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走二号?”黑子一愣。
“大辉刚和**良好上的时候,你打电话找他要过二号吧?”男人笑,“大辉借口说养惯了不舍得更离不开,不肯还你。你还是管他要。两个人差点吵起来还记得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忘记。”黑子叹气,“结果就在这时候,那笨蛋居然笨到把二号弄丢,害得二号四处流浪……你搞的鬼?”
“我找人偷的。”男人得意的说,“为了保证一劳永逸,还跟二号商量了下,饿了它几天,给它化了个流浪妆,让兽医打了个止疼针亲手把它后腿拉脱臼了,才悄悄丢到敦家门口。说起来二号真的很聪明呢,知道我是在帮忙,都没跟我记仇。”
“汪汪!”坐在黑子腿上的二号对此表示自豪。
“砰!”绿间一拍桌子,“恶魔。”
“看,”男人一摊手,“于是等我走了再找时间告诉大辉吧,省得**。”
“难怪二号对赤仔总是若即若离的。很亲近但不亲密。”紫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抱歉实现没跟敦打招呼,否则就不像了。”男人笑,“从前很多事都是这样才……总之抱歉,最让我觉得歉疚,也最可惜的大概就是敦了。”
“没关系啊。只要还能做喜欢的点心给喜欢的人吃,跟大家一起去找好吃的吃。在这边对我没差别的。”紫原全无压力,“嗯,也能跟大家一起再打篮球。”
“道歉还是要道歉。紫原敦,对不起。”男人认真的说,“绿间那边我不能控制,只能怪他自己幸运物不靠谱。可你……都是我一时错了想头。对不起。”
“我忽然很想用今天的幸运物砸死这家伙。”绿间怒目。
“虽然小赤现在脾气差了点,心眼少了点,零食点心的口味体系还没完全成熟,也不喜欢看动画片,没有赤仔讨人喜欢。不过能重新和大家在一起真的很不错呢。”紫原说着,眼睛一亮,“而且今天居然在赤仔的允许下欺负了小赤,以前完全想象不到,很愉快呢!”
“敦我真心感谢你。”赤司咬牙道。
“原来小紫原的逻辑才是永远的神逻辑。”黄濑被彻底打败了。
大家哄笑。
“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看动画片。不过你和哲也总是很热情的复习三大漫,算时差追看新番让我有点压力,感觉不了解下就没有话题一样。”男人跟着笑,“《海贼王》我帮你们追了,路飞最后――”
“怎样?!”两人立即问。
“真的当上了海贼王。”男人一本正经的说。
“切!这种事第一集就知道了!你根本没追!”黑子和紫原同时谴责道。
“只是怕剧透太多影响你们在这个世界的娱乐生活。而且这种东西不见得准,说不定哪天作者心情一变,剧情就走上了岔路口?”男人耸肩,“未知才是乐趣所在。”
“意思是谁都别想从他嘴里套到关于未来,任何他不想说的情报。”赤司专注于自己那份秋刀鱼,“好心帮你说出来,省得有些人智商不够,理解不到位。”
“哦,真是好心。”男人笑,“谢谢。”
“不客气。”
“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回答某些问题某人就要开始怀疑我的真实年龄,而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啊,我突然决定神棍一把。还好地壳运动总是不回以人类的主观运动改变而改变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了六十年内几个重大自然灾害的时间点,把大家吓得够呛,这才一笑,“每次都出于公司形象考虑,捐了不少钱。虽然验证起来要久一点。可……”
“没有人要怀疑你啊?”火神大我略显惊异,“虽然这件事真的很神奇,另一个世界的我也真的让人难以想象,可……没有人会怀疑啊?”
男人摸摸自己的眉毛,笑:“多谢。”
“不过这种感觉,嗯,我是被这个――感谢了?”火神还是有点混乱,说不出赤司的名字,“特别紫原,篮球那么好,却要开点心店,好奇怪啊!”
“一安静下来就只关心篮球也挺好的。这才是火神君啊。”黑子扶额叹气,“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败。在场的差不多都是球员,就没有人想问问我NBA吗?”
大家一起笑了。
就这么边说边笑,边笑边聊,一小时的午休时间过得飞快。男人宣布自己要开始好好工作,稍稍弥补下集团的损失,也让几天后即将脱离“鬼上身”状态的赤司志八郎少吐两口血。由美子领走了黄濑,说是有话要谈。黑子不放心要求跟着,除了绿间固执的要求自己也跟进,居然都没人反对。
或许只是因为赤司恰在此时开口。
“哲也想去就去吧。啊,对了,既然敦有跟NBA总冠军打球的经历,那就试着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再去赢一场,替中途离场的哲也赢个日本第一。大家替我去录比赛。”赤司不等有人质疑,继续道,“正好我有事要单独跟这个男人聊一下下。”
“你没有76岁,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撇清关系,更是为了把哲也打包好送给敦。你跟敦道歉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为此你不惜毁掉一切,吃力不讨好抹黑自己,拿走我和哲也相爱的可能呢!”
这样的开场白让男人都有些吃惊了。赤司撇撇嘴角,很好,他终于赢了一场,抓住了这个男人的破绽。
“可我看得出你一开始属意的是真太郎。后来则是将自己的局完全放弃……我可以想见你最初的布局必定完美无缺。可为什么事到临头你却一变再变,自己破了自己的局呢?”
××××××
“我一开始的布局只有私下里分头见几个人,让由美子摆脱婚姻的牢笼,将真太郎和哲也撮合在一起两条。哲也的死亡归根结底是由美子的两个孙子都爱他,那他跟这两个人之外的人在一起不就好了?我们之外,我更偏向真太郎。大辉毕竟还有过**,我不放心。我干脆没打算让他知情,直接把他排斥在圈外,他从选了**那刻就是外人了。”
“可是敦告诉我他爱哲也,只是不想跟我抢,更不想破坏哲也现有的幸福才选择从来不说。敦说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可我却震惊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是他们两个跟哲也一起来这个世界:我们对哲也的爱归根到底都是要成全自己,而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成全哲也。第一局,我其实是败给了敦,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赢,也没想过要赢取什么。”
“这个时候我变得更想成全敦。为此我故意抹黑自己,引得你们所有人攻讦我。因为我知道哲也心里有数,而敦无论如何都是信任我的。一切顺利的话,你们都会因为对我的攻击,在某日彻底成为哲也的敌人。当哲也忍无可忍下反弹,那个把我推到道德高点的**会将你们一举击溃,只留下敦。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人最后在一起,偶尔一起想想我,这么想似乎也不错。我故意让哲也帮我搭戏,故意苦情,可我没想到哲也会既配合我又拆穿我。哲也想要维护我的心比我想象中还要……第二局我败给了哲也。哲也只知道他赢了,却不知道他赢了什么。”
“我想算了吧,我算了一辈子,算到最后还不是把我的哲也算计死了?放他**让他自己选吧!可他,他宁可跟黄濑分手也要陪我这最后几天。我**开始第三个局,因为我想哲也在这个世界幸福快乐,不想为了我自己区区几天的快乐,给所有人心里留个疙瘩。我希望哲也保留**选择的权力,我将自己本打算留给哲也一个人的话讲给了所有人听,让大家安心,让大家可以放下。而你则因此抓住了我那个本不会被发现的,最后的谎言。第三局,我算是输给了哲也和大家,也是输给了我自己。”
“我的年龄?怎么来这个世界的?……是的,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是33岁,时间点是哲也死后半年。知道为什么我未曾亲身经历,也熟知自己未来六十年的事情,所有一切都说得又真实又自然吗?当然是因为我知道啊!那个道士其实是由美子找来的,我在那个世界跟所有人斗了半年,连她在内所有人被我弄得身心俱疲。道士告诉我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事情,然后用一面水镜向我展示我肯放下哲也的幸福人生。他们说那才是幸福,我觉得也是。可我偏偏不喜欢。”
“道士无奈之下将水镜中的时间停止在我76岁的某天,告诉我他还有一个禁忌的法术,七年换一天,将灵魂附在直系亲属,是的,七年。他许诺在我的生命还剩七年时,在这一天再次拜访我和我交易。用这样的一天,为我的‘幸福人生’画上完美的句点。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信那种约定更等不了那么久,花了几天收集情报做好准备,就把能换的都换了。可是我所谓的‘完美布局’还是被你们弄得到处漏水。……什么?竟然是我把日期说得太准确才露馅?噢,这可有点丢人了。”
“好了,最后来说说哲也。哲也不是GAY,虽然现在他自己承认自己是。可那都是上辈子硬被我们一个接一个,一点点掰弯了。这么说有点残忍,可这就是事实:哲也心底还是想把自己当男人,也只掰到可以被动接受,绝不可能主动出击的程度。我们用自己过于强烈的爱强求他,所以我们得到了也不自信。哲也并不会主动的爱上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对我的发自内心是我磨了半辈子磨来的,而这辈子有机会慢慢磨的变成了黄濑凉太。啊,貌似对大辉主动过一次一丁点,可那也只是为了篮球。”
“想要的爱太完美,可是那个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完美的人他不是GAY,他给出的所有爱都是被苦求而来甚至**的,责任感永远比心意多,永远不可能真正完美。这个时候该说好残忍的哲也还是好残忍的我们呢?强求的求不得。苦等的等不到。其实现在哲也仍旧不是GAY,除了我们这帮惯于死缠烂打,跟他纠缠不清的混蛋他不行的,他从根本上不喜欢男性,只是可以接受我们。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看透。”
“我知道你录音了。我敢跟你说就不怕你录。其实从你选择来将军我的时候,你也是真正死棋。你拿到现在这个**又有何用?虽然大家都有默契的不提,那个死亡**已经会若有若无影响你一辈子了。你对哲也的爱意也算是半曝光。你告诉大家自己被我劝服了,也真的好好放下这份心,所有人都只会暗中防着你一段时间,还可以和哲也好好做兄弟,最后关系反而会比那个得到哲也的幸运儿更亲密。如果你将我这些布局公之于众,你我都了解哲也,结果就只会把哲也推给我几天,这几天过后哲也只会回到篮球的怀抱,不会属于任何人。尤其是亲手击碎了这一切的你。……莫非你还想藏一部分说一部分继续布局,哈,别太自大,我今天所遭受的失败你可都看到了。人或许可以算到很多,但永远算不到人心本身。”
“放弃吧。这是忠告,如果你硬要当这是我最后的布局我也没辙。我只想奉劝你一句,既然没办法跟他很好的相爱,最起码给他很好的**。给自己,也给大家留一份虽没有哲也,但好歹是各自幸福的幸福。”
“对了,为了自己的第二个布局,我在哲也的书架上放了个小礼物。去看看吧,随便你怎么处理。里面有我的,或许过于强烈的一点真心。”
“希望那点真心能令你稍稍……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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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黑子的房间,赤司并没急着找东西,而是就着书桌,拿起纸笔,先做了个简单的算术题。
16+60+7-3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