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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替身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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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他和那个他喜爱的青年,再也不能共同做一顿饭、窝在一起看电视打游戏、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尽情缠绵,他就觉得心脏破了一个大洞,无论用什么都填补不满了。

  他的脑袋里甚至生出一种声音,那个声音告诉他他做错了,如果不拆穿这一切,至少他和晏明修表面上还是很和谐的,为什么不装着不知道,继续那样平静地过下去呢?那对你有什么坏处呢?何至于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周翔知道,再重来一遍,他还是无法装着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和晏明修好下去。没有什么崇高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晏明修,他受不了被晏明修当做别人。

  兰溪戎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他知道周翔刚结束一段感情,怎么也不可能很快恢复,他还要从长计议。

  他把手在周翔眼前晃了晃,嘟囔道:“翔哥,你又在想他。”

  周翔反应过劲儿来,尴尬地看了兰溪戎一眼,眼神黯淡无光。

  兰溪戎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不再想他的,到时候我应该是最有机会的吧。”

  周翔好像没听见是的,闷头吃了一口饭,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

  兰溪戎也放下了筷子,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神情有些落寞。

  俩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周翔开车去了蔡威家。

  进屋之后,让他更为尴尬的是蔡威还没回来,只有嫂子一个人在家,虽说他是个GAY,虽说嫂子对他挺热情,但周翔还是不免尴尬,他就借口下楼买烟,想出去避一避,尤其是避开嫂子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等蔡威回来他再进去。

  他就站在小区外面的小超市门外,天气很冷,但他不想进屋,他想让头脑清醒一些。

  这时候,蔡威的电话打来了,周翔接了电话,“威哥,你回家了吗?”

  蔡威没好气地说,“别说回家了,连公司都离不开了。”

  周翔心一沉,以为王总骂他了,“怎么了?”

  “晏明修堵着我办公室门口不让我走,非要见你。”

  周翔呼吸一滞,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和兰溪戎走的时候晏明修还和王总在办公室谈话,估计没堵着他,现在就堵着蔡威了。

  周翔强自镇定,“威哥,我……我现在过去吧。”

  “别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看他这样子,你们见面还得打起来,哎,王总都劝不住,一会儿王总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接,就当不知道。”

  “那你怎么办?”

  “我在办公室睡一晚上,我就不信他一晚上都不走。”

  周翔道:“不行,嫂子马上就要生了,家里不能没人,你得按时回来。”

  “我走不了,你帮我看着你嫂子吧。”

  周翔深深叹了口气,“威哥,你回来吧,我对不起你,到现在还给你添麻烦。”

  “说什么混账话……”

  周翔挂掉了电话,然后,他打给了晏明修。

  晏明修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冷得直透着冰渣子,“你在哪儿。”

  “你别堵着威哥,你想找我做什么?”

  “周翔,我说了,这事儿没完。”

  “明修,你还想怎么样?”

  “你现在回家。”

  周翔沉默了一下。

  “周翔,你别以为我晏明修是那么好打发的,你现在回家,否则这事儿没完。”

  周翔只觉得周身寒冷,冷得他手都在哆嗦,他沉声道:“好,我现在回去,我们今晚把所有事情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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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翔开车回家了。

  这个房子他从出生就开始住,整整三十年,现在却因为一个人,他好几天不敢回家。

  是他把这个人领回家的,现在却又要把人赶出去,晏明修心高气傲,恐怕受不了被人赶走的耻辱,不然怎么会跟他纠缠不清。

  他在晏明修心目中,恐怕只是个称职的保姆和床伴,可有,可无。

  他回到家里,灯是亮的,晏明修已经回来了。

  周翔深吸了一口气,用钥匙打开了门。。

  晏明修正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

  周翔就好像平时那样,脱下外套挂在门口,换上拖鞋,随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他每次回家都是这一系列习惯性的动作,晏明修曾经看过很多次。这个熟悉的场景定格在眼前,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仅仅是晏明修比他先一步到家。

  周翔用他此生最大的定力,维持着他表面的沉稳。他走过去,往里屋看了看,淡然道:“你还没收拾东西吗,我帮你吧。”

  晏明修眼神剧变,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周翔的领子,拳头也举了起来,就差一拳挥下。

  周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晏明修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怎么了,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吗,突然闹到这地步!”

  周翔挥开他的手,沉声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你回来抱着我的脖子亲我,嘴里叫的却是‘冬哥’,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替身演员,及不上你的‘冬哥’的一个脚趾头,不过我还要脸,你上我的时候想的却是你的‘冬哥’,这个我受不了,正常人都受不了。我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请你搬出去吧,去找你的‘冬哥’吧。”

  晏明修脸色铁青。他虽然早已经猜到自己那天晚上喝醉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但是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姐姐和汪雨冬的订婚仪式,给了他很大的刺激,却也让他感到了一种解脱。他觉得自己终于该死心了,得不到的东西看上去总是很好,可他即使再渴望,那也是他不能碰的,他们是亲姐弟,他不能去抢他姐姐的东西,他只能放弃。那一晚上,他把所有的挫败和失落都混着酒精喝了下去,他不是想发泄什么,他只是想缅怀,缅怀他十几岁的时候、对自己的真正性向还模糊畏惧的时候,在大幕屏上看到汪雨冬时的那种惊艳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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