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脸色巨变,本能的向容妃求救:“容…。”
话只说了一个字,嘴巴里吐出的字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圣姑脸色忽然突变,脑中想到一个画面,昨天晚膳时,她吃的点心…是容妃娘娘派人送来的…。
几名没有去找‘尸体’的锦衣卫制住圣姑,冰冷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散发着冰冷的警告。
圣姑此时被压的跪在地上,她看不见容妃娘娘的脸,眼中的恨意像似没有地方发泄,只能落到地上。
没想到,容妃竟如此歹毒,早就给她下了哑药,今天就算杀小郡主的事办成了,她也会成为一个有口不能言的哑巴。
好一招利用完,就灭口的毒招。
容妃,你这歹毒心肠的恶女人……
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脸色惊慌的跪在地上:“皇上,出现怪事了。”
尉迟奕蹙眉:“什么怪事?”
“冷宫中的每个门上,都出现了血字。”锦衣卫身体有些颤抖,不太敢说血字的内容。
“带朕去看看。”尉迟奕起身,俊颜紧绷的随锦衣卫而去。
圣姑被拖走时后,忽然回头,眼充满恨意的朝容妃射去,汗毛浓厚的嘴阴深深的笑了,虽没声音,脸上的表情是极为狰狞恐怖的。
容妃,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会不得好死,你那阴毒的女儿也会不得好死,阴间路上,我等着你们母女。
圣姑的满盈恨意的目,仿佛一句句咒语,诅咒着容妃母女。
饶是处事不惊的容妃,面对这样狰狞的表情,心中还是突凸了一下。
紫凌嘴角勾起一抹淡到别人不易察觉的冷笑,容妃娘娘,回礼的时刻到了呢,望你能镇定的接着…。
“你又做了什么?”耳边,传来祈千策温浅的低语。
我做了什么?关你屁事。
看戏,就保持看戏的本分,别问东问西。
温热陌生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紫凌不太舒服的和他拉开距离:“叔叔,放凌儿下来吧!”
祈千策见她闪躲,心中浮起一丝莫名的不愉快,这娃儿让抱的也是她,嫌弃他的,也是她,这会儿利用完他了,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
祈千策抿着唇,没放她下来,他祈千策又岂是别人想利用完就能踢走的人?
紫凌感受到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她纳闷的皱了皱眉头,大神棍脑袋被…呃…还是不要心里骂他了,万一又被他知道了,他把她摔下去怎么办?
皇上去看,所有的人都在原地等候,没有人敢擅自离开。
大约一刻钟的时辰,皇上脸色不佳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皇上坐上龙椅,眉头一直蹙着,丹凤眼里的温和也消失不见,余留下的是冰冷。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容妃心中一直不太平静,看到皇上的神色,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尉迟奕朝容妃看去,冰冷的眼神骇的容妃心中一惊。
皇上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发生什么事?这要问你自己。”尉迟奕冷冷的说道。
容妃心中一惊,两弯烟眉微蹙,眸中似泣非泣含着露,双膝跪地,柔弱的声音惹人怜:“皇上,臣妾…不知自己犯了何错?”
紫凌心中冷哼一声,不知?你倒是会装。
没想到皇上竟好这调调,喜欢娇娇弱弱的女人。
“既然不知,朕就让你知,来人,把二公主带过来。”尉迟奕下令道,俊脸沉的如阴雨天气。
众妃嫔面面相觑,皇上平常很少动怒,如此生气,还是头一回。
众妃嫔目光都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容妃身上,各种讽刺的眼神因有尽有,平日里容妃仗着自己娘家权势大,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就连走路姿态也高几分,现在看你还如何抬的起你那高傲的下巴?
容妃一听皇上派人去带如霜过来,心中猛的一惊,泪水涟涟的说道:“皇上,臣妾有什么错,您就罚臣妾吧!二公主昨夜一夜未睡,今早既疲倦又身体不适,这会儿再带来,她身子骨吃不消啊~”
若是平常,容妃如此说,皇上或许听的进,但今日,看到门上的那些血字以后,他心中对二公主本就不多的喜爱全部散尽了。
紫凌看着跪在地上华贵衣裳的女人,心情忽然之间舒爽无比,昨夜和今早,她也是这般心中不安呢,现在终于轮到你们了,心中恐慌不安的感觉怎么样?很爽吧?
别急,慢慢来,你们折腾了我多久,我自然会还多久的恐惧给你们。
尉迟奕没有理睬容妃,和小妖精三分像似的脸冷冰冰的,他的眸甚至不去看地上的一直哭泣的容妃。
自古皇上多薄情,后宫中那么多美人儿,皇上哪有空长久的独宠一人?更何况据她所知,现在后宫中正得圣宠的是芷妃,也就是尉迟麟宇的母妃。
没多久,二公主被带了过来,淡蓝色的繁华宫装清爽宜人,额头垂着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泽,不过,那张平日里桃腮粉面的脸,此时颜色不太好看,卡白的连血色都掉光了。
“嘉善参见父皇。”看到父皇冷冰冰的脸,尉迟如霜跪下行礼,心中砰砰直跳。
尉迟奕未喊她起身,丹凤眼冷冷的看着尉迟如霜:“嘉善?你还配的上嘉善二字?”
尉迟如霜心慌的没有着落,她根本就不知道父皇为何忽然叫她过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尉迟如霜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紫凌眼睛困倦的很,但她不想睡,她要看,看这个昨夜用“鬼”吓她的小毒蛇,现在回受到怎样的惊吓。
今天的太阳真是艳艳的红啊!秋风吹来浑身的舒畅啊!
“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种恶毒的女儿。”尉迟奕怒声道。
听到父皇震怒的声音,尉迟如霜身体害怕的发颤,她咬着唇瓣,眼珠子慌乱的左右漂移。
父皇为何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是紫凌把昨夜的事情告诉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