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从前为何要那样侮/辱她,娇柔的好似一朵小白花,明明已经是妇人却什么也不懂,后来他发现她是真的不懂,心灵干净的就像一张纸,并且信奉“善良”二字,难道她不知善良就等于蠢么?于是他强迫她,刚开始她还哭,到最后连哭都不会了。但不知为何,后来只要想起她受尽侮/.辱时的样子,他便如万箭攒心般的痛。
你不是个好女孩,后半句话是——因为我玷/污了你。
刘玉洁醒来时已经掌灯时分,婢女端着水走入伺候她梳洗。
又有人进来摆饭,韩敬已也没吃,两人对桌而坐。
她跟从前一样,吃的不多,但每一口都咀嚼的很仔细,樱桃一般的红唇一动一动的,眼神有些空茫,不敢与他对视,但也不闪躲。
晚膳过后,两人散了会步,他像往常一样,用小夹子给她夹核桃。
刘玉洁喜欢吃芝麻与核桃,所以她的头发才那样美,韩敬已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亲手为她夹核桃。
而她,只想用夹核桃的夹子砸死他。
此外他还不准她撕去那层发苦发涩的皮。
真的,若不是苦大仇深她都要笑了。
吃个核桃而已,他都要管,就连吃不吃皮他也要管,他是不是有病!
度日如年,刘玉洁沉默的窝在软榻,两人相顾无言。
“吃吧。”他将白玉小碗递给她。
“谢谢。”她接在手里,“我可不可以饿的时候再吃?”
“随便。”难道连这个都怕他强迫,韩敬已伸手,立刻有下人上前为他净手,他道,“皮,我给你扒了。”
碗里的核桃果然没有皮。刘玉洁警惕的一凛,眼眸微微往左转。
往左转是充满焦虑和怀疑,往右是想撒谎。韩敬已笑了笑。他对她的了解涉及到微乎其微的一个面部表情。
因为观察她的表情很有趣。
半晌,她淡淡道,“谢谢。”
“谢谢”便是她最冷漠的距离。
被他欺负过后,如果他说一句“你可以穿衣服了”,她回过神也会木然的说“谢谢”。那之后她基本不太会反抗,只是看见他会发抖。
马上就要送她回丰水,过了今晚不知何时还能再见面,熄灯之后,他难抑心中思念,将她抱进怀。
“阿玉,让我听你的话其实很简单。”他吻了吻她。
有那么简单吗?
那你去死啊,死给我看看。
“好啊,你嫁给我,我们生两个孩子,那时候你再杀我,我绝不反抗。”
她在黑暗里冷笑。
想让她为他生小野/种,她宁愿跟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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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公主的凤驾浩浩荡荡来到通济镇。
通济县令远远一探,好家伙,虽然没有鼓乐,但两列甲胄鲜明侍卫十分唬人,与之相比,自己手底下的几个胥役简直就是土狗,最土的土狗。
为了哄刘玉洁,韩敬已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正忙于疏浚图,并未去搭理高熙。
难得高熙忽然热情,主动来拜见。
“十七叔别来无恙。”高熙笑吟吟走来。
瑞庄皇后有两子一女,其中六皇子韩玳的生母为一名下等宫女,偶然得幸,死于难产,宅心仁厚的瑞庄便抱回去抚养。由于生母出身着实卑微,韩玳能得皇后抚养已是天大的荣幸,至于挂名则是不可能的。
但这并不妨碍高熙疼爱这位孤弱的幼弟。
所以,这也是个善良的女子。
韩敬已嗯了声,招呼高熙坐。
高熙不像高禄,既邪恶又天真,一刻也闲不住,反倒沉默寡言居多,于是两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还真没什么好聊的。
那么她为何又要过来呢?韩敬已念头一转,笑了。
“想必沈肃也来了吧?”他平静道。
“是啊,他受刘大人所托接刘二小姐回丰水,我的护卫这么多,少他一人也没什么,便恩准了。”高熙咧开嘴得逞的一笑。
韩敬已目光冷淡。
观言心下一凛,这个……之前准备对付沈肃的□□手……大概不能用了。
“高熙,”韩敬已右腕悬空,笔尖落于洁白宣纸,曼声道,“你说几位皇子里面,沈肃最看好哪位啊?”
如此敏感又猝不及防的问题砸的高熙一愣,警惕的冷下脸。
她没有韩敬已聪明,但知道对付聪明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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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尚书家的老夫人七十寿诞,刘府收到帖子,小姚氏携刘玉冉前去拜寿。
认识的不认识的女孩挤坐一堆,别看大家说笑的时候热热闹闹,其实各自都将彼此划出个三六九等。
刘玉冉坐的这一堆都是家世显赫的嫡女,而她则是这一堆里最不起眼的。
因为她阿娘是贵妾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