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方才说林羡她今年已经二十, 还未婚配?”
明华写过来的信件里头却没有什么这边的消息。
“好像是有婚约的了。”立春道,“只是并不很确定。”
“哪家孩子?”
“太后也知道的。”立春笑,“您说公主的信件来回都很快,问了是怎么运送的,那家皇上亲自开口夸赞过的‘运馆’的当家,似乎是和他的婚约。”
“哦,想起来了,”太后也笑,“你看我这记性,前几天明华来的书信里面才和我提过林羡的婚事订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两个妙人儿,挺登对。”
太后说的高兴了,这天连午觉都没有睡,在软塌上躺了一会儿后竖起来让立春准备纸笔,“我给人重写个牌匾,这铺子新开不少人恐怕不知道还是当年的林家呢。”
她说着又道,“你夜里记着将那脂膏拿过来给我用。”
立春嘻嘻笑,“那个我用了大半了,等一会儿您准我半天假,我再出去买吧?”
“就你鬼机灵!”
馥郁的铺子过了前几天的热闹,后面的客人数量便渐渐的趋于常态。
李二郎守着铺子,带着从兰城过来卖了死契,这么些年已经能写能读的小丫头指点她担起事儿来。
铺子里有几种卖的好的脂膏已经没货了,前后有几个人来问,得到的回答都是现在还要等,不过先开个单据月底到货了就能来取。
这样说过后客人们多半都不愿意照做,反而还要说铺子拿乔。
此种事情多了,似乎客人就更少了一点。
李二郎这天早上才收拾了从打开店门,外头就匆匆忙忙来了一阵脚步声。
“里面多少人快些都出来,”一个嗓音尖细的青年男声。
李二郎一面不解,一面快步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青年的打扮像是官服,李二郎不敢怠慢。正云里雾里之时,外头更是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李二郎迎到外头。
门口两排侍卫站着,威严自然不必多说。闹市中此刻还没有热闹起来,却也因为这阵势引来了不少驻足畏首畏尾观看的目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新开的铺子就惹了什么麻烦。
老太监将模样阵势摆开,官话一通倾倒下来,将连带着李二郎在内的所有人都说蒙了。
他跪着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太监说的是什么。
太后亲手题了匾额送给馥郁?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有人架着竹梯,十分麻利的将才换上去不久的匾额取下来,将太后的字架上去。
这是多少恩惠和荣耀自不用人多说。
“太后说了,林家的祖业难得连绵几十年未曾决断,望林家后人切莫丢了根本。”
“是,是,多谢太后恩典!”李二郎颤抖着嗓子连磕了好几个头,而后虚软着双腿起身,将人一路送走了。
等他再回到店里柜台后面坐下,还觉得刚才种种可能是自己做的美梦。
李二郎忍不住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等察觉到一股一钻心的疼痛,反而咧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疼得呲牙咧嘴,因而一会儿哭一会儿小的,模样古怪极了。
太后给馥郁赐了亲手题的牌匾之事,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贵族之间更是热议纷纷,想查探查探这馥郁的来头,是个什么身份才能将一直不理世事的太后请出来。
就这么两个字,一放到铺面门口简直像是在店门口写了“今日免费,来着送银。”一般,不到半日,来买东西的,来看热闹的,加起来几乎将整个铺子围的满满当当。
李二郎和小伙计们忙的脚不沾地,一直到了天色将黑才算将客人全都送出去了。
至此,不仅一天里面将所有存货卖的一干二净不说,铺子里留下存证取货的票据更是堆叠如山,能排到几个月后去。
李二郎又是高兴又是不敢怠慢,连忙拟了书信回去将这消息告诉林羡,让她多备货,也能有个准备。
林羡将信前后仔细看了两遍,也高兴极了。
林靖恰从外面回来,见到她面上带笑,立刻趁机过去抱住林羡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问,“做什么这么高兴?”
“京城里来信了,”林羡由得他抱,“原本预计要一些时间才能站稳脚跟,却不想太后忽然不知怎么题了字,帮了咱们一大把。”
“也许是公主那边提过,”不过说了两句话,林靖的动作间就很不老实起来。
他的手掌往下滑,直往林羡的屁股去。
自从两人的婚约定了,林靖的举动就越发的恣意妄为。从前给林羡羞赧推开是还会稍稍收敛一点,现在半点不像从前,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而还理直气壮的抛出,“你已经是我名定的妻子了,不过是亲亲摸摸,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此时,林羡还没有怎么推他呢,他便紧紧搂住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你是我媳妇儿,这都是要你习惯的。”
“明年,明年才是呢!”
林羡恨不得生出十几只手将这厚脸皮的崽子推的远远的。
然而林靖自然有办法将她束缚的无法动弹,继而还是照着自己内心的渴望将林羡按在软榻上肆意亲吻揉搓了一番。
直到林羡红着脸忍无可忍的一口咬在他的嘴上,林靖才闷哼一声不太甘愿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立刻让林羡自由,而是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她的脖颈之前,灼热的气息呼出在林羡的颈间,温声软语的带着点哄骗撒娇的意思,“阿羡,我觉得我恐怕等不到明年了。”
他说着轻缓的动了动腰下的位置,明确的告诉林羡自己等不到明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林羡听得多了就不像从前那样容易脸红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