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长白手里把玩儿着的两枚柳叶镖便飞射了出去,刺进了那两名小厮的咽喉,紧接着,便见那两名小厮就捂着颈子跪倒在了地上,脸色慢慢的变得赤红,紫红,铁青,眼珠突出……竟是,生生憋死的!
长白,渺他们回来的事儿,你知道么?
我不想怀疑长白,因为,在祁国的时候,我曾答应过他,以后,都会信他,可是,这种连园子里打杂的小厮都知道的事儿,说他不知,可要让我怎么相信呢?我没法儿说服自己,唔,好罢,就让我小人一回,多问这么一句,只要,他说他不知道,我,就相信他!
回主子的话,长白不知。
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半点儿的犹豫,长白抬眼看向我,眉头微微一拧,伸手自衣袖里拿出了一条帕子,送到了我的唇边,“主子,血不可咽得,吐出来,好么?”
我点了点头,顺着长白的意思,把含在嘴里,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腥甜吐在了那条帕子上……猩红映在白色的底子上,美得想雪里的红梅,魅惑妖娆,“陪我去薛齐的院子,不要让任何人阻止我,我要看看,到底是我错了,还是……这些混账东西乱嚼舌根……”
话说到最后,我也没了底气,我怕了,真真怕了,我怕去了,看到不该看到的,会后悔,可,若不去,心里又会梗着一根刺,硬生生的疼着,让我寝食难安,最后,做出可怕的事儿来!
好。
长白收回了那条染了血的帕子,放进衣袖,又取了一条干净的出来,给我擦了擦唇角,“主子可以答应长白,不管看到什么,都不会伤害自己么?”
长白,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的,对不对?长白,你告诉我,不会有……
我的心里一凉,忍不住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自欺欺人,我何尝不知道,我死咬着牙不肯信这些小厮的话的行为,是在自欺欺人!他们只是些在雪园伺候的下人,没有确切的依据,如何敢乱传这种会被打杀的话!
长白终不肯让我缩回壳儿里继续装乌龟,但,我却是明白,他,是为了我好。
主子,长白只能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长白都会在你身边。
长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呼了出来,伸手,把我整个儿的圈进了怀里,慢慢的抱紧,鼓足了勇气般的说道,“风来,长白为你遮,雨来,长白替你挡,天塌了,长白用肩,给你抗。”
好。
我本能的抿紧了唇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他的身上,寻来勇气和力量,“咱们走罢。”
曲径通幽,这词儿用来形容我以前住的院子,是最适合不过。
我由长白扶着,走在那被人抱着走,多于我自己用脚走的卵石上,心情,跟太阳透过树叶,在卵石路上映着的光影一样斑驳,西陵给我讲过的话本儿里,有过度日如年的故事,以前,我曾觉得好笑,只想着,短短一天罢了,闭上眼,睡一觉,不就过去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自西陵去了祁国,我开始念想他,便觉得,这是真的了……现在,更是这样!
只需两盏茶工夫的路,我竟觉得,要用去了我一辈子的耐心和力气,才能支撑着自己,不摔倒的继续走下去,路还是那条路,院子,也还是那个院子,只是,很多事,已经不同。
院门没有关,里面郁郁葱葱的草皮,像是半点儿都没受过炎热天气的祸害,原本守门的两个小厮,已经没了影儿,取而代之的是……长希和长玉!
长白。
我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稳的扎倒在地上,这些天,长希和长玉都是跟着渺他们的,此时,在这里,看到他们……我是不是该就这样死了心,相信,那两个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人,其实,并没有乱说?
长白的武技是极好的,只待我话音落下,长希和长玉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便已经到了他们的近前,伸手往他们的身上一点,封住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动不了地儿,也出不了声儿,“主子,好了。”
许是没想到长白会突然出手,想要给屋子里面传信儿的长希和长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钉在了原地,除了眼珠子能动,哪哪儿也活动不了了!此时,见我要走过他们的身边儿进屋,不禁紧张的拼命跟长白挤起了眼睛,示意他阻止我。
可,他们却没有想,长白既然肯出手帮我制住他们,又怎会站在他们的一边?
长白只遵从主子一人的吩咐,得罪了。
长白神色不变,只冲着长希和长玉点了点头,告了声歉意,便移步跟上了我,一同进了院子。
屋子里,散发着靡靡的气息,一闻,便能知道,是有人在做那事儿。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饶过门口的屏风,走到内间的门口,便见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事儿……
薛齐赤着身子,双手缚在身后,双腿分开的跪在床榻上,他腕子上的细绳儿被拉的很紧,绷直了系在屋顶的梁上,腕子因为承载着身子的大部分重量,原本细滑的皮肤,也有些泛起了红,映着烛火,泛着让人忍不住冲动的光泽。
目力所及,霜正斜倚在几个软垫上半眯着眼,身上只着了里衣,看样子,有些疲倦,渺不着片缕的站在薛齐的面前,一手抓住他披散下来的碎发,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正在把自己的冲动捅进他的嘴里去,半眯着眼睛,看样子,竟是享受的很!而摇……则是神色慵懒的坐在薛齐的身子一侧,从盒子里拿了一只漏斗样的东西出来,以一手撑开他的股瓣,一手把那漏斗样的东西塞进了他的紧致里面……
唔——
异物入体,正被渺强迫着品箫的薛齐发出了一声难受的低吟,身子本能的收缩,却是带动了他夹在他皮肉上的小夹子,引得那小夹子下面的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叮铃”声响,这夹子,摇也曾在我的身上用过,我嫌疼,他便没再执意坚持,却不想,此时,竟是在薛齐的身上见了!
这身儿皮子,倒是比离还好。
摇一边说着,一边从放在床边儿的盆子里舀了一木勺儿牛乳起来,倒进了那漏斗的扩口里,见下的极慢,便弃了木勺,伸手朝着薛齐的股上拍了两巴掌,“放松点儿!不然,可进不去!”
薛齐难过的拧动身子,却躲不开摇玩弄他的手,冲动被攥着狎玩儿了一阵子之后,终忍不住倾泻了出来,紧接着身子一松,那小半漏斗的牛乳便以极快的速度灌进了他的身子,之后,满溢而出,顺着他大腿的内侧,滑落到了床榻上面,在被褥上印出一朵不规则的小花儿。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只觉得胸口一堵,刚刚消失了的腥甜气味儿又涌了上来,本能的向后倒退了一步,靠在长白的身上,才勉力没有跌倒在地上,果然,还是我太傻,太自以为是了么?我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如此轻易,便把信任给了旁人?这……是不是就是故事里的,自以为是,啊,不,自……自什么来着……
主子!
长白紧张的扶住我,小心的把我圈进了怀里,生怕我连倚着他站的力气都没有,摔到地上,他伸手,想捂住我的眼睛,却被我抱住了箍在胸口,“不看,咱们不看,这是梦,噩梦……不信,你咬长白一口,定然,是不疼的……”
听了长白的话,我当真张开了嘴,抱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是梦,对,一定是梦,渺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的,薛齐,不过是个他们一时兴起玩弄的小宠儿罢了,过了第一回的新鲜,就,就不会再敢兴趣了!对,一定是这样!
带着竹叶清香的腥甜,涌进了我的嘴里,是长白的血……我知道,这,不是梦,虽然,我用出了全身力气,长白都没有往后缩手或喊疼,但,这,不是梦……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脑海里发出了“嗡”得一声轻响之后,开始皮影儿戏般的涌现出各种各样的场景,其中,有一幕……我被束在我现在所站的位置的木格上,西陵,为了不让我受辱,褪光了遮挡,爬上了床榻,弃了尊严和骄傲的取悦他们三人,然后,被他们玩弄的遍体鳞伤,我在哭,他艰难的扭过头,无声的跟我说,渊离,闭上眼睛,别看,别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
谁让你带他来这儿的!混蛋!
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戾气,我听得出,是他怒极了,紧接着,一道冰冷的风刮过了我的脸侧,“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刮在了长白的脸上,“出去!”
打搅你们了,我这就走,对不起。
我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痛,又一口腥甜涌了上来,咽下,费力的扭头,看向了因为眼花,根本就看不真切的长白,他的脸……已经肿了,刚刚那一下,渺,用的全力!都怪我,都怪我任性,不然……长白哪里需要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