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心头念动一瞬,化出崭新的皮草裘衣披在身上。
寂雪勉强手拄着雪层保持半坐,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染凡尘:“吾,不在意。”
呼。
没事早说嘛!
知不知道那扑克脸很吓人的,还以为又要被关进冰块里呢!
完全放下心来的南思弦霎时换了个轻松自在的坐姿,很不要脸地手指比划着重重说道:“什么在意不在意的,我可是为了给你治疗口口,才不得不做出那种事!你应该要感谢我才对!”
至少,最初是这样的!
眼也未抬,寂雪毫不避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语调平平地淡淡说道:“吾,只闻剑声,你,当知晓才是……嗯?”
正说着,忽觉身前气氛有变。
整个冰窟里,有种沉暗地、压抑地、不可解地,泰山压顶般地凝重苦涩蕴入。
显然并非源自于她,那么这里就只剩下————
眼帘遮盖下的幽紫眸子,透着骇人的寒光,寂雪面无表情地手一勾,对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南思弦招呼起来。
“吾,有些乏了,过来帮吾更衣。”
“……”
沉默的味道在那瞬间似乎陷入一片凄凉。
南思弦双手抚着胸口,浑身僵硬地好似冰封再现。
失色的眼底波光涟漪万千,她虽然闻声抬头看了过去,却迟迟没能应下这极好的福利。
“吾说,过来。”
清冷的语调再次重复着同样的要求,其中隐含的强硬让满脑子浆糊的南思弦不由得缓缓走了过去。
机械化地接过亵衣,正准备走去身后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拉住。
愕然地落入满身盈香的怀抱。
两只手各自牵着亵衣绑带的一端被引着绕过纤细的腰肢。
“你错了。”如雪的美人此时面色正经无比,语气寡淡地低声说道,“这件雪蚕丝织起的亵衣,是必须要……这样系的。”
骗人的。
真是这样的,那平时她自己还要怎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