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回头瞥他一眼,轻描淡写道:“董公子还有何指教?”
“弄清自己的身份与处境,小鬼。”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董公子似乎不怎么清楚,”偏偏玩味地笑了笑,见他沉着脸,又道,“我没有陪你吃饭的义务,你尽可派人监视我的房间。失陪!”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飞火寸步不离地跟上。
“有趣,”董仲夜眯起双眼,面上却是平静无波,“看尽了,那小鬼看来是打算逃了。”
“是。”飞空应了一声。
吃罢晚膳,董仲夜才上楼去,见对面房间的窗户上映着的人影,随口问道:“他一直这门坐着?”
飞火答道:“是,古公子一直坐在窗边看书。”
董仲夜突然眼神一变,一掌推开房门,房间里哪里还有古原的影子?另一边正对着街道的窗户大大敞开。一个用竹棍撑起来的人形纸片讽刺似的矗立在桌边,灯光投射的影子落在窗纸上,正是一个人在桌边看书的模样。
飞火大吃一惊:“这——主子恕罪!”
董仲夜面色一沉:“还不去找?”
“是!”
董仲夜一人站在房内,右手修长的指从桌面上拂过,唇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自言自语道:“小东西,你跑不掉的……”
此时的“古原”早已在另外一家客栈里和衣而卧,睡得正香,而房间内原本的客人被他点了睡穴扔在地上。
翌日,感觉窗外的晨光从紧闭的窗户挤进来落在他身上,偏偏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才从柔软的床铺上站起来,随后从包袱里拿出一张新的人皮面具带上。他既然下定决心闯出个名堂,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人皮面具不止准备了一张。唯一感到可惜的是“古原”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一位相貌平凡、不苟言笑的黑衣少年从客栈内走出。他的名字为姚风。
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偏偏顺手拉住一个人:“这位大哥,出了什么事?”
“董仲夜约了曹华启和洪涛凯在来福酒楼谈判,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所有的人都往来福酒楼去了!”那位年轻少侠急急说完,快速跑远。
“喔?那董仲夜的脸色一定比碳还黑。”偏偏暗中冷笑一声,再次确认自己的易容没有破绽之后,也快步往来福酒楼而去。
来福酒楼二楼,一间包厢的门大大敞开,董仲夜、曹华启和洪涛凯三人脸上均是乌云密布。
包厢外挤满了人,均不怀好意。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董仲夜冷声道,“曹掌门,洪掌门,看来你们是想让本座陪你们玩玩。”
“休得胡说!”曹华启沉声道,“老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洪涛凯声音极低,“现在该做的是立即想办法离开这里,合作之事,稍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