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样,她都必须亲自去一趟救出沉鱼和羞花。
紫凌牵来一匹千里良驹,她一跃而上,就要出发。
“凌儿,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让我陪你一起去。”君尘悠的声音响起。
紫凌转头,看到君尘悠朝她走来,手中牵了一匹棕色马。
“君尘悠,劳烦你帮我守住华府。”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
“君尘悠,听我说完。”她打断他,眸色凝重的看着他,继续又道:“现在华府中的许多人,几乎都是当年被我救来或是捡来的无家可归之人,他们或许背负血海深仇,或许是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可怜孤儿。”
“但自从跟着我回来,便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所以,我才能在短短八年内迅速崛起,把生意做的如日中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
“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君尘悠你明白吗?”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四大美人如此,四大公子如此,书儿画儿…他们亦如此。
君尘悠缓慢的点了一下头:“我明白,凌儿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
紫凌朝他一笑:“所以,我要暗阁所有人保护好我的家人,你能做到么?”
君尘悠深深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八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当初,为救别人豁出自己性命。”
紫凌笑道:“我可没你想的这么伟大,救人我也是在能保住自己小命的前提下去救,若连自己小命都包不住,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救别人?”
君尘悠见她否认,又说的十分有理,心中莫名的为她心疼,她是不想他担心才会这么说的罢!
“我相信你会安然归来。”他说道。
“放心罢!我定会带着那两个美人儿安然归来,到时候赏一个美人儿给你做娘子怎么样?”她笑着调侃。
君尘悠雌雄莫辨的脸上微红:“凌儿,你就别打趣我了。”
自从下定决心要护她一生一世时,他就对男女情爱断了念想,他的命归她所有,此生唯一要做的便是保护好她。
“好了,不逗你了,走了。”紫凌转回头,扬起马鞭…。
“凌儿。”他忽然叫住她。
紫凌又转回头,看着他:“嗯?”
“这里是你的家,有你的家人,一定不要让家人担心,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他十分认真的说道。
紫凌一笑:“安啦!放心吧!你的话,我记在心上。”
说罢!她扬起马鞭,马蹄声哒哒,带着她纯白的背影消失在君尘悠眼前。
直到她背影消失,君尘悠才收回视线,对忽然出现在一旁的黑衣人问道:“拿我的堂主令立即去通知黑风白羽,让他们即刻去保护主子,不得让主子受半点伤。”
黑衣人接过君尘悠递来的玉狻猊:“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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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陋的马车中,数名女子挤在一起,手上和脚上皆锁着铁链。
这些女子大多都是长相平庸无盐,年龄可做人妇。
其中,有两个年龄稍小的女子,她们脸上都涂了一层黑泥,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而身上的衣服却被撕裂开来,隐约可以看到胸前那快要掩盖不住的波涛汹涌。
她们紧紧的挨在一起,眼神中露出害怕的神色,里面隐约水雾,欲泣,却咬着唇瓣未泣。
数道视线落在她们身上,那些眼神没有羡慕和嫉妒她们的波涛汹涌,反而庆幸。
她们知道即将到了军营中所要面对的是什么?军中那些畜生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只当发泄的工具。
她们也不指望在军营中能保留清白的身子,只求不要被折磨的太惨。
现在她们唯一庆幸的是眼前有两个足以勾起所有男人兴致的女人与她们一同被送往军营,到了那里,这两个女人便是第一个被所有士兵先上的对象。
究竟怎样的折磨?她们几乎不敢想象。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响起男人粗狂的笑声和交谈声。
军营,到了。
马车里所有的女子颤抖的愈发厉害。
那两名年龄较小的女子也都浑身一颤,眼睛里挂着泪,相互对看。
“鱼姐姐,我好怕。”羞花原本嫣红的嘴唇现在已是苍白的没了色泽,眼中泪水滚落,哪怕是涂黑了脸,依旧我见犹怜。
沉鱼握住羞花的小手,眨着泪水道:“花儿,你还记得公子曾今对我们说过的话么?”
羞花点点头,又摇摇头:“公子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可…忽然一下子,我害怕的想不起来了。”
沉鱼微侧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公子说过,我们若有一天再次走入绝境,一定要学会忍耐和等待,坚持下来就会绝地逢生,柳暗花明。”
“当初我并不明白公子这句话的含义,现在…我似乎懂了。”
羞花是个聪慧的女子,被沉鱼这么一点,她立即明白过来。
“嗯,我也似乎懂了,谢谢你,鱼姐姐。”她低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坚定。
沉鱼和羞花下马车的时候,旁边赶马车的官兵眼睛都看直了,垂涎三尺,恨不得化身狼人扑过来。
羞花比沈鱼胆子小很多,她吓的脸色都白了,一双水灵的眼睛满是惊恐。
沈鱼不动声色的把羞花拉到身后,心中虽也害怕,而此时,她知道害怕是没有用的,该来的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