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脱了衣服,捡起项翔脱下来的刀片,大摇大摆的走到项翔面前,就俩字儿,“洗头!”
项翔一把抱住虞斯言,两具身体戊辰摩擦,他低下头沙哑的诱惑道,“言言……”
虞斯言面不改色,晃了晃手里的刀片,“老子还饿着呢,立马洗!把你剃了老子还得干饭去!”
项翔恨恨的瞥了眼明晃晃的银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松开虞斯言,拧开了水龙头。
就着洗发液,虞斯言充分发挥着刀功,刀起刀落,最后用水冲去发茬和泡沫,就露出了有些微微发红的大光头。
当项翔顶着锃光瓦亮的脑门儿再次出现时,拐子和断背又一次看傻了。
断背惊叹道,“老大,要不你也给我整一个吧,老霸气了。”
虞斯言直言不讳,“可别了,这发型一般人驾驭不了,我都不敢尝试,就你那脸,你剃成秃子整个一营养不良还打了激素的大头娃娃。”
熂背被打击得浑身肌肉都松弛了。
项翔抹了一把头,有点刺手,“你就为给我剃毛儿回来的?”
虞斯言点点头,“是啊,我的人顶着那发型跟我出去,我嫌丢人。”
项翔听着肝儿又疼又甜的,跟得了糖尿病似的。
虞斯言看着项翔绷着的脸,上手揉了揉,贴着项翔的耳根子说,“行了,别耷拉着脸,吃完了回去补偿你。”
项翔暗淡的眼珠子瞬间贼亮。
143、这是要逆天了!
虞斯言这几天饿大发了,除了火锅其他什么都不吃。
已经夜深,好点的地儿都关了门,只有些小店还在熬夜赚辛苦钱。
虞斯言钻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面,连个包间都没有,办有五十来坪的大厅,稀稀落落坐着几桌人。
“就这儿吧,挺干净的。”他对味道不挑剔,只要不太脏乱就成。
小店的价儿很低,一份儿上好的牛肉才30,小素菜几乎都是五块,虞斯言一口气点了三百多块的,想到项翔喜欢吃素,还特地要了个鸳鸯锅。
等开吃了,他简直像在工地上搬了一天砖的苦劳力,说是狼吞虎咽都有点欠火候。
项翔发现虞斯言属于身份代入型的人,前一天他还是兄弟的时候,虞斯言吃饭都等他,今天成了傍家儿,虞斯言饿得眼冒绿乐都还不停给他涮菜。
想着两个多月来苦心孤诣的伺候虞斯言吃喝拉撒,项翔有点苦尽甘来的感觉,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虞斯言的‘特殊照顾’。
虞斯言吃了珍地儿,不那么饿了,这才慢下速度,嘴巴抽出空和拐子说了起来,“这单生意要是不出意外,应该这两天就能结了,我那儿有些金器和玉扳指,等回去以后,你和断背拿去卖了。”
拐子说,“老子,别卖了吧,说不定以后还得用,而且这些玩意都有收藏价值,可心升值的。”
虞斯言瞥了一眼身边儿吃相斯文的项翔,他不能直说看着那些玩意儿就会想起项翔那傻逼造型,铕膈应得慌吧,“我让你们拿去卖就拿去卖,有什么好收藏的。”
项翔对这些话题一点不关心,碗里的菜吃没了,就伸手把空碗兴到虞斯言面前。
虞斯言垂眼瞅着下巴跟前的空碗,好笑的看着项翔说,“大光头,要饭呐?”
项翔面无表情地说,“肉。”
虞斯言得肩膀微震,从自个儿碗里加了一片牛肉给项翔,项翔一声不吭的转回身,夹起肉细嚼慢咽了起来。
断背看着自家老大诡异的笑容,有点傻愣,拐子在桌子底下踢了断背一脚,断背这才回过神儿来,埋下头专心吃饭。
虞斯言闲心上来了,用手撑着下巴,细细的瞧着吃东西的项翔。
他从没仔细的看过,这才发现,原来项翔吃饭的样子特他妈拐人。
刀削一般的脸散发着沉静稳重,嘴动起来的幅度很小,咀嚼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桌面上别说一点油,就是一滴水都没溅出来,干净得像没动过。
就像只乖顺的贵州大型犬……
虞斯言突然舌头有些痒痒,特想舔点什么。
项翔咽下嘴里的肉,放下碗筷,斜睨着虞斯言,戏谑道,“怎么,终于发现我秀色可餐了?”
虞斯言眯了眯眼,狞笑着端起酒杯喝了口啤酒,另一只手蔫儿坏的摸上项翔桌子底下的大腿,发狠发烫的揉搓的(原文)几把。
项翔立马眼色一变,喉头滚了滚,咽下一口吐沫。
虞斯言扑哧一笑,靠在椅背上大笑了起来。
项翔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这暗示给得……
拐子呛了一口,头都不敢抬起来,可偏偏另一个主角却还在大笑,坐着一动不动,压根儿不知道已经被邀请了。
项翔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远处笑得抖动的背影,眼眸阴沉的磨了磨牙,这小男人,勾人有一套,磨人更有一套!
虞斯言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有两个女人凑了过来,笑声也就戛然而止了。
“你们好。”俩女人挺大方的打了个招呼。
断背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咧开嘴笑着说,“美女,有什么事儿吗?”
拐子别了断背一眼,把筷子伸进了锅里。
俩女人显然不在乎是谁应答的,笑嘻嘻地说,“帅哥,刚才那光头哥哥和你们是一起的吧?”
断背脸色一僵,瞄着虞斯言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一起啊……还是不是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