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鸟在茨木身旁停下,关切问道:“老大,你的腰子跟肾还好吗?”
茨木扶着自己老腰,心中想的却是回去要把狐狸升星了,口中说道:“不碍事,你继续。”
咕咕鸟应了声,黑发擦过红唇与艳丽面孔,瞬间又从茨木面前消失,无穷鬼火一起划过。
与高血条boss的打斗实在是让茨木心累,但看着橙色碎片又让他不得不脑中想着挚友,并且为之奋斗,狐狸的血逐渐减少,很快过了破势的影响血线,茨木退后跃开,指挥咕咕鸟不要让狐狸追上来,他左手如风,刷刷刷换了三件套,随后又加入了战局。
咕咕鸟转到了第一百,或者还是两百圈的时候,虚弱地扶着额头,喘着气,在茨木身边停了下来:“老大,我要求休息。”茨木点了点头,示意兄贵草将娘炮狐扔了进来。
那狐狸见到了自己同类小可爱,笑得如沐春风一般,他的小可爱兢兢战战,捏着纸扇,最后奋力一挥,突突两声,狐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娘炮狐涨红了脸,眼里含了泪水,右手颤抖,茨木看了看自己的血条,又数了数身旁剩余的鬼火,正想要让娘炮狐别用鬼火,先让兄贵草加一轮奶,但不服气的娘炮狐还要忍泪突一突,兄贵草敛起了袖子,表示你突,突不过我来叮。
娘炮狐千辛万苦突了五六下,然而伤害还没有茨木的一半,兄贵草严肃地与茨木讲道理:“阴阳师大人,老子觉得这样很不好,不如下次先让他升五星吧,好不好?”
茨木:“……你先奶!”
兄贵草勉勉强强先奶了圈,绿光普照:“阴阳师大人,这一定是没有升五星的锅。”
休息完毕的咕咕鸟幽幽地出现在了茨木身旁:“大人……我想升六星……”
囊中羞涩的茨木愤怒地将他们全部赶走,喝令他们先打完符箓。
狐狸的血条逐渐逼近了末尾,他见茨木一群妖怪围着他打了那么久,还悠闲得很,正要开口笑他们怎如此不济事,忽然在经受一个地狱之手后,便是胸口剧烈疼痛,一口血喷了出来,点点洒洒,落到了扇面上。
血条轰然清空。
狐狸支撑不住,他连续后退了几步,坐到在了残败的樱花树下,手中扇子已经捏的变形。这疼痛来的莫名其妙,仿佛浑身妖力被清空了般,视线也逐渐开始模糊。
茨木心中想着大天狗毕竟是酒吞的兄弟,还是念了声大天狗的小情人,对不住了,然后满心欢喜地点开了符箓。
半空中又掉下来了一只镰鼬精。
经历过上次的r碎片,茨木对于见到sr已经淡定了许多,尽管不是他命中注定的挚友,显然这世界在考验他与他挚友之间的感情。而且凡人说虽然山兔亲民,但一旦鬼火少于五个,不管不顾情况下,山兔极大可能挥着巨大纸扇去拍对方脑袋,而不是跳舞,但镰鼬就省心了许多,除了非洲人抽不到镰鼬,和非洲人技能总是升不了最后一个,镰鼬简直是完美。
茨木将镰鼬扔进了格子中,又意外看到了重置的每日任务上樱花树那一行打上了勾,并且从滑头鬼家的樱花树改成了大天狗情人宫殿前的樱花树,真是与时俱进……茨木一想到自己以后若是去大阪城,还要连夜赶回来做个日常,整只妖都有些疲倦。
他看了眼坐倒在地上的狐狸,想着万一日后还要再来刷,先维持个好印象算了,便正吩咐了兄贵草转圈,忽然眼前白色羽毛飘落。
铺天盖地的白色羽毛,尖锐如同能刮伤肌肤,充盈着愤怒与恶意的妖力从半空中向茨木袭来,他抬头看向妖力来源之处,只见了隐隐绰绰中,一个穿着绿色上衣,与红色裤子的妖怪从半空中划过。
这就有些尴尬了。
茨木看着落在了他面前的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妖怪,想要收回他之前说过的关于大天狗完全没有受到他小情人审美的影响这句评价。这黑头发的是谁?朱红色裤子也就算了,他穿的也是这般,但为什么要搭配绿色的上衣??
“……大天狗?你的头发?你的翅膀?”
茨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曾经在城中与他大打出手的大天狗,绝对不是面前这般模样!
大天狗也是认出他来,脸上表情一阵错愕,却又很快被怒意所取代:“茨木童子?你为何要将他打成重伤——”
兄贵草听从了之前阴阳师大人的吩咐,欢快地转了个圈。
大天狗那句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怀中的狐狸沐浴在绿光之中,忽然精神百倍,妖力充盈,身上脸上所收的伤全部消失殆尽。
狐狸哎呀一声推开了大天狗。
“男男授受不亲,天狗大人。”
大天狗被他冷不防推开,见自己的狐狸浑身上下毫无半点事情,皮毛油水光滑,而面前那个酒吞傻逼不知道有没有搞定的茨木童子正看了他们,绝对不能展现出半点他正与他口中的小情人还处于后院起火的阶段,万一茨木童子告知了酒吞,被嘲笑的绝对是他了。
大天狗维持了面上表情,低头凑在了他家狐狸耳朵旁:“别闹,那个羽毛围脖已经给你做好了。”
纯黑色,高贵,温暖的围脖,狐狸最近的突发奇想,羽毛来自他的翅膀。
第20章 拐卖妖狐
狐狸矜持高贵地哼了声,不再推开大天狗,大天狗动作熟稔地揽住了他,又转向了茨木,茨木在他出现时便已经开始思考对策,讲真,一他是大天狗不是酒吞,二,剩下符箓上的悬赏怎么看也不像有着两只小翅膀的大天狗,身形反而有些像个熟人,茨木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与大天狗大打出手。
他往一旁看了看,示意娘炮狐过来。娘炮狐有些困惑,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茨木身边,大天狗与狐狸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娘炮狐身上,还尤其相似,连皱眉的角度都仿佛出如一辙,茨木按住了娘炮狐的肩膀,沉声说道:“其实是我家妖狐来寻亲,说是遇到了一只狐狸调戏他,又将他始乱终弃。”
他又低头,笑得和蔼可亲,问他家妖狐:“是不是?”
娘炮狐瑟瑟发抖,泪眼汪汪,看着他的大兄弟,又看向了那只美丽的狐狸,点了点头。
大天狗其实是有些半信半疑的,这确实像他家狐狸能干出来的事情。前些日子,他忙于应付大阪城妖怪群聚,黑暗之主要降临的传闻蠢蠢欲动,一时疏忽了狐狸。狐狸一直被他关在城中,如今终于逮到机会外出,每天每日换着不同的和服,在街上大摇大摆,调戏不同家但同般美貌的小妖怪。他生的好看,眉眼风流,举止优雅,而又往往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扔,大天狗收到过无数封信笺来投诉时候城里有妖狐勾引良家妖怪,还专挑长相俊秀的勾搭,一开始浑然不在意,但等到大阪城中妖怪叛乱安定下来,他回到后宅,才惊悚发现自家狐狸左拥右抱,身旁五六七八个男妖女妖一字排开,捶腿的捶腿,扇风的扇风,喂葡萄的喂葡萄,留着中间一个慵懒、皮毛光滑的狐狸,抬起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中扇子甩了甩。
“天狗大人,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这语调太过于近似招揽客人,大天狗瞬间阴沉了脸,狐狸却不畏惧,右手手指在身旁小妖的脸上滑过,口吻带笑:“前些日子我去城里逛了逛,也挑了几个好看的回来陪我,天狗大人不如也选一个?剩下都留于我?”
之后的事情就有些不可描述了。他大天狗的进程永远比酒吞快了那么点,不多,约莫有一个世纪的差距,酒吞在与茨木打架,他与狐狸也在打架,酒吞与茨木对打时,几乎能破坏一座院子,他与狐狸打架时,却只能拆了只狐狸。
狐狸一开始是极度抗拒的,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爪子刨着他的手背:“……我去你全家的!大天狗!我他妈是你养大的!你还要做这种事情——!”
大天狗觉得自己应当是温文尔雅的,养出的狐狸怎么能够说脏话,手上动作不停,语气淡漠:“在你小时候我就说过,我不喜欢你说脏话。”
狐狸冲着屋梁翻了个白眼,很快便痛楚到说不出话来,眼角含了流转的泪水,氤氲成暗红,浑身颤抖:“……你……你他妈轻点……”
大天狗此时还有闲情雅致想着酒吞曾说他小情人说话也是个娘娘腔般,其实与他一样,全部都是维持的表面假象,内心谁比谁更放得开,“我说过,我不喜欢。”
狐狸呜呜咽咽了几声,手指拽着那黑色的羽翼,平日里尖锐如同箭稍的羽毛,也有摸起来丰滑的时候,他恨得揪了满手的羽毛,大天狗那家伙应该是有感到疼痛,却不停,羽毛从他手中滑落,覆在他的手臂之上,脖颈之上,那黑色,应该如同身上混账大天狗的内心一般,傲慢无礼,乌漆墨黑,却异常温暖。
大天狗当时以为是狐狸疼的厉害,让他抓便抓了,却不知狐狸竟然是喜欢上了他的羽毛,说要一条黑色羽毛做的围脖,还要做成狐狸尾巴的样子,围在脖子上。
如今那围脖确实是已经做好了,他无法直视自己残缺的双翼,幸好他的翅膀原先便是能全部褪落,而后长出不同颜色的新的羽翼,从黑变白,只是过程痛苦了些,中间为了维持自己形象,便数日未有去见狐狸,其中狐狸要是真调戏了那茨木手下的妖狐……还真的是有可能。
狐狸跟在他身边多时,几乎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明白他大天狗在想什么,口中冷笑了一声:“大天狗……老子调戏过那么多妖怪,就没有调戏过眼前这个,既然你觉得有,那我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