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眼里闪过几道银光,刀!
他挣脱开两个拽着他的人,踏上床,从后双手卡住两个掏刀人的脖后颈,把两个头狠力一撞,再顺势卸下两人的刀,握在手上,一跃身,挡在虞斯言面前,瞬间挥刀,凶猛的力道震掉伸出来的几把明晃晃的刀子。
众人见项翔这身手如此的骇人,提着刀都不再敢硬上。
虞斯言弯下腰,薅住地上那男人的头发,把脸仰了起来,问道,“醒事儿点了么?”
男人额头见血,恶狠狠的瞪着虞斯言。
虞斯言冷笑一声,“我兄弟脾气可不好,你再不吭声,我怕他又得着急上火的动手。”
男人费劲的瞥向项翔,一眼就对上那阴冷的眸子,顿时一激灵。
虞斯言松开手,抬起身靠到椅背上,玩儿着玉扳指说,“王万才的人,是吧?既然能养你们这么一帮人,那他那儿肯定就有黑工,怎么?打人打习惯了,跟谁都敢动几下手了么。”
为首的男人还没忘此行的目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听说你们在打听我们老板的消息?”
虞斯言镇定的直视着男人说,“我要买他的矿!”
“我们老板不卖矿。”
虞斯言轻笑一声,“卖不卖还轮不到你说,你给王万才捎句话,我就在这儿住着等他。”
为首的男人眼神锐利的死盯着虞斯言,额上的血渗进眼里,还有股子现世罗刹的味道。
虞斯言挺悠闲地想:回去干脆让兄弟们也练练眼力,光是这眼睛一瞪,说不定就能省好多事儿。
男人看了虞斯言许久,然后对手下挥手,说,“走。”
“等等。”虞斯言轻飘飘的一声喝住这十几个人。
在再次紧张的气氛下,他咂摸了几下嘴,说,“走的时候叫前台上来给我们换个房间,下次要来找我们,记得门-口-等!”
虞斯言这话不带其他意思,纯粹直言罢了,呆听在别人耳里,这就是挑衅嚣张。
几个喽(原文)顿时又叫嚣开,嘴里骂骂咧咧的。
项翔双手一甩,所有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伸手挡住自个儿的头。
只听整齐的‘嚓嚓’两声,明晃晃的刀子飞出,直插进门口的墙里,没入半截儿。
“把你们的玩具也带上。”
这一镇(原文),没谁再敢呛一个字儿,为首的男人带着人离开了房间,走在最后的人蹬着墙,费了些力气才把两把刀拔了出来,赶紧走了。
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快速远去,虞斯言站起来一把拍上茁壮成长的后腰,“我操,刚那男的那么一大块儿你都能甩起来!腰力不错啊!”
项翔喉头滚了滚,突然特想说点什么臊臊虞斯言,可话头在舌尖滚了滚,他还是忍住了。
虞斯言痞气地笑着说,“咱们这几天就跟儿待会儿吧,等他王万才好好查去。”
项翔还在出神的胡思乱想。
虞斯言就等着项翔开口问呢,结果这傻子居然在发呆。
“我说你发什么愣呢,能不能赏两句啊!”
项翔木然的盯了虞斯言几秒,然后忽地大力将人抱住,把自个儿脸深埋进虞斯言的肩窝。
就在虞斯言心怀疑惑、手足无措的时候,项翔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句,“言言,刚才好可怕哦。”
虞斯言面肌抽搐,一拳砸在项翔的小腹上,“一到晚上又他妈开始抽风了是吧!”
项翔佯装疼大发了,趴在虞斯言身上深深的吸了几鼻子虞斯言的气味儿,这才心满意足地问道,“你给咱俩安的什么身份。”
虞斯言得瑟地笑了笑,“我是香港到内地抽奖的,你么……翔飞集团那傻逼老板的跋扈远方亲戚,怎么样?是不是相当的解气!”
项翔脸色一滞,傻逼老板?解气?
“可他不是把协信的债务都交给你了吗?你这么黑他是不是不太好?”
虞斯言一把勾过项翔的脖子,“他还用我黑啊,他是天生黑,你这么有能力,他为了一千来万就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的,这种人,不黑他都觉得对不起社会,对不起良心。”
“……”
虞斯言见项翔脸色不太好,纳闷儿地问,“怎么,怕被他知道?放心吧,吕越办这种事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项翔木然地说,“没有,我激动而已。”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传来,虞斯言赶紧松了手,恢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小声对项翔说,“你的身份信息在我手机里,一会儿发给你,你自个儿背熟了。”
“……”
130、原来是这种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虞斯言和项翔过得异常的悠闲。
唯一让虞斯言不落单的,就是这小旅店只有标准的一米五宽两米长的单人床。
丙伙的床对他而言刚刚好,可项翔一睡上去,脚就晾在床外,没法子,虞斯言就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只要他稍微让出五六公分的地儿,项翔就能斜着睡得安安稳稳。
可问题就在这儿,贵州重庆还要热,虞斯言又是个开着空调还要开窗户的人,空调的凉风也就是打身上吹过而已,降不了什么温。而项翔散发着凉气的身体夜夜都紧贴着他,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搞得他每天早晨一醒总是发现自个儿整个人都趴在了项翔身上。
“你就不觉得鬼压床,憋得慌啊!给你说了,要是再发现这种情况就推开我!”虞斯言一边刷着牙,一边冲项翔呵斥着。
项翔正往腿上绑着刀片子,一语双关地答道,“是有点憋得慌,可我推不开你啊。”
虞斯言被这话堵得一噎,小声嘀咕了一句,“拉倒吧,我缠得有那么紧么。”
项翔打着赤膊走进了洗手间,戏谑的目光从镜子反射进虞斯言眼里,虞斯言恼羞成怒的回瞪了一眼,却终究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