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会被家族拘束,父母的厚望也无法约束她。她始终是自由的,至少尝试过一次以上违抗家族的行为,譬如自杀,或者自残。
对于赤司来说,家族是他引以为傲且无法逃脱的东西。因为家族的期望,他不断地成长着,从而变为今天完美到无法指摘的模样。他永远不可能如那些满脑浪漫主义的冲动者一般,以身体来献祭自由。
“东琴,能把你的左手给我一下吗?”
“啊?”
莲沼懒洋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随即便递了过去:“怎么?看手相吗?”
她的手掌白皙光洁,毫无瑕疵,正是一双不染尘垢的、属于名门淑女的手。纤细的指尖末端,修剪整齐的指甲被施染以吉野樱之色。
赤司托住了她的手掌,目光却落在疤痕斑驳的手腕上。他说:“在身体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你不怕多年后的自己会为当初的行为感到后悔吗?”
莲沼内心os:不,并不会,你小子没见过的还多呢。要是脱了衣服,她可是全身都是无法磨灭的痕迹啊。洗纹身那么疼,她才不会去。
“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了。”她回答:“也不知道是否害怕。”
赤司托高了她的手掌,低头在她手腕上的疤痕处印下浅浅的亲吻。
稍纵即逝、一触便开,温软如同花瓣的边缘扫过心扉。
莲沼一惊,立刻抽回了手。
操,说好的大家你gay我les(不是)一起形婚呢。
说好的你对我不感兴趣我也对你不感兴趣呢。
这节奏有点危险啊。
赤司神色如常,他淡淡地说:“礼节罢了。对女士行吻手礼而已。”
莲沼:……
你骗鬼啊!!
吻手哪有吻在这种地方的!!当她没行过这个礼么!!
#神田优:阿嚏——#
校庆致辞结束,云集在礼堂附近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开。赤司望向教学楼下路经的人群,眉目淡然地说道:“我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吧,失陪了。”
“回京都吗?”
赤司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东琴京香对于他来说,并不适合。
他对优雅高贵女性的偏好,寄托着对于母亲诗织的思念。他曾一度幻想过,如父亲征臣一般以一位美丽温柔的女性作为妻子。只可惜生长于财阀门第的他,并不适合对感情抱有幻想。而可能会成为妻室的东琴家幺女,与他所勾勒的未来妻子的模样全然不符。
她就像是随时会失控脱轨而出的一列车,散发着轻微的危险味道。
即使那诱人的危险气味,如同被藏在香氛之中的铁锈味一样,浅淡到令人难以察觉。
在教学楼的楼梯转角处,他却见到了寺本正川的身影。
——不行他收回前言东琴京香好像也有高贵优雅的一面没错东琴京香挺适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