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辉又挠了挠头,说:“小秦子也每天给我做早点吃,这有什么不对吗?”
“啥?!”陈艳彩惊得嘴巴张大了,能塞下一个大鸡蛋,说:“他他他,怎么每天给你做早点吃啊?你们住一起?”
“对啊。”刘致辉诚实的点头,说:“小秦子不习惯住宿舍,我们之前合租了一套公寓。小秦子做饭很好吃的。”
陈艳彩嘴巴张的更大了,今天一定是她起床的姿势不太对,不然怎么世界都变得陌生了呢……
陈万霆走进办公室,说:“呦,大家都到了,人挺齐。昨天下午有什么进展吗?”
第7章 仪式开始7
其实陈艳彩现在,挺想抓着老大,悄悄问他一句,“有人给你做早饭买早饭吗?”,不过老大已经说上了正事,她只好把好奇心给憋回去了。
陈万霆坐下了,大家也就都聚了过来。
唐信率先开口,说道:“死者的死亡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不过尸体损毁太严重了,至于是如何导致的,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检查出来了。死亡时间,差不多就是十三四天左右。”
刘致辉立刻说:“从死者钱包里发现的那张出租车票,不就是十三天前的吗?”
谢纪白点头,说:“按照小说里的描写,也应该是差不多那天,死者出的事情。”
提到出租车司机,陈艳彩就摇头了,说:“我昨天和艾队一起去找了那个出租车司机。”
“呦呵?”陈万霆忍不住惊讶的说:“恭喜你啊,你中奖了。”
陈艳彩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说:“那个出租车司机四十多岁,是本地人。我们去问他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死者。不过好在死者开了发票,可以查到记录。但是……”
出租车公司查到了当时的记录,那个司机的确当天晚上拉过这么一单子活,送一个女人到市中心的某个咖啡厅去。陈艳彩还跑去那个咖啡厅求证,正好咖啡厅外面是有监控摄像头的,虽然不清楚,不过一直都开着。
监控录像记录的很清楚,那天晚上,的确有辆出租车停在旁边,从里面走下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肩上背着一个白色的包。
她下了车,但是并没有进咖啡厅,就往前走了,出了监控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很快就消失了。
而那辆出租车,看牌照就是司机开的那辆,应该是没有错的。
因为咖啡厅旁边不太远就是机场了,司机拉完了这一单活就到机场去趴活了。大晚上的,机场等车的人是很多的,司机一晚上的活全是满的,一直在载客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出租车公司也很配合,把那天那辆出租车的所有单子全都调出来给他们看,车上是安装了定位的,走过的路线也是可以看到的,司机并没有说谎。
谢纪白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有没有问那个司机,死者是从哪里上车的?”
“当然问了。”陈艳彩说,“司机说了,是从郊外,高速不远的地方。”
司机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天他接了一单子活,送一个学生到城郊的大学城去,回来的时候,司机想着大晚上也不堵车了,就没有走高速,还能剩下十来块钱的高速费。他没想到,开到一半的时候,还有人在荒郊野外打车,要去咖啡厅。
“不对。”谢纪白忽然说:“死者当时没有说去警局的话?”
陈艳彩说:“有的,司机有说。”
陈艳彩当时就想到了书里面的情节,问了司机同样的问题。司机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还笑了半天。
司机说那女人慌慌张张的,一上来的确说有人要杀她,送她去警局什么的。司机当时就那么一听,觉得女人神经病。
陈艳彩说:“司机说,他当时根本没看到有人追那个女人,觉得那个女人是神经病,还有点不想载她,不过都上来了就开车了。开到了市里面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又说去某个咖啡厅了。司机不认识那个咖啡厅,还是那个女人给他指的路。”
“中途改去咖啡厅?”谢纪白重复了一边。
“对。”陈艳彩说:“司机说后来他就没见过那个女人了。第二天他休班,就回家了,他老婆孩子全都在家里,都能给他作证。他睡了半天觉,下午和老婆去了一趟超市,然后就没出屋了。”
刘致辉挠了挠头,转头瞧秦续,秦续又在发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
刘致辉说:“那这个人就不是凶手了?你们说,凶手写的那本小说,是不是故意糊弄我们啊。”
谢纪白还在沉思,陈万霆叹了口气,说:“如果按照小说上写的,司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小说虽然是凶手写的,不过,”唐信开口,说:“凶手不只是在记录一个凶案,他是的的确确在写一本小说。悬疑推理的小说,最主要的就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恐怕我们还是忽视了什么……”
陈万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问:“还有那个白富美呢?”
刘致辉赶紧说:“我和秦续去找的那个女人。”
白富美是刘滢贝的好朋友,叫做林乐甜。
刘致辉说:“死者和林乐甜不只是中学时候就认识了,小时候是从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
“都是孤儿?”陈艳彩有点吃惊。
刘致辉点头,说:“不过林乐甜被领养走了,领养她的是个有钱的女人,丈夫死了,又没有孩子,对林乐甜挺好的。不过到林乐甜高中的时候,领养她的女人病死了,就把遗产全都留给林乐甜了。林乐甜大学读了两年就出国了,然后在国外住了几年,还交了一个男朋友。不过几个月前,她男朋友出了交通事故,死了。她很伤心,不想再留在国外,所以就回国来了。”
大家听完林乐甜的故事,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陈艳彩瞠目结舌的说:“额,她这是不是有点……传说中的方人?”
“咳,别瞎说。”陈万霆说。
陈艳彩吐了吐舌头。
唐信觉得,作为一个前程远大,又具有很强专业精神的法医来说,在这个讨论的时候,他应该表现得热切认真一点,不过还是被对面的谢纪白,不自觉的吸引住了目光。
唐信一边听着大家的汇报,一边漫不经心的瞥着对面的谢纪白。
谢纪白此时正在认真的听刘致辉说话,眉头略微蹙着,看起来认真又不失优雅,交叉的双手偶尔分开又落在一起。
“咳!”
陈万霆忽然重重咳嗽了一声,说:“唐法医有什么看法?”
唐信转过头,就看到陈万霆好像洞察到什么的目光。他倒是不显得尴尬,想了想问:“死者和林乐甜,两个人是怎么再次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