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的头发和衣服很快就被淋透,他抓住一枝树梢拉下,翻过香囊——就是它了!
摘下锦囊,唐韵飞快跑到屋檐下,掏出手帕将香囊和手指擦干,才将其拆开。
纸张同唐韵多年前的一样老旧泛黄,但没有受潮——可见它离开‘和愿堂’的时间并不久,不然墨水字迹早就花掉了。
看清信纸上的内容,唐韵身心皆猛地一震。
水珠缓缓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希望现在站在我身旁的人,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像长辈般给予他严厉的教导,像兄长般给予他爱护,像陌生人般安静地将对他的感情保留在心底。】
信纸上魏寒的字迹清楚鲜明,如尖锐的利刃般扎伤了唐韵的眼睛和心肺。
当年只有他与魏寒同行,站在魏寒身旁,与魏寒同时挂上平安符的……只有他。
魏寒的情,魏寒的心……原来早在几年前就给他了……
是他一直不明白而已——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明白了。
迷惘痛苦的那段日子,他做了种种想象,做了无数的猜测,却全是错的。
唐韵两眼发红,脸色煞白,双腿脱力地缓缓蹲下,坐到地上,捂着脸哽咽了一会儿,最终克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雨声哗啦啦作响,缭乱人心。
婚礼当天,雨云飘到了A市。
魏寒签完到走进门,就掏出红包,放到唐韵面前的桌上。
秦默和刑毅也在,他们看了眼红包的厚度,都不禁抬起眉。
两人视线交流,含义相同——我们……是不是给少了?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魏寒接连又从口袋和包里掏出几个同样分量的红包。
红包很快在唐韵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而魏寒则在周围诡异目光的注视下,面色不变地解释道,“一个装不下,只好多装几个。”
谢茹倩看得眼睛都亮了,搂住了唐韵的手臂轻声道,“阿韵,你这朋友好大方。”
唐韵轻轻把手臂抽出来,站起身,看着魏寒说,“请你跟我过来一下。”
魏寒面无表情地看了唐韵一眼,跟着他站起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刚走进洗手间,唐韵就一把拉住魏寒的胳膊将他拽进了隔间。
反锁上门,唐韵猛地将魏寒压在门上,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