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吗?不过总要给乌赢道别吧?”子煜历劫可是要很久呢,到时候不信白夜君还能忍住待在蓬莱,到时候,呵呵!
安期生心里想着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看得白夜脊背一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啊!
丞相府。
徐巿听完手下刚拿到的消息,脸色有些不大好,又是安期生,一次又一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先是告诉石清水银的危害,后来更是直接劝说帝王打消了长生的念头,若是换了其他人直接弄死就好了,可偏偏是他。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师父,要不要……”干掉他?甘罗看着一向沉稳的师父此刻竟有些迷茫的感觉,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用,先留着吧!”明明之前自己在蓬莱也待了好几年,师尊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可他却从来没见过那个叫安期生的人。
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师尊不愿意其他人见他,可是蓬莱说大也不大,自己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一次都没有,还有那只据说很得师尊宠爱的鸟,他也没有见过。
师尊在防着他,他很清楚,不过没关系,他对他也只是利用罢了。
可是安期生,那天是初遇自己却觉得他很熟悉,很熟悉,就像之前见过无数次一样。甚至在甘罗说要除掉他的时候心里一颤,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
一定有古怪!他必须要搞清楚。
就在这时下人前来禀报说陛下传召,他又很快恢复了一贯平静无波的样子。
“知道了,走吧!”看来陛下还不是真的要放弃啊,大概只是只是想让某些人这样认为吧!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动脑子了,只是这次要速战速决了!
透过厚厚的帘子徐巿依然可以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买卖的,吵架的,打招呼的,揽生意的,交织在一起,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偷偷出宫时遇见的一样。他不由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然天下刚经过战乱,可是分久必合大势所趋,只要新主体恤,对百姓来说似乎无论是谁都可以。可是他的父亲他的弟弟,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明明一样的体恤民生可是结果呢?俗话说成王败寇,可他不甘心!
他充血的眼睛突然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颇有些无奈。
“白夜,你到底在干什么?说回去的是你,逗留的也是你。”
“当然要走了,但是走之前要先填饱肚子啊!安安你也吃,别客气!”说着将一块糕点塞入安期生的口中,他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吃了下去。
就从旁边路过的徐巿听到这段对话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记忆中似乎他也这样说过,那个人是谁?他想看清楚,可是那人的脸却是一片模糊,他看不见。
“停。”
“先生有什么吩咐?”这可是丞相的师父,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安先生?”他径直走向安期生。
“呃,您是?”是之前被自己踩到的那位公子,他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算账?不会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是徐巿,是师尊的记名弟子,您应该听说过我吧?”
“哦,原来你就是子煜的新弟子,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呢!是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还好不是算账的。
“只是见到您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麻烦您。”要走了么,虽然心里有股莫名的淡淡的不舍,但是没有他插手,计划应该会更顺利!
“那最好,虽然名义上你是小煜的弟子,可实际上什么情况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可别想着利用安安。”白夜似乎很是看不惯他,开口便是嘲讽。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您了,请。”这个白夜,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不过没关系,总会知道的。
“哼,安安,我们走。”
皇宫,在安期生走后,嬴政想了许久,长生之法,他必须要得到,不仅是为了江山,更是为了那个人。江山可以传给下一代,可安安只有一个!
“陛下,徐先生到了!”
“请。”
“诺。”
“我原本以为陛下已经放弃这个想法了,正打算请辞呢!”
☆、第九章
“哦,此话怎讲?”
“陛下也知道,安丘先生是我师尊的朋友,我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他离去,还以为陛下已经放弃了。”
“他走了?”嬴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又舒展开了。这样也好,等自己成功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好了,此事就揭过去吧。此次朕请徐先生前来还是为了那一件事,不知先生这次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只见他紧紧的盯着徐巿,似乎要看穿他心中所想。要知道上一次阿清提到的水银的事情,他还没跟他算账呢!
“这……”徐巿面色犹豫,似乎是在想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行了,朕恕你无罪,说吧。”如果这次还没有用的话……
“我的确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我有一故人名卢生,他倒是说想出了一个办法。只是无论我如何问,他都不肯开口,非说要亲自面见陛下才能说。”
“哦,是吗?”嬴政似笑非笑的看向徐巿,“他人现在在何处?”
“正在殿外等候传召。”
“宣。”
“宣卢生进谏!”
“草民卢生见过陛下,陛下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