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从她肚子上抬起头,眉宇深蹙,深邃的眼睛复杂地看着她。
头一次见他这么纠结,陶嫤咬着唇瓣轻笑,“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不让我去瑜郡王府,是不是世子哥哥惹你生气了?”
她本就是随口一猜,没想到还真猜了个正着。
只见江衡脸色沉了沉,“世子哥哥?”
她眨巴两下杏仁眼,“嗯?”
江衡把她摁在腿上,低头含住她的粉唇啃咬,带着浓浓的怨气,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吃了一样,在她嘴里侵占讨伐。末了贴着她的嘴唇,一边轻吻吮咂,一边严肃问:“世子哥哥好,还是魏王舅舅好?”
陶嫤总算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从哪里来了,原来是跟段世子争宠呢!
真奇怪,这一趟去楚国公府,她好像也没跟段淳说几句话啊,怎么就叫他误会了呢?
不过看在他郁闷了一路的份上,陶嫤觉得这时候还是哄哄他比较好,于是攀着他的脖子,送上娇滴滴的樱唇,小舌头羞怯地送进他嘴里:“魏王舅舅好。”
江衡眸色转深,含住她的舌头,深深地吻她。
他不顾一切地闯进她嘴里,扫荡她每一个角落,亲得陶嫤有点呼吸不过来,娇娇地哼了一声,推搡他的头,“轻点……”
江衡松开她,抱着她直接走入内室。
屋里一干丫鬟全都低下头去,没一个敢跟进来。
陶嫤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大白天的,要弄也得等到晚上吧……她坐在床沿,好商好量地跟江衡说:“魏王舅舅我还没好。”
江衡停住,刚才抑郁的情绪被她那句软绵绵的“魏王舅舅好”一扫而空,似笑非笑地问:“哪里没好?”
她俏脸一红,扭头不搭理他。
明明知道她是指什么,非要她自己说出来!
这 个人其实很恶劣,床笫之间喜欢说些羞耻的话,每次听得她耳根子都红透了,他还偏要贴在她耳边说,让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自己说也就算了,有时候还逼 着她说,她不想说他就不放过她,最后她浑身都羞成了粉红色,颤抖地抱住他,哭哭啼啼地求他放过她,他才肯罢休。
江衡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逗你玩的,小不点。”
她这才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他从容地从桌几上拿起药膏,坐在她身边,“先给你上药,今天我不碰你。”
那儿大概是使用过度了,红红肿肿的,还有一点破皮。都怪他这几天不知节制,虽然每天都有上药,但还是经不住他的侵犯。
虽然他们连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但陶嫤还是不习惯让他上药,挣扎了下:“我自己来吧……”
江衡犹豫了下,出乎意料地把药膏交给她:“好,你来。”
陶嫤拿着药膏,抬头看一眼他,发现他不是说笑,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然被他老看着,她会觉得好丢脸……她脱下丝鞋上床,正要解衣带,发现他还是坐在床沿不动,忍不住拿脚尖踢了踢他:“你怎么不走?”
江衡握住她的脚腕,“你上你的药,我在这看着,有何不可?”
“……”
陶嫤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她在上药,他在一边看,整个脸都红透了,那她还不如不上药呢!
陶嫤气得拿枕头砸他,“魏王舅舅怎么能这样呢!”
江衡笑着抓住枕头,起身把她罩在身下,威逼利诱道:“是要我上药,还是你自己来?”
陶嫤捂住脸,走投无路地说了个选择。
*
半个时辰后。
陶嫤浑身绵软无力,一只手揪着江衡胸口的衣服,杏眼凝聚了一层水雾,“我再也不想上药了……”
声音娇软,配上她无助的哭腔,真是可怜极了。
江衡低笑出声,替她整理好衣服,婆娑着她长长的眼睫毛,“谁叫你这么嫩?总是受伤。”
陶嫤等恢复力气之后,听到这句话很生气:“怪我吗?”
小不点生气了,江衡立即改口:“怪我,都怪我。”
其实江衡的话不假,陶嫤的身上有多处痕迹,好几处至今都没消下去,以至于江衡都不敢多碰她。她皮肤娇嫩,力气稍微大一点便淤青一片,江衡极近可能地对她温柔了,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害她。
当然,有时候克制不住,也会弄伤她。
两人在屋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叫外面的丫鬟打水进来。江衡洗了洗手,让人换了一盆水,给陶嫤擦了擦脸和手,这才带她出去。
上午在楚国公府,江衡去叫醒陶嫤的时候,殷岁晴曾跟他说过一番话。
总而言之,就是暗示他在房事上收敛一点。
两个人面对面说这种话题,实在尴尬……江衡后来反思了,这几天确实有点频繁,应该节制一下。只怪小不点太可口,让他一旦品尝过后,就忘不了那种滋味。
*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陶嫤喜欢在院里的紫藤花架下纳凉,她躺在短榻上,白蕊玉茗在旁边煽风,偶尔有风袭来,吹得她很是惬意。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坐起来问道:“将军这几天怎么样?”
自从她嫁入魏王府后,便顺道把将军也带了过来,这几天它一直住在后面的江心院。院子不大,用来住将军绰绰有余,里面有两个豹奴每天照顾它,陶嫤这几天忙得很,都没有工夫去看它。
白蕊手持团扇,一边打风一边回答:“婢子昨日去看了一次,看样子过得不错。只是……”
陶嫤看向她:“只是什么?”
说起这个,白蕊有点难为情,支吾许久才道:“只是将军最近到了发.情期,想找母豹子。”
陶嫤呆了呆,很快反应过来:“哦……那,那就给它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