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想到什么似的扬着下巴笑：“不是我，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是谁。”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戚欢歌说着前倾了身子，在秦雅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响亮而又干脆。
秦雅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戚欢歌：“你打我？”
“这个耳光是你动我手机的惩罚，以后别让我在b市看到你，我记得你说过你父母应该是在f大教书吧？”戚欢歌眼角缝着寒意。
“你要对我父母做什么？”秦雅慌了神。
戚欢歌冷冷嗤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牵扯到你的家人，但是秦雅，做人要有底限，以后你若是再插手我和小艾之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就只看得到柳小艾吗？”秦雅高声质问戚欢歌，“我对你的付出你就一点都看不到吗？”她闭着眼睛缓了缓情绪，泪水从眼角逃出来，“欢歌，”她道：“从大一的时候我对你就一见钟情，我喜欢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觉，你喜欢打网球，于是我放弃舞台加入了网球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学网球有多难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有意无意的接近你，可是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终于你主动找我，却是因为小艾，那个孩子……欢歌，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那里比不上那个孩子，你为什么就不看我一眼呢？”
戚欢歌深呼吸口气，坐直身子，左手环在身前支住右手，右手伸出食指：“第一，我并不是只看小艾，我还能看到萱萱，看到小羽，看到妈妈和所有人，以前我也可以看见你的，但是现在我不想看见你，第二，”她跟着伸出中指：“所有有意无意非自然状态下的接近都是别有目的的，所以我不看你并不全是我的原因，你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第三，”她接着伸出无名指：“你说你哪里比不上小艾，你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的手就意味着你永远都比不上了，所以我也没必要看你了。”
最后她双手环胸，脸上笑容冷淡：“综上所述，我不看你是有原因的，而且全都是你的原因。”
“欢歌……你……”秦雅被戚欢歌的逻辑打败，愣愣的看着她。
戚欢歌站起身来，看都不看她：“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希望你都记住。”
“你不想知道谁动了柳小艾的手机吗？”秦雅不死心的问戚欢歌。
“我自己会查，不用你费心了，你的辞职信我已经拜托别人送到你们公司人事部去了，所以，再也不见。”戚欢歌挺直身子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秦雅一眼。
身后传来秦雅哭声，戚欢歌却只是垂了垂睫毛，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有些人值得同情，有些人，却并不值得。
坐进车里，戚欢歌靠在椅背上闭了会眼睛，然后点火踩油门，车子往市区驶去。
“萱萱，你还在b市吗？”戚欢歌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岳晴萱的号码。
那边岳晴萱明显还在睡梦中，语气迷糊：“恩？欢歌，我在啊。”
“你把你地址告诉我，小羽在你身边吗？”
“她出去了吧……不知道去哪了，可能买吃的去了。”岳晴萱迷瞪着眼睛扫视四周道。
“你打电话给她赶紧回去，我有事情要问你们两人，二十分钟后到。”
☆、第56章 说来听听
“慌慌张张的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昨晚没陪我们玩好心里愧疚……啊……”岳晴萱一边给戚欢歌开门一边捂嘴打了个哈欠。
戚欢歌走进来，嫌弃的偏了偏头：“昨晚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大酒味？”
“不多不多，就是去酒吧玩了会，”岳晴萱关上门拖沓着脚步去卫生间：“你先坐一会吧，我去洗漱下，免得你把人家酒店用消毒水刷一遍。”
“戚学姐，吃早饭了吗？”林紫羽从沙发处探出头来，笑道。
戚欢歌对她在这里有一些惊讶：“我吃过了，你……和萱萱住一间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岳晴萱好像不喜欢别人跟她睡在一起吧？
林紫羽苦笑一声：“哪有？我这是用早饭把这祖宗的门给敲开的，我在隔壁睡。”
戚欢歌了然的点点头，坐在了沙发上，正色道：“小羽，我想问你些事情。”
“戚学姐你说，”林紫羽咬了一口油条对卫生间的方向喊：“岳晴萱你快点，不然没吃的。”
“给我留点……”岳晴萱的声音隔着墙壁模模糊糊。
戚欢歌抬眼，双手放在腿上：“我走后，除了你，小艾还和谁走的很近吗？”
“走得很近……？”林紫羽嚼着油条皱起眉头思索：“好像你走后，小艾就变得不爱说话了，跟谁都是淡淡的，每天就是宿舍，教室，图书馆，操场……哦对，纪检部有事的时候她也会参加。”
一阵心疼从戚欢歌的心里蔓延开来，这个傻瓜……
“纪检部？”戚欢歌挑了挑眉：“小艾和部门成员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还可以，不咸不淡，你也知道小艾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而且我们部门男生居多，小艾长得可爱，所以……”说到这里，林紫羽偷偷的观察着戚欢歌的表情，发现戚欢歌并没有异样之后才继续说：“不过小艾都很直接的拒绝了，小艾还是很专情的。”她强调了后面一句。
戚欢歌闻言看向她，林紫羽不躲不闪的跟她对视着，戚欢歌莞尔笑了：“恩，她是个专情的傻女孩。”
林紫羽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戚学姐，你问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走后小艾的生活，”戚欢歌不紧不慢：“你们班有没有喜欢梁浩勇的？”
“梁代班？”林紫羽把手里的油条放下，点点头：“有，我们班大部分女生都挺喜欢梁代班的，他长得还可以，家里又有钱，高富帅嘛……”林紫羽虽然在笑，但是语气颇为不屑。
戚欢歌准确的把握住了她的语气，“你好像很看不惯他？”
“看不惯谁啊？”岳晴萱从卫生间出来，洗漱完毕后，她整个人也跟着清爽起来了。
林紫羽白了她一眼：“看不惯你，快过来吃东西。”
“小屁孩怎么婆婆妈妈的这么唠叨？”岳晴萱小声不满的嘀咕着，林紫羽对她的嘀咕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岳晴萱坐在林紫羽的对面开始吃饭，招呼戚欢歌：“要不要吃点？”
戚欢歌摆摆手：“不了。”继续问林紫羽：“梁浩勇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林紫羽咬牙，一脸的不忿：“他甩了陈欣，害的陈欣自杀住院差点丧命。”
“什么时候？”戚欢歌眯起了眼睛。
“大概快毕业了吧，那时候陈欣已经搬到学校外面住了，幸好那天她姐姐去看她，及时发现才让她保住性命，哼……梁浩勇，就是披着人皮的人渣。”林紫羽恨恨的咬着油条。
岳晴萱撇撇嘴：“人家上头有人，再怎么人渣也没事。”
“真想掐死他！”林紫羽冷哼，眼神凌厉，仿佛梁浩勇就在自己面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