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我一代英才,因公负伤,差点下半辈子不能自理,有人还叫我回去干活……”非凡哼哼笑着,“老板,你太有人性了,我给你跪了。”
泰默走上前去,把一盒巧克力放在非凡腿上,向下看着他,“那我——该怎么安慰你?”
非凡歪着嘴笑,“摸摸我的头说不哭不哭,再给我个贴面吻怎么样?”
随即他的头就被罗砚赏赐了一拳,“你老实点。”
非凡转身拦腰将罗砚抱住,“达令,下手不要这么重,我可是病人。”
“我记得你伤的是眼睛,不是脑子。”
“你说这种话对残疾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小心我告你哦。”
“需要我帮你起草诉讼状吗?”
“你会帮我吗?”
“当然不会,笨蛋。”
小两口打打闹闹一如既往,泰默也高兴泰默经历过大风大浪,最终携手走到一起,无论情况顺遂与否都不离不弃。
离开罗砚家时,刑毅那边的事业结束了。
唐韵还要留下来与合作商勾兑细节,泰默和刑毅则直接乘着私人专机回国。
罗砚开车把两人送到机场,回到家就看到非凡在叠桌上的积木,“这么有兴致?”
“还好吧。”非凡抬了抬眉,“你发现没有,泰默今天状态不太好。”
“你只用一支眼,就能看出他状态不好?”罗砚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是从他的声音听出来的。”
失去部分视力,人的听觉会变得更敏锐,更容易发觉常人发觉不到的东西。
罗砚转头看着非凡,“你听出什么来了?”
“怎么说呢……压力?紧张?”非凡觉得有些事理解起来容易,形容起来难,“总觉得他好像在什么问题上困住了,有什么东西令他受阻。”
罗砚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的确,他和我们不一样。”
他们两个孑然一身,就算得不到祝福也无所谓,更不必担心社会舆论的压力。
“你也不用太忧心他和刑毅。”非凡摸到罗砚的手,轻轻握了握,“他们总有办法解决问题,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飞机上——
泰默心不在焉地扣着安全带,但由于注意力太过分散,一直扣不上。
刑毅伸手过来帮他扣上了安全带,顺势在他唇上吻了吻,“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