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吕这一路上从郢都乘坐水路,在云梦泽玩了会,可是云梦泽还是不能满足他,干脆带着人直接跑出来了!
“怎么,郑国就不能来了?”太子吕回头看见伍韬一脸的为难,他冲他一笑,“放心,我呀甚么都不会做的。”
甚么都不会做,太子这话恐怕是诳他的吧!
公子侧:追妹子追汉子的诀窍就是买买买给给给!就是这么壕!就是这么任性!
太子:你滚!
熊爹:你个混账,
渚宫之内风云诡谲,楚王年富力强,当初是靠弑父上位,手中也是诸多资本。那些卿大夫就算要争斗,也只是在私下,而不会闹出来。可是太子才十五岁,年少无知,也没有上过沙场,跟着君父或者是其他卿大夫征伐过,脸上嫩的太可怜,没有父亲那样的资历和军功,在国人里头也没有诸多人心,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名头好使。
楚国不能没有楚王,哪怕只是个在位置上坐着的。
渚宫之内乱糟糟的,公子均想要拜见令尹,一直等到郢都城内快要夜禁了,还么有等到令尹成嘉的归来。
如今楚王山陵崩,太子还未继位,郢都城内自然要戒严。城中夜禁是诸国之间的规矩,入夜之后,内外城之内不准再有人出来走动,更有兵士在城中巡逻,如果发现有人犯夜禁抓住是要治罪的。
公子均见令尹还未回来,夜禁眼瞧着就要到了,只能匆匆对令尹的家老告辞,坐了车出来。
没了楚王的郢都,显得有些人心惶惶,路上行人的脚下都带着一股仓皇的风,就连城中能够让四辆马车一同通过的大道上,都是一派的风尘仆仆,不管是驾车的御人还是御人背后的主人眼中都含着一股呼之欲出的焦躁。
对了,楚国的内乱不少。弑君之事频频发生,楚国国内的弑君比中原各国的都要多,从武王开始杀侄子杀兄长,几乎只有楚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
哪怕目无周礼天道,可是行事却是非同一般的便利。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杀掉了楚王坐上王位也不算什么,只要在位置上的那个人有那个能力,那么照样有人拥戴。
公子均垂下了眼,眼中隐隐约约有波涛涌动。
可惜了,在中原行事远远没有楚国这么便利,他庶出公子的身份,注定了他行事艰难,要徐徐图之。要收拢一切可以抓在手里的力量,而且要随时做好被他的那位国君兄长给打发出去的准备。
道路上其他楚人们瞧见公子均的中原衣冠,再加上他容貌出众,不少人频频往他身上看。
楚人们对美的东西都抱有莫大的热情,不管是物,还是人。美人在他们眼里也是不分男女。
“&*(&*……(*——”公子均在车上突然听到楚人的高歌声,不禁有些奇怪的抬头,他原本在想宋国和郑国国内的一些事,外头歌声就传了过来。他曾经在宋国和郑国听到过男女对歌,不过这宋郑两国位于中原,对歌没有楚国这么常见。
“怎么了?”公子均有些奇怪,外头的歌声有些稀稀拉拉的,但是慢慢地唱的人也多了,声音一高,想要忽略都难。
“是有人见着大夫长得好,所以唱歌呢。”御人是传舍里头的楚人,会说几句雅言,只是语调听着怪怪的。
御人笑的一脸灿烂,公子均听得却是一肚子的郁闷。这张脸对他来说还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年少时候长得就像生母,十三四岁的时候,更是如同女子一般娟秀。幸好现在不是当年那样了,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会怎样。
外头的歌声仍然爱继续,可是公子均却已经冷了脸,他坐在车上,令御人加快速度。返回传舍,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传舍里哈有人等着他回去。
“郑国行人!”公子均令御人加快速度的话才说完,迎面而来的马车上就传来一声。
他抬头看去,见着车上站着一个年轻的楚国男人。那男人是很常见的楚国贵族打扮,头发半披半束,头上戴切云冠,身上是绕体三圈的结衣。
“……吾子有何赐教?”公子均让御人停下来,和对面车上的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