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你出生四年后的这一天我才出生,斯潘塞,你不能在我的年龄上无端增加四年。”刘凡旭抗议道。
“哦,女人的执念。”瑞德嘟着嘴抱怨,刘凡旭摁着他的胸膛,直起身,戳着他的锁骨,笑眯眯的说“你说对了,现在,快点爬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坐到餐桌前,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里躺着一个圆滚滚的煮鸡蛋,瑞德疑惑的抬头看向刘凡旭,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煮鸡蛋吗?”
“是的!寿星!”刘凡旭笑眯眯的从他的盘子里拿过鸡蛋,放到他的头顶来回滚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滚运气滚运气......”瑞德忍俊不禁的任由老婆在他的头上滚鸡蛋,脸上的表情已经因为忍笑变得有些扭曲,他咳了两声,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说道“阿迦,这是你们家族的传统吗?”
“恩,是啊,不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做过了,据说这样会显得有*份,但是我觉得很好啊!”刘凡旭在瑞德头上滚鸡蛋,数着圈数,直到她觉得可以了,才将鸡蛋拿下来往桌子上一磕。她拉过旁边的椅子,为他剥好鸡蛋皮,才把白嫩嫩的煮鸡蛋重新放到他的餐盘里。
“小时候,我都是自己给自己滚鸡蛋呢,因为艾玛不敢。”刘凡旭盯着他盘子里的鸡蛋,有些羡慕的继续说道“家族里有很多规定看起来都很奇怪,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先祖不希望我们忘记自己身体里流着炎黄子孙的血脉,我们都是中国人。”她看着那个白嫩的鸡蛋,催促道“快点儿吃啊,斯潘塞,这可是我第一次为别人煮鸡蛋滚鸡蛋剥鸡蛋——”
刘凡旭的话被头顶上的触感打断,她抬眼看向瑞德,见他嘴里同样是念念有词的用中文说着“滚运气滚运气......”她的眼眶就这么很突然的红了,她望着他的眼睛,抿着嘴唇,有些委屈有些撒娇有些甜蜜,许多情绪在她的脸上变来变去,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斯潘塞......”
在和她转了一样的圈数后,他才拿下鸡蛋,重复着她刚刚做过的程序,为她剥好鸡蛋,唯一不同的是,瑞德没有把它放进她的餐盘,而是直接喂到她嘴边。刘凡旭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知道那笑容里饱含着温柔和宠溺,他看着她他等着她,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张开嘴唇,边吃边哭边哭边吃,第一次觉得,原来过生日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哭成花猫脸的刘凡旭,只能奔到洗手间再洗了一次脸,两人这次相携去fbi总部大楼上班。等到了办公区,jj、艾拉、加西亚、摩根都在,他们笑眯眯的望着他们,瑞德疑惑的蹙着眉,以为又有案子需要他们出外勤,正要寻问霍奇在哪儿,就看到刘凡旭上前几步,对着那些一脸古怪的伙伴们说道“我定的到了?”
jj朝刘凡旭比了比大拇指,说道“非常赞!我们来派对吧!”
艾拉捧着一个样子古怪的高帽走过来,戴到瑞德的头上,见他要摘下来,立刻阻止道“不准摘下来,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寿星帽!”
摩根哈哈笑着,走过来搭着瑞德的肩膀,将他带到他的办公桌前,一把将瑞德摁到座位上,然后对着其他人招呼道“快点儿快点儿,来点蜡烛!”
刘凡旭其他人一起围了上去,加西亚兴高采烈的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捧造型独特的蜡烛递给大家道“用这个用这个,这可是我特别准备的!”
确实是特别准备的,刘凡旭看着瑞德哀怨的眼神,笑得肚子直抽筋,她趴在加西亚的肩膀上,躲开瑞德求助的视线。摩根哈哈笑着,说道“这蜡烛是,加西亚特别为你定制的。”
jj也笑着说道“是吹不灭的特制版。”
艾拉鼓着掌,不停地喊着加油。
瑞德瞪了一眼刘凡旭,不信邪的再次鼓起脸颊,一直吹一直吹一直吹......
直到霍奇遗憾的宣布,派对结束,因为他们又有新的案子需要外勤。已经习以为常的几人,边分食着蛋糕边拿起材料一起走向会议室。
这一次的案卷里多了很多尸体的照片,这是刘凡旭第一次接触,起码瑞德和其他人都是这么认为,jj甚至凑到她身边小声提醒她做好心理准备。刘凡旭微笑着垂下睫毛,翻开卷宗,慢慢地翻看里边一张张尸体受伤部位的特写。
她的脸色如常,并没有刻意表现出苍白或者恐惧的神情。瑞德看她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心知她以前可能见到过这类的场面,想到她之前讲述过去经历时提到过的战争,便心中了然,只是他以为她会在他们面前伪装出更加自然不引人怀疑的微表情。
要知道身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侧写师中的精英,小心隐藏也会被发现漏洞,更何况是根本若无其事的毫不隐藏。想到这里瑞德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刘凡旭这是不打算再对他的伙伴们隐瞒下去。
是发现了吧,他的纠结为难。瑞德垂下眼眸,边看着手中的案卷边分心想着刘凡旭对他无微不至的爱护。
刘凡旭从一堆现场照片中抽出一张,是凶手用口红写在卧室梳妆镜上的留言:窈窕淑女,将那些昂贵的袍子扔在一边吧,别再在你的骄傲中感到荣耀;向你的肉&体、无益的快乐说再见吧,她轻声将没有写在镜子上的最后一句背诵了出来“今晚我来召唤你。”
“你说什么?”听到刘凡旭的声音,摩根皱着眉追问。
瑞德没等刘凡旭开口,就垂着眼眸接口道“这是十七世纪后期的一首歌谣,是死神和一位女士的对话。”
“deathandthelady”刘凡旭抬起头,举起手里的那张照片,继续说道“凶犯在犯罪现场的镜子上用口红写下的留言,我刚说的是这个歌谣的最后一句。不过,我认为这并不代表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大概只是凶手片面的展示自己作为死神使者所体现出来的控制力。”
“他在让她们看着他,”瑞德拿出那张受害者脸部特写的照片,看着她睁大的眼睛,皱着眉头低喃道。
“凶手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死者睁着眼睛?是她们平日里认识却始终忽视的人吗?”刘凡旭皱着眉头边思考着边轻声说道“或者只是和她们擦肩而过有过一定交集,死者却不记得的人,所以才会让凶犯这么做。为什么?”
“或者他想通过死者的眼睛保留下什么。”瑞德接口道,他看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便继续解释“据说人在死前,眼睛会以快照的形式记录下来最后看见的东西。”
“那么他究竟想要保留什么?”艾拉皱着眉反问道。
“存在感。”高登最后说道。
霍奇站起身,边收拾着手中的资料边语速极快的说道“准备一下,我们飞机上见。”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正当刘凡旭站起身跟着大家一起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疑惑的掏出手机,上面居然是家里的固定话机的号码,她皱着眉头接通,里边立刻响起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咒骂声“该死,这个怎么用!为什么还没有声音?”
“德拉科?”刘凡旭吃惊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她看向瑞德,见他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她,她不敢置信的继续说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家?”
“是艾玛带我来的,说这个叫做电话的鬼东西能够最快联系到你,阿迦,快回来,教父昏迷了,你快点儿回来!”德拉科马尔福暴躁的咆哮着“该死的,无论你手上现在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都给我立刻赶回来!”
听到马尔福说斯内普教授昏迷了,刘凡旭只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她手中的案卷呼啦啦全部散落在地上,她踉跄几步,被瑞德抱住才没有摔到在地上,她推开瑞德,猛喘了几口气,哆嗦着嗓音回答道“我立刻回去。”
“阿迦,这次的案子你不必去了,回去吧。”高登看着刘凡旭苍白的脸色说道。
刘凡旭抬手捂着额头,边转身走回会议室边低声说道“谢谢你们。”她不等他们发问,就在他们面前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瑞德看其他人一脸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他结巴着抢在他们发问前慌张的说道“我们赶紧走吧,霍奇还在等着。”
“......”众人都是一脸放过你了的表情,唯有高登站在原地看着会议室的大门,许久才转身和他们一起离开。
已经顾不得其他的刘凡旭,关上会议室大门后,就立刻幻影移形回家,此时也顾不上掩饰行迹。她一落地,马尔福就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慌乱的吼道“快!”刘凡旭苍白着一张脸,还来不及缓口气,就接着被艾玛带着幻影移形回到老宅。
几乎是一着地,刘凡旭就疯了一般的奔跑起来,她顾不上喘息,甚至已经忘记了呼吸,直到推开斯内普教授的卧房门,冲到床边。她才深吸一口气,紧握着魔杖开始念着各种复杂危险的咒语。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刘凡旭一直看着斯内普教授苍白的脸庞,身上的魔力一层一层的献祭给他身下的魔法阵。她一刻不敢停歇的维持着魔法阵,直到他猛地喘出口气,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才哆嗦着嘴唇死死盯着他的眼皮,看他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她,刘凡旭这才放心的咧开嘴唇冲他露出一个傻气的微笑,然后闭上眼睛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艾玛惊呼一声,猛地伸手用魔法接住了刘凡旭,她泪流满面的高举双手虚空捧着她的身体,向门外快步走去,显然是想要将刘凡旭带回卧室。斯内普教授猛眨着眼睛,奈何德拉科马尔福看不懂,他尴尬的笑着,半晌才吐出一句“教父,我去看看阿迦怎么样了。”可是脚才迈出一半,就想起教父才刚刚被救醒,身边不能缺人,便又老老实实的回到他身边守着。
斯内普教授瞪着眼睛,一副憋屈到不行的模样。可惜德拉科马尔福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左顾右看的嘟囔着“阿迦,哼,如果不是今天有这一出儿,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她一直以来都做了什么。这个笨蛋!”
他抬眼看了斯内普教授一眼,就立刻垂下睫毛,闷着头继续说道“教父,即使您很不高兴,也请再坚持个几十年吧,就当看在我们这些人为了救你拼尽全力的份儿上。”他再次悄悄抬眼打量斯内普教授,却见他猛地眨了两下眼睛,这一次德拉科奇迹般的神会他的意思,尴尬的抬手摸着后脑勺改口道“哈哈,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阿迦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德拉科马尔福说到这里,脸色陡然沉凝下来,他不再嬉皮笑脸的打哈哈,而是相当严肃的继续说道“所以,教父你才更应该珍惜啊!”他皱着眉头接着说道“我都听艾玛说了,这次全都是你的错,你不顾劝阻想要动用魔力,所以才会差点儿再次,”他放弃的叹息一声,抬手抓了抓他那头铂金色的长发。
☆、第69章 六十九
为了爱,需要无所顾忌,心无杂念,无所畏惧,毫无怨言和付出一切。
“就当是为了阿迦,你也要听话的保养好自己,不要再任性了啊。”他说完这句话后,抬头正好看到斯内普教授别扭的眨了一下眼睛,心领神会的明悟了目前这种独特的沟通方式。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勾起唇角,凑到斯内普教授的跟前儿,见他看他靠近拼命眨眼,马尔福故作不知的绷着脸说道“对了,不知道阿迦有没有告诉你,我当爸爸了,我的小斯科皮已经出生了,很健康,是个漂亮的小伙子,阿迦是他的教母,我想她会守护斯科皮就像您自始至终都在守护着我一样。教父,请您一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