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为己而活,她不会为了她爹的脸面了结自我,更不会为了人言可畏,就不敢接受新的生活。
高如欣,不,今时今日还活着的是高再婵,她已经顺利攀下了崖壁,踏过杂草,翻过顽石,走向在山脚下等候多时的一辆马车。
马车将要去往的目的地是武陵长公主的府上,长公主说过:“本宫救你,只是为了达成故人所托,至于你将何去何从,仍由你自己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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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华庵上少了一个默默无闻的高再婵,还是引发了不少的人心浮动。
为此尘新命人加高了菜园后的栅栏,还砍掉了崖壁上的那棵老松。
庄贤秀并不知道高再婵是哪个,却不妨碍她对此发表高见,“关的住人,也关不住想飞的心。”
尘新绝倒,心道,同身为皇帝的女人不错,可她们的男人叫前朝皇帝,她男人可还是先帝,她们这一庵的姑子只要豁出去了脸面,哪个都能还俗再嫁,可唯独静闲道长是无论如何也嫁不出去的。就算有人真的敢娶,皇帝也不能坐看着他大哥被绿。
尘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庄贤秀:“静闲道长说话之时,还得注意身份。”
庄贤秀表示嗤之以鼻,扭着盈盈一握的小腰,转身就走。
尘新一看,我去,道袍改的那么紧,骚给谁看呢!
不不不,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是夜,庄贤秀按照那女子的吩咐再一次来到竹林,本是一心商讨她何时可以离开的事情。
却不料,从暗黑的竹林里伸出了一双手,先是将她浑身摸了个仔细,又撕烂了她的衣襟,将她扑倒在地。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荒唐至极的男女之事。
庄贤秀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阴湿寒凉的竹林里,和一个不知面目的男人行这等事情。
然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这里并不止他们两人,竟然还有一人在旁观。
庄贤秀本能地去抗拒,那旁观的女子便“啧啧”两声道:“难道娘娘不想回到皇宫里去了吗?”
庄贤秀一听,突然就没有了抗拒的力气,一动也不动地任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那女子又道了:“娘娘这样不对,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不懂迎合的女人,尤其是在床第之间。”
庄贤秀咬了咬牙,一双手攀上了那男人的脖颈,一双修长的腿也主动缠上了男人的腰。
那女子还是道:“不够不够,这样也不够,娘娘知道自己最缺少什么吗?缺少的是让男人魂不守舍、欲仙欲死的风情。”
庄贤秀真的是已经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可惜啊,她爹想当初为了培养她,理论知识教的是不少,可这些年她却不曾实践过一次。
认真算来,在这竹林里,还有这男人,虽不知他是哪个山头的樵夫,还是哪个角落里的乞丐。总之,没有华丽柔软的大床,没有红烛翻浪的锦被,还是这样的一个低贱男人,却是她实打实的第一个男人。
还真是,何其的可悲。
庄贤秀的心里发了狠,仿佛在行这档子事已经不是为了享受欢愉,而纯粹是为了发泄。发泄她积累多年的委屈,发泄她无比强大的怨念。
身上的男人很快就没了动静,她猛地将他推开,翻身坐起来的时候,正对上那女子漂亮又邪恶的眼睛,熠熠发光,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毒蛇。
可是庄贤秀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就这样光裸着身体,与她对视。
那女子笑了起来,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夸赞一样道:“中了长时散的男人,还能这么快就在你的身上散了精魄,可见主人的眼光不差,娘娘实乃尤物也!”
庄贤秀像是没有听见这番话,只是直着眼睛问她道:“我何时可以回皇宫?”
“娘娘莫急,凡事总要有个过程不是!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我给娘娘一本册子,你照着册子上好好练练,我保证只要皇帝一沾上你的身子,也就是你回皇宫的时日到了。”
庄贤秀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想回皇宫,除了勾搭上皇宫里最大的那个,也就再无其他办法了。
她冷冷地道:“皇帝还在皇宫里呢。”
“娘娘只管耐心等候。不过,娘娘还需一个帮手。”
跟在静闲道长身边伺候的敏仙突然得了急症不治而亡,空出来的位子还需有人补上。
可是谁会愿意伺候那个不招人待见的贤妃呢。
于是,这几日庵中的道姑皆纷纷躲避会有静闲道长出没的地方,谁知,她竟自己溜达到了厨房,要走了做饭非常好吃的程道姑。
这静闲道长的罪过,就此又增添了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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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公主府里。
高再婵在此住了好几日,已慢慢适应了山下的生活。
裴金玉问她:“可做好了什么打算?”
高再婵摇了摇头,表示仍旧迷茫。
躲在隔间里的林枞急的在房中打转,小声对裴天舒道:“你女儿怎么还不提呢?”
裴天舒抿了口茶,“提什么?”
“你说提什么?自然是提我和她……”
裴天舒瞅了他一眼,道:“提亲?”
林枞狂点头。
裴天舒哼笑一声道:“人都给你弄下来了,剩下的事情不自己解决,你好意思吗?”自己的女人还得自己追。
林枞表示,被倒贴习惯了,已经忘记了女人该怎么追。
裴天舒不厚道地教导:“拿出你对付穆秋霜的本事来。”
林枞:“……”MD,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