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这世上还是有一个酒品好坏的区别。
酒吞是一个喝醉了之后就会静静呆着不会惹麻烦的乖宝宝,喜欢红叶但是红叶不喜欢她的时候,酒吞借酒浇愁在平安京街头醉倒的时候,也没有发酒疯地拿着酒葫芦怼人,只自己在街角睡着,看起来最多就是像一个堕落的浪人。
然而萤草的酒品……
萤草隐隐约约记得,在茨木刚刚给她擦脸完事了之后,她直接反手捞住了茨木的手。
然后,嘟嘟囔囔了一句:“我头上怎么这么痒啊……”
茨木好声好气地说:“你角长出来了。”
——这其实也能算是正常情况,喝醉了之后妖力也好法力也好,多多少少都会因为脑子的不正常所以也显示出一股子奇诡的画风,而妖力在身体里左冲右突虽然不至于伤害主人,但是长个角出来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很。
萤草听了这话,便迷迷瞪瞪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角。
“呀?是长出来了诶。”
再提一句,说这话的时候,萤草醉眼迷蒙着,双脸通红,再加上说话那因为醉了所以带了点点奶声奶气的声音……让茨木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以免小心脏一不小心蹦出来。
然而,让茨木小心脏真的受不了的,是萤草在摸完了自己的角角之后,瞪大眼睛,水雾朦胧地看着茨木,问了一句:“那你的角角呢?”
鬼使神差的,茨木居然就妖力一动,头顶上长出来了俩茨木童子都有的角来:“在这儿呢。”
“我要摸。”
茨木知道,和醉鬼是讲不了道理的。
摸吧摸吧反正你也不是没摸过。
所以,他相当好脾气地低下身来,还拿起了萤草的手,让她软软的小手碰到了本来应该是谁碰都得被地狱之手一爪子挠死的角角上。
然而萤草拽着就不肯松手了!
她只是念叨着:“你的角角凭什么比我的角角大!”
然后就抬头,非得用自己那两个小角角顶了顶茨木的角,又动了妖力想要角角长一长,但是这时候的萤草当然不是正常时候动点法力就想干嘛干嘛的草霸霸款。
所以她的角角并没有长多大。
她最后只哼哼唧唧嘟囔了一声,手上放开了茨木的角,往下揽住了茨木的脖子,把茨木当个等身抱枕死死抱住。
一个醉鬼倒是不难挣脱,只是挣脱了之后可能萤草会受伤。
茨木略微权衡了一下,还是就地跟着萤草躺平了。
本以为大戏到这里应该也就结束了,等醉鬼睡过去了之后自己就能够解脱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醉鬼在现代社会那会儿拿等身抱枕都是当垫子使的。
——醉鬼一点点蹭到了茨木身上,终于成功把茨木压在身上。
然后睡了下去,呼吸十分的平稳。
茨木彻底没的跑了。
也就凑合凑合睡了下去。
直到现在……
想起了若干细节的萤草……她坐起来,强行镇定下来:“我不记得了。”
茨木微笑着想提醒这个小混蛋一下,却听到萤草那生硬到爆炸的强行转移话题:“把衣服脱了。”
茨木:?
“我帮你把手安上去。”萤草一本正经,“断肢重生其实八岐只是个业余,我们植物才是玩断肢重生的行家。”
茨木看着萤草,突然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好吧,你现在不想知道,我总得找机会当面臊死你!
随即,二话不说就把上身衣服脱了下来。
刚刚萤草压了的樱桃之处,有一个不深不浅的手印。
萤草逼着自己不要去看那个该死的地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茨木的断臂之上。
鬼切上面带着诅咒,所以茨木的断臂上还带着点点黑气萦绕的感觉,而齐着肩膀砍断其实是一个比较凶残的动作,带着诅咒所以还能看到白骨森森。
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萤草舔舔嘴唇,抬手轻轻摸上了茨木的断臂处那一出白森森的骨头茬子。
一瞬间,她终于是进入了一个大夫的心理状态,而不是强行把人家美少年压了醒过来之后还不承认的无赖。
只见萤草抬头,水灵灵的眼里满满都是关切:“会疼么?”
茨木总觉得,这小混蛋应该是酒还没醒。
第69章 茨木的呻.吟(虫)
疼?不疼?
刚刚从人变妖还莫名其妙没了条手臂, 还是那种汁水四溅……血水四溅的没法,完事了之后自己在瞅瞅自己那右手齐根而断上面还萦绕着被鬼切诅咒了的黑气, 白骨森森和阵阵凉意交织,自己这从此就从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年变成了一个谁都想收入寮中对之酱酱酿酿的茨木童子,这换了谁都是受不了的。
又疼又郁闷的茨木好几天不想说话,见人就想往地下蹲来一发地狱之手。
当然了也没郁闷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