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扯开了一点儿自己的衣领,白皙的颈子,衬着优雅的锁骨,真真是勾人到了极点!
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只觉得一股子血顿时便涌上了脑袋,一个猛扑,便把西陵按倒在了马车的垫子上,已经这么久了,他身上的伤,早就好利索了,这些时日的各种补,想必,他原本的气血,也该补得差不多了!唔,那什么书上说过的,适当的那事儿,对身子也是有好处的!今儿个,我就……
一番云雨,颠鸾倒凤,我也忘了是跟西陵在马车里做了多少回,只记得……恩,到了最后,我累得不行,做了一半儿,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我人已经不在马车里面,身下,已经换了软床,身上,已经盖了锦被,唯一相同的,是我还在西陵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再落渺手
醒了?
西陵笑着吻了一下我的唇角,脸上满是餐足的得意,“这龙床睡得可还习惯?”
龙床?!
我微微一愣,有些懵得环视了一眼四周,呃,雕龙画凤,金缠银绕,好像,大概,貌似,当真跟我小时候住过的凌国皇宫很有些相似!可是……之前,我不还在祁国的么?怎,怎突然就回了凌国的皇宫了呢?!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恩,没错,龙床。
见我发愣,西陵便忍不住笑得更多了些,“以后,你就要是我的皇后了,睡龙床,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我们之前不是在祁国么?何时竟来了凌国了?
我揉了揉眼角,撑着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又环视了一圈屋子,唔,没错儿,的确是跟我之前住的寝殿差不多的摆设,连幔帐的颜色和花纹,都是一样的!这可真是怪了!司徒月不该是恨不能我死得么?怎么能答应,让西陵带着我住进他的皇宫?!
难道……是西陵用重兵压境,威胁他了?可……也不对啊!这种事关成败的时候,西陵不是该先跟我一起,带兵打下祁国的帝都的么?用重兵压境,威胁司徒月的话,不是让大军又兜了一个大圈子么?这么半点儿好处也没有的结果,西陵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谁告诉你,这是在凌国,恩?
西陵的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然后,低头靠近了我,柔声在我的耳边说道,“这是祁国,这房间,是我让人仿着你以前住的寝殿在陵王府的别院里建的,送你的礼物,渊离,十五岁生辰快乐。”
十五岁,生辰快乐……
若不是西陵提起,我还真就忘了,又该到了我的生辰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上来了,十五岁,我已经十五岁了!
在我过往的这十五年里,除了一岁时,我是不记事儿的,其他的十四年,连在凌国的皇宫里的那次也算在内,唯一一个一次不落的陪在我身边儿的人,唯一一个总也不会忘了我生辰的人,便是我的西陵!
不知不觉,我竟是已经跟他相处了近十三个年头!
犹记得,我初到别绪楼的时候,一身是伤,西陵为了赚钱给我医伤和补身子,每天只在给我喂饭和喂药的时候回来,有一次,我睡得半醒,迷迷糊糊的见到他褪了衣裳,咬着布巾不发出声响,在给自己上药……几日后我的生辰,他却是送了我一大包我最爱吃的蜜饯果子……在那时的我看来,那蜜饯果子贵的天价,十颗,就需要整整一两银子,而那时,我吃的汤药,也才不过三天才要用掉一两……
犹记得,我在别绪楼的第二年冬天,伤已经好了大概,却是突然开始张起了个子,别绪楼的管事嫌我不赚钱,还要平白糟蹋衣裳,便让人只分粗布的衣裳给我,我从没穿过那般粗糙的东西,只几日,便把胳膊和腿磨破了皮子,疼得路都不敢走……是西陵拆了自己的衣裳,改成了稍小一些的,给我穿……他从没拿过针线,缝得衣裳,针脚足有指甲那么宽,而且,还不知要拆上多少拆才能缝过一根线去,一件衣裳,足足缝了小半个月才好,十根手指,没有一根上少于十个针孔……
犹记得,我在别绪楼的时候,因着能享受旁人享受不了的照顾,而遭了不知多少人的嫉妒和怨恨,丢东西,摔跤,被人骂,挨人打,完全就是家常便饭,每次每次,我倒了霉,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屋子的角落里面哭的时候,西陵都会找到我,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哄我……然后,过不几日,那个欺负了我的人,就会当真如西陵讲得故事里面那样,恶有恶报的遭了报应……
犹记得……
西陵,有你陪着我,真好。
那时候,我可真是傻,竟把这些所有的好,都当成是理所应当!这世上,哪就有那许多没有因由的好,怎就可能,有那么一个莫不相识的人,会因着突然一眼看顺眼了什么人,就为了那人不惜一切!
如果,我早早儿的看懂西陵待我的好,好好儿的跟着他回祁国来,是不是,在雪园里的那一切痛苦和绝望,我,就可以不用遭遇?
如果,我不曾爱上渺他们,是不是……
这世上,没有那许多的如果,渊离。
西陵温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伸手,温柔至极的给我理了理有些睡乱了垂下来的头发,“与其后悔过去,不若,活在当下。”
以后的日子,我只想活在你的身边,西陵。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祁国皇帝的后宫里,只会有一个皇后,对不对?”
别的祁国皇帝,我可说不算,我只能告诉你,上官西陵的后宫里,只会有一个皇后。
西陵微微一愣,继而,便满是欢喜的把我抱紧在了他的怀里,郑重,认真,不容违逆的宣誓般得跟我说道,“这个皇后,名唤渊离!没有除非,没有可能,没有生死契阔,没有妥协退让……有效期,一生……”
那,为了让你的这个誓言早些生效,我可得想法子早些让你当上祁国的皇帝才行。
我知这是西陵在跟我许诺,他会为了我,废黜六宫,绝没有半点儿要跟我有什么所求的意思,说句不中听的,就算他当不了祁国的皇帝,他也同样……会只守着我一个人过后半辈子!我已经听够了江若渺他们的花言巧语,西陵的这句诺言,于我,的确是最爱听不过!
你知道的,我半点儿也不介意,你只当我的陵王妃,我的渊离。
西陵笑着摇了摇头,抱着我在床榻上坐起了身来,“待我们有了孩子,我们便挑一个出来让位给他,然后,去我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的地方隐居去,可好?”
不好!住得太偏僻了,怎么知道外边儿出了什么新零嘴儿!那我可得少吃了多少好吃的东西去!
我虽是嘴馋,却也不至于当真就馋到了这样的份儿上,我不想跟西陵去隐居,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害怕,怕只我们两人终日相对的,有朝一日,他会腻烦了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好了,就……不想要我了,就……不见了,消失了……以他的本事,若不想让我寻到,我又去何处寻他?倒不如,就在人多的地儿,他每天都不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那样一来,他就总能觉得我好,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呵呵,好,好,好,依你,依你,你想住在哪儿,咱们就住在哪儿。
西陵被我的话给逗乐了,伸手,勾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你这只小馋猫儿,真真是可爱死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恩?”
吃了我,或者被我吃掉。
我翻身压在西陵的身上,回吻上了他的唇,哼,我就不信了,还能回回都收拾不了他!这一次,我一定不会累得比他先睡着!
愿望和现实,往往都是有些距离,唔,好罢,我承认,我的这个愿望,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实现的机会了……我沉浸在西陵的温柔里,慢慢沉沦,索要个不停,直到累得再睡过去……临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可真是个笨蛋!就算西陵的身子才刚刚恢复,他好歹也是个常年修习武技的人啊!我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人,怎么可能比他的体力好呢!下回,可不能这么傻了,恩,对,就是这样,就是……
睡梦里,我好像被什么人温柔的抱起,走了一段路,上了马车,睡梦里,好像有人把什么特别香的东西送来我的嘴边,我迷迷糊糊的张嘴接住,胡乱的嚼了几下,咽下去,继续睡,睡梦里,好像有人笑得开怀,却又怕吵醒了我般的不敢出声儿,睡梦里,唔,好大的一只鸡翅膀,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