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丽城位于这样的地域,时常有确西洲的修者冒险前来瀑丽城,倒卖一些南贤洲特有的材料。
孟染和宁司元这样一看就不属于南贤洲的修者,在南贤洲其他各境也许难见,在瀑丽城却并不显得突兀。
仙盟所设的玉牒,在南贤洲一地也同样通用。
只不过,出了确西洲,玉牒所拥有的其他新功能,便暂时消失,只剩了最初作为玉牒的功用。
瀑丽城的守卫亦是筑基期,验看了两人的玉牒,又有蝶生这样一个本土修士引路,两人很顺利就进了瀑丽城。
瀑丽城虽然阔大,其内的景象却并不显得美好。
除了正对着城门的一条大道,孟染元识所触,其他地方都显得颇为杂乱。
越靠近城池中央的那几株团树,房屋便显得越加精致。
而随着蝶生一路行来,孟染更是在人群中捕获了颇多讯息。
“咦,竟然还有确西洲的男修,敢就这样在街上行走,也不怕被庭凤王的人遇到?”有行色匆匆的男修瞥他们一眼,便急急走过。
也有女修甚为明目张胆的打量他们,还大剌剌的评价道:“确西洲的男修果然诱人,那肤色,看着就滑如凝脂,双修之时定然也触手美妙。”
“若非如此,雏凤王又怎会独宠安魅主。”
“尤其这两位,生的格外美貌,比之安魅主也毫不逊色。”另一名女修格格笑着,看向孟染两人的眼神,似长了小舌。
“我倒觉得,那男修黑得匀亭,长得也俊俏呀。”也有人保持着南贤洲颇为传统的审美,说完了,一道人影忽然从街边的阁楼上一跃而下,竟然扭着腰身就冲着蝶生过来了:“小哥哥,双修吗?”
蝶生一脸懵,看着忽然挡住了道的女修。
蝶生大约筑基较早,还保持着少年的体型,身量并不算高。
这挡了道的女修,却生的手长脚长,比蝶生还略高,肤色虽然也是深麦色,五官却颇为明艳。披挂在身上的几条布帛,只将这身材的优点彰显的更加明白。
此时一手撑着街旁的屋墙,腰肢往外摆着恰好拦住了蝶生的去路。看蝶生愣住,女修还托了托只裹了下半的翘乳,轻哼一声:“嗯?”
妈耶!!孟染都要没眼看,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便听身侧一身轻笑,宁司元密语道:“与此比较,丹蝶派的修者们真是含蓄。”
孟染想说,这都不叫含蓄了,这叫奔放!
“不……不不不…双修!”蝶生脸色爆红,往后连退两步,差点撞到孟染身上,躲无可躲,一侧身面对屋墙,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那女修见状,毫不羞涩的大笑,甚至道:“小哥哥你怎得这般可爱!本只想逗逗你的,现下倒忍不住要问了,小哥哥可愿告知名姓。”
蝶生还将脸埋在墙上,整个人恨不得缩到不见:“不……不不愿意!”
那女修也不气馁,轻笑了一声,道:“那小哥哥记下我的名姓如何?”
蝶生全不敢说话。
那女修已笑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想咯,吾名蓝昭凤,小哥哥记准了哟。”
言罢也不纠缠,轻身一跃便又上了二楼。
第218章 我亲自对付
“蓝昭凤?”蝶生有点愣的转回身, 那女修早已上了楼。
结果话音刚落, 刚从面前消失的女修, 便从阁楼内探出了身形,笑眯眯对蝶生道:“小哥哥叫我。”
蝶生抬头望她一眼, 肩膀一缩便将自己藏进了屋檐下。这模样,连孟染看着都觉得好笑。
偏蝶生躲起来了, 却并不消停, 又小声对孟染道:“蓝昭凤!”
“蓝昭凤怎么了?”孟染不解,也抬头往上看。
蓝昭凤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转向孟染, 孟染也正抬头看她, 两人目光对在一处。首先吸引孟染目光的,是蓝昭凤那双大眼睛。那是一双深蓝色的眼, 这眼睛虽大了一号,孟染却异常熟悉:“顾盼?”
蓝昭凤愣了一下,“嗖”一下从楼上又跳了下来,站到孟染面前:“你刚刚……”
岂料,蓝昭凤还没问清楚, 阁楼上与蓝昭凤同来之人, 已经有人道:“昭凤,庭凤王还没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别在这男女之事上闹出事情来,让你母亲为难。”
在南贤洲,这男女之事本只要女修愿意, 男修便没有多话的余地。但自雏凤王之后,瀑丽城的情况便不一样了。近几百年来,瀑丽一城,因男女各一双修,相较而言,修为不那么好的女修也多了更好的环境。人人都多了机会,如此一来,瀑丽城反而更显兴旺,尤其结丹期修者数量明显增多,如今综合实力较之另外两城要强得多。
以往王城之争,往往是王主之间的武力较量。
如今瀑丽城王主却有人望,庭凤王虽想趁国主闭关行吞并之事,却并不想失却人望。与其说此次庭凤王前来是要吞并瀑丽城,不如说是想称国主之实。
其中内情,非一般复杂。
说话之人深知蓝昭凤本也不是纵情之人,不过是近日庭凤王此来,蓝昭凤身为雏凤王亲女,在王府中觉得颇为憋闷,这才出来散心。只是如今这个散心却散得有些大了,她们身为同来之人,却该清楚轻重缓急。
若在这个关头,闹出雏凤王亲女强抢男修之事,岂不是正好给了庭凤王把柄。
听有人说了这样一番话,蝶生似乎是确定了蓝昭凤的身份,虽还是怕着却多了些敬,躲得也没那么明显了,还转回身给蓝昭凤行了个礼,道了声:“昭少主。”
行完了礼,似乎觉得当着蓝昭凤的面儿不好直说,只一个劲儿给孟染使眼色。
蓝昭凤见了,面上倒没了之前那份欢喜。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便要告辞。再一想与这小哥儿不过一面之缘,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连告辞都有些多余,便转身就要走。
孟染却开了口:“蓝姑娘,令尊可是顾青安?”虽说这事情巧得有些能成书,既然遇到了,孟染也不想再额外绕圈子。
在南贤洲,如孟染这般在大街上直接叫出已有妻主的男修名姓,是颇为不妥的。
蓝昭凤多少在意孟染之前说的两个字,看孟染确实是确西洲男修,没有发火。到底顿住了脚步,转回身,口气不太好地应道:“是,又如何?”
孟染懒得解释,对蓝昭凤的小脾气也没看在眼中,直接道:“吾受令兄所托而来,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