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卑鄙?比的是谁更甚一筹,既然华凌卑鄙的利用寰儿,那也别怪他用歹毒的招式对付她。
闻言,司徒云一阵兴奋,眉飞色舞道:“好,我明儿一大早就去,顺便让唐门小妹给我一瓶烂屁股的毒粉。”
唐门小妹的毒粉厉害至极,无色无味,涂抹在椅子上没有人能发现,此毒粉一旦沾上,有半个多月的“潜伏期”,也就是说屁股中毒之人半个月以内什么感觉也没有,直到半个月后,才开是屁股瘙痒。
这一瘙痒,必会挠,此药甚是阴毒,中毒之人把屁股挠到皮烂血流也止不住那瘙痒的滋味,此毒无解,很是磨人,半个月瘙痒一次,也就是说你屁股上挠破的伤,刚见好,又要再次被挠破,一直持续到三年之后,才会自动解除。
这一招,够毒。
中毒之人,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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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中
紫凌躺在床上,耳根莫名的有些发烫,脊梁骨莫名的有些凉飕飕,她沉吟片刻,呐呐自语道:“奇怪,怎么忽然有种要倒霉的感觉?莫非有小人在背后搞鬼?”
继而冷嗤道:“我倒要看看哪路小鬼背后戳老子脊梁骨?简直找死。”
一合被子,吹熄明灯,紫凌阖眼睡去。
夜,很静,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厢房,虽洒不到床上,却依旧能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床上少年静逸清美的脸。
许久之后……
忽然,寂静的厢房中空气微动,一个皎洁似月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紫凌房中,深黑的夜里,他身上的白格外显眼。
他目光冷然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手中金丝线缓缓拉开一条冰冷的直线,沾着灵的指间捻着金丝线的一端,食指的指腹在拇指腹上缓慢的移出一个弹指的手势。
这少年,无耻且下流,昨晚刚对他表明心意,今晚夜宴却又对司徒寰儿暖昧不清,日后,还不知她那风流的性子会沾染多少桃花。
宫清羽黑眸一沉,只要指尖轻弹,便可取她性命。
她的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食指指尖下压,圆润透亮的贝甲失去了原有的淡粉,泛着冷白,黑眸浮浮沉沉。
这风流的小骗子,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不如早些除了。
也免得…影响他的心境……。
宫清羽黑眸一沉,仿佛下了决定一般,指尖一弹,金丝线如蛟龙般射向床上清尘绝色的美少年。
就在金丝线刺入少年身体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忽然掀开眼睛,清澄水色的眸毫无吃惊的波动,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般,玉骨扇从被子里伸出,圈住毫不留情的金丝线,她直起身子,往后一拉,金丝线成一条直线,被紫凌和宫清羽拉着。
紫凌直视那静默如初的黑眸,小脸一冷,讥嘲道:“宫美人这么晚不睡觉来本公子房中,莫不是想和本公子一起睡?”
宫清羽被她一讥讽,心中恼怒:“无耻之徒。”
说罢!他双指夹住的金丝线往后一施劲,玉骨扇差点脱离她的手心,紫凌心中一惊,身子从被子里跃出,白玉似的小脚点在床沿,如轻燕般朝宫清羽飞去。
娘炮线长,适合远攻,玉骨扇虽暗藏玄机,进攻更甚一筹。
若他今夜对她下了必杀之心,她必会拉着他一起共赴地狱,一个人去阴间,太寂寞了,她本就是个不喜寂寞之人,就算是死,她也要一个美男作陪伺候。
紫凌幽深的琉璃闪过厉色,手中玉骨扇忽然亮出一道寒光,冰冷的刀锋朝缠着它的金丝线割去。
就在要割到之时,金丝线一收,回到了宫清羽手中,她还未多吸一口气,金丝线再次飞来,如灵蛇般圈住她左手皓腕。
紫凌冷笑一声,左手顺势抓住金丝线,右手中的玉骨扇凶猛的朝宫清羽胸口刺去。
宫清羽身子一侧,轻巧的躲开她手中利器,指尖金丝线一拉,一甩,紫凌身体朝一边飞去,眼瞅着就要狠狠的撞在墙上,她把玉骨扇放在唇边,用牙齿咬住,右掌用力拍在墙上,身子陡然一转,再次朝宫清羽飞去。
宫清羽瞳孔一缩,双指刚想施力,将紫凌甩飞出去,却发现,她左手纤细的食指紧紧的缠绕住金丝线,若他这么一使力,她的食指…恐怕会折断……
食指,折断。
宫清羽黑眸闪过一抹迟缓,他既然打算除了这祸害世人的小骗子,又为何现在会迟缓?他心中忽生迷茫。
短暂的迟缓给足了紫凌时间,她手中冰冷的锋利毫不留情的刺激他的胸口,看着他回神吃惊的眼神,她小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宫美人,本公子待你如初恋,你却想要虐本公子千百遍,现在可感觉到痛了?可,身体上的痛又怎比的上心口的痛呢?宫美人,你可知今晚本公子的心口被你伤的好疼。”她轻声的说着,似情人般低语,好似真被他伤透了心,但那双琉璃却散发出一种没有丝毫温度的冷意。
这心口的疼,好假。
鲜血如一朵妖艳的彼岸花,在宫清羽胸口绽放,他极轻的冷哼一声,因失血而逐渐苍白的脸色分外冷俊。
他视线落到她心房的位置,冰水般的薄唇轻启:“小公子的初恋犹如四季海棠,常开不谢,如此多情之人最是无情,又何必假意伤心?哄骗宫某?”
话落,宫清羽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自己说的这番话不妥之处。
紫凌忽然笑了,左手食指从他金丝线上绕下,抚摸上他苍白的脸颊,说道:“宫美人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醋味?”
宫清羽紧皱这眉头,并不说话,脑中忽然闪过她在夜宴上对司徒寰儿亲昵的动作,头一偏,有些厌恶的躲开她的小手。
紫凌看着他神色变化,嘴角微勾,弯着手指又贴上他侧脸,缓慢移动,她琉璃盯着他和小妖精殿下十分相似的丹凤眼,温声道:“本公子素来洁身自好,又哪来的那许多‘四季海棠’?只是…不知为何,对你总是不同,明知现在应该杀了你,却还是不舍,清羽,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宫清羽心中一颤,静逸的黑眸起了一层不该有的涟漪,他耳根微红,薄唇轻抿。
紫凌把他耳根处的一抹绯彩看在眼底,身子忽然贴上他,这个动作吓的宫清羽直往后退,也不去管胸口是否会因这动作而伤的更深。
玉骨扇的刀锋一直停留在他胸口中,紫凌也未打算拔出,见他后退,拿着玉骨扇的手放轻了力道,身子却跟着他贴上去,把他逼到墙面上,她单手撑在他侧脸的墙上,整个身子往前一顶,像极了刻意轻薄良家女子的风流公子。
她的身子压着他,绝色的小脸前倾,贴在他的耳边,低哑的说道:“清羽,我舍不得杀你,好舍不得,可你要杀我,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活着,清羽,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完,紫凌心中恶心了一把!
我该拿你怎么办?多俗套的一句话,说的她鸡皮疙瘩直往上冒。
宫清羽眸中浮起复杂的神色,泛白的薄唇微颤,心跳,似乎不受控制的加快了,浑身的血液如万马奔腾,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却又好似不讨厌。
紫凌见他耳垂红的快滴出血来,小嘴勾起一笑,倒不是她舍不得杀冷清君,而是冷清君和小妖精殿下长的太像,也许冷清君身上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