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易前面说自己母亲去世很多年,父亲和他现在的关系又不好,季扬脑补,连儿子出门读大学都要闹别扭不送的爸爸一定不是很好的人,说不定连生活费之类的都不给或者克扣。秦路易在他这里霎时间就成了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怪不得还那么会做饭,都是不得已的被迫成长吧。脑补过渡的结果就是同情心泛滥。
这样帅气的小可怜就让我来守护!
责任感三个字顿时压到了季扬心头,脑补中他已经壁咚了秦路易小媳妇了。
秦路易却完全不知道季扬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也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想法。
两人稍后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葡萄都是秦路易拿着。季扬看路上的花花草草都觉得新鲜,要么用手拨弄两下水渠里的水,要么揪两片草叶子。就在他蹲下来拔草的当口,秦路易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两只大鹅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目光凶巴巴的。
“季扬,起来,”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赶紧推了推季扬的肩膀,说话声音也压低了,希望尽量不引起大鹅注意 。
季扬刚拿起草茎闻了闻上头的清香,还不知道秦路易着急什么,“嗯,怎么了?”
不过秦路易的举动显然已经有点晚了。
鹅,家禽界无解的战斗机,视线已经虎视眈眈的锁住了他们。
“鹅一会儿追上来了。”秦路易拉着季扬站起来,季扬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那两只原本在另一处田埂上的大鹅此时已经走到了拐角处,见他们打算要跑霎时间加快脚步俯冲过来,气势汹汹吓人的很。
“我去我去!”季扬这才明白秦路易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要跑,谁料越急越出错一脚踩空陷进了水田的泥地里头,被深深地淤泥糊住了鞋子,一下拔不出来。
那边大鹅已经猛的飞了起来,朝着困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季扬扑了过去,一副恨不得将他的脑袋咬下来的模样。
秦路易一手护着葡萄,一手用力环住季扬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往上提,拔萝卜似的想要将人弄出来。
身后有“猛禽”,脚还陷在泥地里头拔不出来,秦路易也一改平日里淡定的神色,火烧眉毛一般露出着急的表情。季扬被这个戏剧化的场面逗笑,戏精上身笑的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快走,你别管我,照顾好我们的葡萄!”
谁料他话才说完,秦路易就仿佛大力神上身,轻轻松松把他从泥地里头提溜出来了,天生神力啊这简直是。
季扬的鞋虽然依旧卡在泥里,但好歹脚丫子算是解脱了。
然而身后的鹅不给他们逃脱的时间,飞在半空用脚丫子猛踹他们,口中发出嘈杂的叫声控诉两人对自己领地的入侵。
季扬给踹的一边笑一边喊疼,秦路易被他莫名其妙的笑点感染,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而后他一把拉起他的手带着人在田埂上飞奔,一直跑了大概一百多米才算是甩掉了后面的大鹅。
两人回到农家乐的篱笆里头,形容都难免狼狈。季扬丢了一只鞋,秦路易白色的T恤上面好多鹅爪印,两人互相看看都觉得想笑。
周围人看见他们这副样子,也都吃惊,纷纷围拢上来询问,“这是怎么了?”
季扬毫不介怀的哈哈大笑,“刚才被鹅追了。”
他将怎么去摘葡萄,怎么在回程路上碰见鹅,又怎么慌不择路一脚踩进泥坑里丢了鞋说得绘声绘色。
狄子哲看季扬一只脚穿鞋一只脚就穿着袜子,有些担心,“那你一会儿鞋要去找回来吗?”
秦路易将手上的葡萄递给季扬抱着,“我马上回来。”
季扬和狄子哲说话呢,也没太注意他往哪儿去,“不去了不去了,万一再碰见那两只社会鹅,我这只鞋也保不住啊。”
孙冉冉走过来和季扬说:“我们那边钓了好几条鱼上来,已经让厨房准备晚上做了,哈哈哈,不过学长你这实在也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