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流和众人对视笑出了声,苏三郎笑完之后,语重心长的和赵淼说道:
“温柔乡,英雄冢,赵将军你要是能够建功立业,将来回来,你还怕沈大少了你的娇妻美妾吗?”
赵淼多少还是有些不愿的,吴骏则一语点醒了他,说道:
“好了好了,大事为重!你不是总说要替沈大鞍前马后的吗?从前咱们几个人都跟着沈大做事,再说了,谁让你是骠骑将军府的呢,赵老将军还指着你接了他的衣钵,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咱们如今不用跟着其他人做事,跟着沈大,你还不愿意吗?”
赵淼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沈翕也跟着开口说了一句:
“你放心吧。等到你接了赵老将军的衣钵,我亲自给你送一打美妾入府,总行了吧?”
“……”
赵淼看着沈翕,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既然沈大这么说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回头就跟着老头子去漠北好了。”
安排完最后一个人,时间也不早了,谢嫮派了花意来请客人入席,沈翕便领着他们鱼贯而出,去了南苑。
谢嫮早已摆设好了酒席,见他们到来,便迎了上去,沈翕对谢嫮伸出一只手,谢嫮红着脸与之交握,然后沈翕便牵着她入了席。
沈翕的一只手并不太灵活,所以,布菜什么的全是谢嫮一手包办,她的动作优雅大方,看着行云流水般自然熟练,沈翕与众人说说话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去拉谢嫮的手,自然而然的温情谢嫮也甘之如饴,两人间的默契叫人啧啧称羡。
傅清流最是感触,说道:
“我从前就一直在想,沈大会不会一辈子光棍儿下去,女、色从来不沾边儿,对女人根本没兴趣的样子。”
吴骏喝了几杯酒,兴致也上来了,接着傅清流的话说道:“就是,搞得咱们一度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对他还防了好些时候呢。”
这个话题一起来,似乎引起了众人的共鸣,苏三郎难得爽朗大笑,说道:“你们这就不懂了,沈大这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赵淼端着酒杯跟着起哄,把临近沈翕坐的傅清流赶走,然后自己坐下来,倒不是和沈翕说话,而是和谢嫮说话,说道:
“嫂夫人啊,你是不知道沈大有多无情。我从小就跟着他了,他如今有了美人在怀,就不要我了,要把我赶去遥远的漠北,让我去与风沙为伴,从此再也没法见到心爱的女人们了。”
谢嫮讶然的看了看赵淼,然后才端起了酒杯对赵淼敬了敬,说道:
“赵小将军出身军戎世家,此生当与遥走沙场,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今后自然会有数不尽的美人在怀,岂不是比如今要快慰许多吗?”
谢嫮看着眼前的赵淼,知道这人今后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而这个将才这辈子没有其他嗜好,唯独对女、色二字脱不开身,她记得上一世,在他成功的收服柔然之后,沈翕就曾经亲自领着十多名美艳舞姬,去城门亲迎他凯旋归来,那时也是一段轩然佳话,当然这些事情,如今只有谢嫮一人知道罢了。
☆、151|150|149.148
谢嫮的话似乎说中了赵淼的心里,只见他先前还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样,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想开了,不管不顾,在席面上就和沈翕约定好了,等到他建功立业之后,沈翕要亲自送十个美貌女子给他做妾云云。
沈翕无奈答应。
席间气氛一度火热起来,谢嫮看着这些人,回想起上一世他们高官显位之后,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模样,恍如隔世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此时傅清流正在勾着沈翕的肩膀喝酒,沈翕喝茶,他喝酒,两人聊得不亦乐乎,谢嫮虽不用在席间奔走传菜,不过偶尔为夫君添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眼前这个傅清流身戴枷锁,穿着囚衣,在街市游行的模样,散乱的发丝,下颚满是青须……
谢嫮忽然想到,似乎就是在沈翕被封大皇子之后三个月,荣安郡王府就遭遇了一场浩劫,可具体是什么浩劫,谢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沈翕回过头去,就看见失神的谢嫮,不禁轻声问道:
“阿瞳,怎么了?”
谢嫮一惊,猛地抬头,就看见夫君那清俊的脸近在眼前,面上一红,往后退了退,这才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罢了。”
沈翕见她若有所思,因在席上,并没有多问。
晚上将客人送走之后,两人回房,沈翕搂着谢嫮将白日里的情况全都和她说了一遍,在说到让傅清流去五城兵马司的时候,谢嫮的身子明显一僵,沈翕感觉到之后,才将她翻身压在身下,问道:
“阿瞳,你今天很奇怪啊。怎么提起清流你就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嫮犹豫了一会儿,就在先前,她的确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的,她想起来,荣安郡王府之所以遭难,似乎就和五城兵马司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谢嫮又不能直接对沈翕说,只好委婉的从侧面问道:
“那个五城兵马司的总领和傅小郎有什么关系没有?”
沈翕蹙眉不解的看着谢嫮,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却也尽责的回答道:
“五城兵马司的总领是傅清流的舅舅,怎么了?你今日这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谢嫮有些为难的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这些话该怎么说,沈翕见她明显一副有话说,却又不能说道模样,当然不肯罢休,将她的两只手压过头顶,在她心不在焉的唇瓣上狠狠啃了一口,然后说道:
“说!不许对我有什么隐瞒。”
谢嫮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喘过气来之后,才瞪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沈翕,看的沈翕也有些紧张了,谢嫮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做了个梦。”
沈翕绝倒,刮了刮谢嫮的鼻头,说道:
“你想了半天,就是想说你做了个梦?”
谢嫮点了点头,说道:
“是个梦,却又很真实。我梦见……两三个月以后,荣安郡王府会出大事,而这件事就和五城兵马司有关,所以,我才问傅小郎与五城兵马司有没有关系的。”
沈翕越听越糊涂,看着谢嫮好一会儿,然后才翻身坐了起来,说道:
“你这个梦挺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荣安郡王府呢?”
谢嫮也跟着坐了起来,将自己滚入了沈翕怀中,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你被册封为大皇子之后,我就做了很多梦。”
“……”
沈翕抚着谢嫮柔滑的黑发,想起那几日他们在宫中渡过的艰辛日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