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风格不同,到了他们这个等级,是需要威逼凌人还是与凡人无异都没问题。倒是你这个甩手掌柜,你是没见过她抓到潜行偷窥的人后的英姿。”
一脚提上去“通常来刺杀的死士,都是会自杀,一般的严刑拷打没用。”
“他可不像是死士。”攻击的时候没有视死如归的感觉,而是步步为营,被抓了以后,虽然他们动作快速的制住了他的动作,但是那一瞬间,他没有死亡类的挣扎和动作。
“也是。”看着对方这张脸。“太稚气了。”
“现在不是评论对方长相气质的时候。”凌睿手上一张醒。“逼供是肯定的。你有什么准备?”
做为一个刑法历史悠久的天朝人,凌睿脑子里不是凌迟车裂刺配,就是炮烙虿盆人彘。最轻也是鞭刑铁烙老虎凳。
不过知道归知道,真要动手,他还真下不了手。
“鞭子抽应该还是可以的。”
“什么鞭子?”安德烈好奇的听着凌睿嘀咕。手里摆弄着一个一瓶黑漆漆的药水。“这药叫生死一半。灌下一半,规定时间内不喝下另一半的话,就会开始慢慢的失去斗气,腐蚀身体,制至死亡。整个过程他有足够的事件后悔。”
“的确好东西。”慢慢等待自己失去力量,失去健康,失去生命的滋味可不好受。凌睿一张符箓叫醒黑衣人。
正打算配合安德烈唱一出红脸白脸,对方醒过来就平静的召了。
没杀过人的都算是新兵。这条俗语可不仅仅是放在沙场上有用。放在其他地方也是。没杀过人的能叫杀手吗(欧阳盆栽除外)?
“所以说……我就倒霉得成了你的毕业论题?”
“毕业?不是,只是阶段性训练的。”黑衣人的语气有点轻蔑,无非是师徒传承派鄙视学院派。
“原来如此,我的确是个好目标。”
首先他没有背景,兰普森家的旁系,如果over了。那也不会引来疯狂报复,如果死得是安德烈那就另一回事情了。偏偏,他们两个带着点约会的性质,跑到了一个相对安全,可以两个人相处比较久的地方。
而这个黑衣人的运气也好,两个人没想到遇到如此突发状况。身上能保命的能求援的东西都不多。于是连续折腾了好几天。
“这么说,我们袭击后没遇到任何人也是你的手笔?”
“绕着你们转一圈,散播飞灵兽的消息。”飞灵兽可以说是野望森林价值最高的魔兽了。难怪……
“你倒是蛮有头脑的,而且……”凌睿看着对方乖乖不动,有点满意,也有点失望。“很识时务。”
“如果我有任何联系我师傅的举动,恐怕外面那位就会找我算帐了。”
“但是你如此肆无忌惮的坦白,这说明,你的师傅也足够我们忌惮。”
“虽然不想借他的威名,但是我需要保命。”黑衣人看得出来,那两个人对他是实打实怒火和杀意,虽然一个笑得比一个如沐春风,温柔亲和。
这可以理解,虽然没成功,但是他下手的时候可是真正没有手下留情。
“你选择我,真的是凑巧?真的是在这篇森林外就确定了我的目标?比起我这个身边有贵族的人存在。我想合适的人应该更多才对?”在这位出现前,他们遇到几组来探险的。
好歹他也顶着兰普森的姓氏,身边还跟着兰普森家的二少。哪怕狐假虎威也算是一号小人物。偏偏选择了他,偏偏还是在他们坚持了几天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他。
凌睿这么一提,气氛顿时又从势均力敌的拿对方没辙,稍微倾斜。
安德烈也反应过来了。
“自然是考察了几个人之后,再顺便接下了几个单子,这才符合成本和流程,你现在要交代的就是……谁下得单?”
他们是进入森林几天后才被盯上的。如果真如他所说,是在森林入口处筛选合格人选,挑中了他们这对二人组的。那么……为什么这么晚才动手?
如果仅仅是查他们的身份,也用不了这么久,安德烈在入口处,可是亮身份进去的。
“不,没有。我已经说了我想说的,剩下的,是冒着是我师傅报复的危险杀了我,还是就此了断,我和我师傅欠你们一个人情。”
“虽然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但是不得不说,你掐着了我的为难。你那个不知名的师傅的确蛮有威慑力和诱惑力的。”凌睿笑着摇了摇手指,“选择第二是肯定的,不过……我们可是需要完整的真相。”
“真相就是如此。你们可以给我灌生死一半。”
“既然选择了合作,这种能让你生死不如的东西,怎么会给你喝,到了时间的临界点,反而是我们比较着急。可是……”安德烈上前,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完全消失,“我有的是办法,在不伤害你的同时,得到答案。”
说完就看向凌睿。
看着我干嘛?
你一定有办法?
…………
你笑得特别兴奋。
“准备一个地窖,通风,无光,可以送水,送食物,但是就是见不到阳光,听不到声音,没有任何人对他交流。”
“无光?这要求高了点,不过改造一下应该不难。我们可以去辛迪那儿。”回兰普森家动静太大,而且改造别人的地牢,如果弄坏了,也不心疼。
“只把我关起来?”冷笑了一下。
“这是最著名的心理战术了,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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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招了?”辛迪兴奋的看着倒在地上毫发无伤但是心智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的黑衣人。
“招了。”
“真有那么神奇?明明一句威胁也没有,连打都没打他一下。”
“你可以去试试,那种漆黑一片,看不到,听不到,没有人回应,没有人交流,不知道这一切何时会结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亡的感觉。”
辛迪往后跳了一大步,拼命摇头,就算没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去试任何凌睿说得建议,他这几天已经受够了。想到当初,他竟然还想过给这个家伙好看就一身冷汗出来。还好后来自己……咳咳,认识到爱屋及乌以及友谊地久天长的必要性。
可见凌睿这几天,无聊得把辛迪调教得多好。连腹诽都主意措辞。
“你们还没说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