”
唐信也没有再说,就点了点头。
周澎归的尸体很完好,乍一看都看不出来伤口在哪里,并不像外伤致死的。他双手握着一朵玫瑰,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不只是身上,身体里几乎也已经没有多少血液了,已经被人抽干了,整个人都很干瘪。
案发现场被处理的很干净,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周围的摆设全都很整齐。不知道是有人特意收拾过了,还是本来就没有发生过搏斗,又或者这里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唐信回头看了一眼陈艳彩捧着的那朵玫瑰花,又低头看了一眼尸体,这才站起来,对助手说:“可以带回去了。”
“怎么样?”谢纪白又走过来问。
唐信说:“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