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了几个月,甚至都还是这样的时候,齐父就感觉有些奇怪了。
秉亭多么喜欢甜甜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也看在眼里,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情发生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结婚生子,他和纱爹那个老头子估计也早就结为亲家了,果然啊,未来与意外,通常都是意外先来临。
所以啊,他现在都尽可能的对自己的老婆,对秉亭,对甜甜,能好的话,就再好一点…………
虽然甜甜现在早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咯……
但是他永远都不想想象,那个娇滴滴可爱的小姑娘,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
…………
“本台最新新闻报道,1月5日凌晨4:29分在城西的护岸河边发生一具女尸,因为面目已经完全模糊,目前无法确认身份,初步断定是属于自杀……目前案情正在进一步调查………”
…………
“头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刚刚的脸色……”
林永安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他听到那新闻的时候脸色就唰的一下变白了,好像没有一点一滴的血色,全部被抽空一样,让他都快要吓死了,以为他要晕倒了。
今天他们在外办事,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则新闻,估计也是刚刚发现的。想到这里,他就更郁闷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案子一茬接一茬的来,他们还没破出之前的案子呢,后头的案子就又来了!
估计又没有休假了…………
一想到这,他就心疼自己。
“我先回警局,你们继续把这条街的人都问一遍。”
齐秉亭放下筷子,连饭也不吃完,就急匆匆的往门口走,他们还没开口说话呢,面前就失去了人影。
然后就听到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
“头儿把车子开走了,我们待会打的吗?”邓柳英托着下巴悠悠的开口。
林永安很忧伤的开口:“打的吧……”
齐秉亭赶到警局,径直的进了放尸体的房间。
短短几步他好像觉得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一样。
他掀开白布,往后蹬退几步,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成一片,冷汗满身。
他重新将布盖上。
这位自杀的女士不是甜甜。
只要不是甜甜就好。
他太熟悉甜甜了,就算她面目模糊,甚至浑身发肿,他都能认的出她。
齐秉亭走出门,外面很亮眼,刺的他双目差点流泪。
他要加大力度了,像今天的飚速和受怕,他真的、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
“甜甜??”
“齐叔叔?怎么了?”
窃听器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齐秉亭按在键盘上的手都在发抖。
他在心里努力的跟他自己说:“镇定,镇定。”
但是那按在键盘上的手却迟迟无力的按不下去,一直在无法克制的颤抖,浑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感觉手好像放在了虚无中,指尖冰凉,犹如整个身子都浸在了严寒的水池当中。
“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今天那个新闻上的姑娘说的是你呢!”
“我不会的齐叔叔,我还要照顾妈妈,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上面的红点刺目的显示在他的眼前,地图上赫然就是自己家的隔壁。
竟然就是一步之遥……
齐秉亭的双目几欲是要滴出血来,他几乎是没有再听下去,直接就把耳机给拔了开来,把所有的都给切掉之后,离开警察局就开始往家里赶。
为防意外,这回他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叫了出租车。
他不停的对着司机重复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穿着警服,吓得出租车司机以为他是在追击逃犯,吓得连忙把速度飙到了极致,径直往他所说的那个方向开。
他让出租车司机直接开了进去,随后到自己家的时候,才让他停了下来。
齐秉亭走到隔壁,一个跃步就踩着铁钉往上爬,等爬到二楼窗边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撬开,跳了进去。
屋内没有人,但是灯却亮着。
齐秉亭坐在靠后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以前,这是她的房间。
那时候他们俩要偷偷摸摸干什么事情,譬如去哪里玩两家父母又不允许,他就偷偷的先爬上去,然后让她爬上自己的背,再把她给带下来,两人再高高兴兴的去玩,那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背她瞒着父母下楼了。
好刺激啊!好开心啊!
她每次在他的背上都会动来动去,那时候他们都大了,她一动他就难受的要命,所以老是低声的说她:“你不要动来动去啊甜甜,这样两个人摔下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