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不久,凌琳告辞离开,离开前她没忍住问了萧蕴,说:“该不会是你和郁颜吵架了,把人气跑了吧?”
萧蕴呵呵一笑,走到酒柜前倒了杯红酒。
凌琳歪着脑袋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笑道:“不想说就算,那我先走了,再见。”
男人可有可无的应:“嗯。”
凌琳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凌琳走后,萧蕴端着高脚杯上楼去,意外看见缩了脑袋回去的阿姨,神色慌张,他挑挑眉,走过去问:“有事?”
阿姨走出来,为难的绞着手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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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颜在一则报纸上看见关于凌成兴的报道,他另立遗嘱,言说会将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全都给了新认的干儿子凌阳继承,至于他的亲生儿女只占了一小部分,根本无法与凌阳相提并论。
这消息一出,瞬间成了众人讨论的焦点,纷纷猜测那凌阳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到底是干儿子还是私生子?
郁颜几乎可以想象到凌琳和凌志该有多气愤、多伤心,她叹息,好像那个曾经为了亡妻坚守几十年的高大男人,在此刻有了变化。但郁颜记忆里的凌成兴,和任性张扬的凌志、自信骄傲的凌琳都不同,他是儒雅且温和的,当然也有着非一般人有的果决。
她看不懂那些商场和家门里的尔虞我诈,看过,便也就过了。这些也不是她能够去操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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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事人的凌志和凌琳确实被气得不行,除了生气,更有伤心和难过,他们都不明白,一个凌阳竟然有着如此大的魅力,能让凌成兴做到如此地步!当然也明白生气发怒早就无济于事,如果有用的话,凌志之前闹到那种地步,不也没让凌成兴退后半步吗?
只是相较于凌琳,凌志就沉默多了,自暴自弃的想:反正那些东西也不是他的,他爸要给谁就给谁,他不稀罕!
凌琳冷声道:“我绝不会让凌阳得逞!”
没到最后,她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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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就不担心凌志和凌琳真的恨上你?”
一家隐蔽的茶馆包厢内,萧蕴和凌成兴相对而坐,除了他和他,现场再无第三人。
凌成兴无奈摇头:“或许你说得对,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但是走到这一步,我又如何能退?”
“凌志还是老样子。”
“我知道,反而凌琳……”凌成兴迟疑的说,“凌琳比她弟弟要强势果断许多,可能是母亲去得早,我又忙于工作,她要照顾弟弟,又要忙着其他,所以性格比较独立。凌志就习惯于依赖人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去做,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挫折。
凌成兴说:“我是后悔的,在他们小时没教导好,如今大了老了,想再教导又太晚了。”
凌成兴很早以前就透露过让凌志去公司工作,并且准备把凌氏交付于他,但是凌志不愿,都以各种借口推脱,他和凌琳试过各种办法依然无济于事,后来有了凌阳,以为这样刺激能让凌志有所斗志,会去斗一斗,争一争,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他已无计可施。凌志凌志,凌云壮志,真是辜负了他给他取的名。
萧蕴道:“有时候,恨和怒不一定会激发人的斗志,也会让人更颓废,当然爱的话……或许就不同了。”就像他和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