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胜人长得好,性格也好,又有普通人所没有的奇能,除了不能给自己生个孙子,其它他都满意。
当然要孙子也简单,像他们这种身份,给儿子代孕一个就行了,这点他一点也不担心。
安安和阿福赵明康夫妇已熟悉了,夏久胜把温悦介绍给他们认识。
温悦有点激动,做为一个出生贫寒的年轻人,赵明康的身份,一直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当初来沪市的时候,择亿集团就是他们的首选,可惜没面试上。
“小伙子是从德达出来的啊,不错不错,那家外资公司蛮培养人的。”赵明康客气地跟温悦握了握手,真心实意地说:“以后跟小夏好好干,前途无量。”
“谢谢赵董。”温悦从他的话里,敏感地察觉到赵明康对师傅的事,并非一无所知。对他们这么重视师傅,心下了然。
不过师傅有这个大秘密,也确实需要世俗中的大势力保护,至少在他还没有真正掌握那些能力之前,不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伤害。
安安和阿福叫人后,就乖乖地坐在那里吃东西。
坐着寒暄了一会,赵明康看这边已差不多了,就邀请他们去旁边择亿集团的酒会坐坐,跟家人亲近亲近。
夏久胜满口应了,把现场的事交给黄叔,和赵择中温悦拉着两个孩子起身,去旁边的宴会厅。
※※※
择亿集团的年会现场,跟那边的吵闹完全不同,里面除了舞台上安排了一个表演者,在弹奏着轻柔的钢琴曲之外,下面微暗的灯光下,每个人各自端了一杯酒或饮料,跟感兴趣的人坐在一起,安静地说着私密的话。
这些人都穿着深色的礼服,唯一的区别是,性格外向一点年纪轻一点的,穿戴颜色鲜艳一点的衬衣和领带,内敛一点的成熟一点的,要么穿深色衬衫,要么是纯白色的衬衫,反正没有一个人穿得随随便便。
赵明康夫妇带着夏久胜一行进去时,碰到的人带着得体的微笑向他们点头示意,并没有人故意上来打招呼,更没有人上来跟赵明康夫妇套交情。
夏久胜见到这付场景,有些心虚。
这些人都是沪市的精英人物啊,单看他们的作派,自己就远远不及。
忽然对自己以前的决定迷惘起来,明年不去读大学,就这样在家做农民,真的好吗?
自己以前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在家种种菜,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这个目标现在看来快实现了。但是,跟赵择中认识之后,接触的人物跟以前已完全不同,这个目标似乎跟不上了。
算了,离明年高考,还有半年时间,到时大岙交给温悦去打理,如果他真的搞得定,大不了自己去读大学好了。夏久胜暗里思索着。
忽然感觉一双手在拉自己的衣角,夏久胜望过去,见安安神情局促不安,手下意识地拽紧自己的衣服,寻找安全感,不由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了他一些鼓励。
赵择中似乎也感觉到了,在夏久胜后背抚了抚,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夏久胜白了他一眼,不服输的性格又上来了,这里又不是刀山火海,怕什么?
心里莫名发恨:这些人再牛又怎么样?还不是在给赵伯伯打工,自己以后也要开一家这样的大公司,让那些学历比自己高的人给自己打工。
一行人走到最里边的角落,那里面是一个露台式的区域,放了几张沙发和藤椅,供人在上面聚会,现在里面只有一个大人,两个孩子,看起来有些冷清。
当然这个露台全部用玻璃罩住了,否则外面的西北风吹进来,冷都冷死了。
“爷爷——”一个男孩子面向这边,抬头看到赵明康,马上向他冲过来,就要投入他怀里。忽然看到后面的赵择中,马上弃了赵明康,扑进他的怀里,扭着身子兴奋叫道:“小叔——”
赵明康张开的手又放下来,气哼哼地在孩子屁股上打了一下,骂道:“臭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爷爷。”
“小舅——”另一个孩子听到声音,也扑了过来。
赵择中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又抱又亲,肉麻得要命。
夏久胜第一次看到赵择中的这一面,心里感觉暖暖的,在对待孩子这一面,他跟自己很像,完完全全地宠他们爱他们。
“小夏,温悦,你们过来坐,别理他们。”聂红兵笑着招呼夏久胜他们坐下来。
有服务人员走过来,给他们端上了热茶。
“姑,怎么有客人来了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站起来,走到聂红兵面前,望了夏久胜和温悦一眼,眼神在温悦身上停了停,不高兴地说道。
“给你介绍什么?”聂红兵白了他一眼,“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我怕你带坏这些好孩子呢?”
夏久胜被聂红兵的话雷了一下,孩子?自己也不算小了吧,怎么说都跟孩子沾不上边了。
看那个男人,长得这么高大,又叫聂红兵姑,不会是大舅聂红军的儿子吧。
聂红兵嘴里骂归骂,还是替他们相互介绍了一遍。
果然,这个高大男子叫聂正诚,是聂红军的小儿子。
聂正诚站在他们面前,满面春风地跟他们握手,不过夏久胜怎么感觉他的笑容有古怪,似乎是冲着温悦去的。
跟自己握手时,一触就放手,跟温悦握在一起时,似乎两只手粘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他的个子估计有一米九了,跟一米八左右的温悦站在一起,差了十公分,夏久胜望着他们,怎么有一种最萌身高差的错觉。
忽然醒悟过来,难道聂正诚也是弯的,所以他这样的表现,是表明看上了温悦?
同为GAY,这种事都很敏感,夏久胜也体会到了,更不用说当事人温悦了。
温悦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住了,那种感觉像是小时候,被父亲的大手握住,那种安全感让他陌生又沉醉,可惜五岁起,父亲就再也没有牵过他的手了。
抬头望了面前这个大高个一眼,像是篮球运动员的宽厚肩膀,身子瘦却有力量感,正是所有GAY最迷恋的运动型男人。
温悦有一些恍惚,面前这个这么出色的男人,对自己有好感?
不是他妄自菲薄,或许自己长得还不错,但是对方既然是首富的内侄,身世自然不差,什么样的帅哥结交不对,而自己都三十了,有这个吸引力吗?
“你老是握着温悦干什么?”聂红兵似乎对这个侄子很不满意,见他握着温悦的手发愣,没好气地说道。
也难怪她不高兴。聂正诚明明是美国一家知名商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回国后理所当然帮家族打理生意,没想到他倒好,干了不到一年,就跑了,还说对经商没兴趣,要搞艺术。
如果真的搞艺术也没什么,什么中国画,油画,书法这些,家人都是会支持的,却偏偏搞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什么人体彩绘,什么街头涂鸦,什么手绘墙,还有街头立体画等等。
不是聂红兵见识少,不认同那些东西,但是作为大家族出来的人,总归有一些禁忌的,那种街头艺术,似乎更适合普通出生的人去搞。
因为那种作品,就算再成功,也往往会被当作炒作题材宣传,而他们这样的家族子弟,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人盯上宣传,即使是正面的,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