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木槿都知道,没关系的。”
当事人可没说“没关系”!木槿看的尴尬症都快犯了,扯掉丁叶抱在怀里的碗,拉着她撤退,直到走出很远才放开她。
可丁叶晕晕乎乎的,没站稳,直直的往旁边倒,木槿赶紧去拉她,一个用力过猛,那人撞进怀里,唇瓣擦过颈侧,在木槿身体里带起一阵火花。
木槿一个激灵,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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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恢复寂静,四溢的香味让苏倾难受的头晕,为了不让顾岩看出异样,只好强忍胃里的反酸陪着她。
“呐,你也吃。”顾岩掰了一半蛋糕分给苏倾,不满的耸耸鼻子,“还说我,你比我瘦多了,脸色也不太好。”
是因为照顾她吧?顾岩心间一疼,眼眶酸酸的,伸手掐苏倾的腰。
“别闹,痒。”苏倾拍掉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将蛋糕挪远。即使看到,她也觉得很腻很恶心。
“你腰又细了,这样不行。”顾岩蹙紧眉,干脆亲自将吃的送到苏倾嘴边,“不想吃东西,我喂你总行了吧。”
此刻的顾岩,跟个倔强的孩子似的,眼巴巴的望着苏倾,她不吃,便誓不罢休。
苏倾很想依她,可那阵奶油的甜腻香气闯进鼻腔,勾的她胃部一阵抽搐。苏倾捂住嘴,极快速的起身跑去卫生间,将门关紧后蹲在地上干呕。
状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她闭紧眼睛,用手背拭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大口大口的喘气。
门外,顾岩手中的蛋糕被她捏的变了形,眉心的结很深,想掀开被子下床,结果扯到了伤口,痛的弓起腰倒抽一口凉气,背脊发出冷汗。
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愈合?顾岩暗自懊恼,用手捂住右腹,小心的移动双腿,下了床,一步一顿的往卫生间的方向靠近。
“倾,你开开门,怎么了吗?”顾岩敲门,急的直咬唇。
里面的人没有给出回应,好一会儿才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没事,肚子有点不舒服。”
顾岩预感不单只是这样而已,可想听苏倾告诉她是不可能了,于是暂且压下疑问,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苏倾的状况。
“倾,你开门,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用。”里面的人果断拒绝,然后就传来了水声,淅淅沥沥的,如同砸在顾岩心上
她没再出声,只是安静的等在外面,站久了伤口开始泛疼,腿也发软,但她忍着没动,直到门被打开。
苏倾从里面出来,脸色比之方才愈加的苍白,发上还沾着水迹。
见到顾岩带伤站在门口,气的敛了眉。
“不知道自己是伤员吗?”
“我担心你。”顾岩咬咬唇,心虚的垂下头,手指搅啊搅的,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其实她是有点委屈的,苏倾有事瞒着她,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苏倾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叹了口气,拉过顾岩的手握住,扶着她往床边走。
“我没事的,别担心,你呀,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然等你回家你爸妈不要担心死?”
“恩?我爸妈?”顾岩钻进被窝,拉着苏倾坐下,玩着她的手指,一双小眼睛亮亮的。
“你爸妈这些日子打了很多电话来,我帮你搪塞过去了。现在挺晚了,明天记得打个电话给他们。”
“恩,知道了。”顾岩点点头,“马上过年了。”
顾岩的语气听起来兴致不高,小脸皱在一起,苏倾宠溺的掐了把她的脸颊:“怎么呢?”
顾岩歪着脑袋:“要跟你分开了。”
是啊,才刚在一起就要分开,只要想到,她就觉得很舍得不得。她终于知道了那种感觉,爱上一个人后,真的会觉得离开那人不能活。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苏倾浅笑着,心很暖。她靠近顾岩,将她揽进怀里,左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暌违十年,她死过一次的心,总算活过来了。
“其实也就几天。”顾岩的声音闷闷的,伸手抱紧苏倾,苏倾太瘦了,硌的她很疼,“倾,多吃点。”
“恩?”
“你这么瘦,抱着都没手感了。”
“你可以不抱。”
“那不行,你不给我抱给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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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从木槿身边醒来,丁叶已经没了那时的大惊小怪,十分自然的下床,穿鞋,进卫生间洗漱。
木槿的家不算大,灰白色调的装饰,看起来很是呆板生硬。丁叶咬着牙刷皱皱眉,暗叹木槿这女人,还真是内外如一,一样的无趣。
洗漱完毕,丁叶溜去卧室看了眼,木槿卷着被子睡得正香。不同于平日里的清冷,睡着了的木槿脸颊弧度柔和,嘴角微微的勾起,说不出的勾人。
丁叶看着,有一瞬的慌神。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拍拍发烫的脸,深吸口气,极快速的跑出卧室。
房子的构造不复杂,卧室往前,靠左手边的就是开放式的厨房。丁叶摸摸肚子,打算去做些早餐来吃。
然而很不恰好的,她刚把鸡蛋打下锅,手机就响了。
顾岩?她皱皱眉,化开接听键。
“小岩,大早上的不在温柔乡里待着给我打·······”什么电话?
“叶子,我有事问你,关于苏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