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小金蛋护养指南_第8章

糯糯啊Ctrl+D 收藏本站

  吕迟这才拿起书桌上的那本野史,狠狠地扔到枣木身上,骂道,“入邪了?这本书也敢给我翻出来看完就扔在桌上?你是嫌自己命大还是我的命大?”

  白天褚瑜拿起这本书的光景仿佛还在眼前,吕迟咬牙切齿,也不知他会不会到皇帝面前闲言碎语。

  枣木慌里慌张的捧着那本书,自知辩解无门,连连磕头请罪,“少爷,是小的犯了蠢,请您恕罪!”

  吕迟随手将自己拿着的火折子扔下去,“把这书给我烧了!”

  枣木依言,将这书当着吕迟的面燃了,烧了一屋子烟气,明兰明柳打开窗来散味道,明兰又跟着劝,“少爷,大晚上的何至于同枣木生气,不值当,您早些歇下去,外头有我们呢。”

  明柳也道,“一会儿我们让人进来守夜,少爷您放心的睡,切莫将那闯错地方的小贼放在心上。”

  吕迟略舒心了些,抬抬手,“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在房里。”

  枣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被明兰不动声色的猛一扯后背的衣服,跟着一块儿拉了出去。

  门一关,吕迟便忙不迭的忍着屁股痛自己挪移到了床上,掏出药瓶撅着屁股给自己抹药。他屁股肉嫩,稍微一碰就疼,待将药膏抹匀了,埋在枕头里的脸上眼泪都流出不少。

  吕迟一边偷偷将那药瓶放到被褥下头,一边抬手擦泪,只觉得自己从下午开始便诸事不顺,实在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对于吕迟来说,这与忍气吞声无异。他趴在软被上越想越委屈,末了又掉了两滴眼泪,后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含泪睡了过去。

  黑衣暗卫出了宰相府一路跳进了宫墙之内,后又从宫墙里一跃而出,入了二皇子褚清的府邸。

  书房中。

  褚清背手而立,双目盯着跳动的烛火,耳边听着黑衣人的禀告。

  “依着陛下的意思,我去宰相府看了,在别处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等到了秦王白天呆过的元宝居时,见到了吕家长子吕迟,不知何故正在外面,我本想将他掳来询问一番,”

  黑衣人正说到这一句,原本似乎对这件事情毫无所感的褚清忽然回头,抬手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力道大的将他打得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不明所以,却也立刻半跪下来请罪。

  褚清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声音阵阵发冷,竟是透出杀意,“阿迟也是你动得的?”

  “属下知罪。”黑衣人紧紧地低着头。

  “褚瑜那边呢,”褚清问。

  “秦王周身暗卫严密,无法近身查探,只知他宿在驿站,入夜便未曾出过房门。”

  晋国面临的情势虽然危机,然而当政者更不愿意看到的是秦王褚瑜势力的壮大。这皇位本就是他们从褚瑜父亲手上抢过来的,此时自然时时防备着褚瑜夺权。

  褚瑜一天不死,这层隐忧便一天不去,适中萦绕在皇帝与褚清这父子两人的心中。

  如今战事已经将将平息,还有什么比现在更适合斩草除根?褚清的目光落在那跳动的纤弱火光上,心下有了定数。

  驿站。

  褚瑜的房间烛光未熄,他换了衣服,白天从吕迟那里穿回来的那件被随意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这等布料,不知一年能织出几块来?”一旁拿惯了刀的副将李勋捡起那件衣服,只觉得滑不溜秋如同一尾要逃走的小鱼,细润绵滑,穿在身上不知有多舒服。

  “这晋国上下的王公贵族,一个个不知人间疾苦,外头打仗打成了那样,他们里头倒好,花园假山的仿着,却都不知江南都早已失了这样的景致,”李勋语带嘲讽。

  褚瑜翻动着手上的书册,随口接了一句,“吕家的长子也不过十六岁,又是从小娇惯着的,没得比。”

  他话音一落,自己也愣住,全不懂自己怎么开口给那色眯眯的小东西说起话来。

  李勋不以为然,“这等养尊处优的,定是肥头满脸的颐指气使的倒灶样。”

  褚瑜跟着李勋的话回想起白天时候见到的吕迟,脸上露出些好笑的意思,他心道,颐指气使倒是有,肥头满脸这词就差的远了些。吕家大少爷那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万分惹人爱说的过去,哪里有一点儿肥头满脸的难看样?更别说全身的肉同嫩豆腐一般,一碰就哇哇叫也是有些趣味。

  李勋见褚瑜没说话,脸上反而隐约带着些笑意,只觉得奇了,他又不明说,只拎起手上的衣服,问,“这件衣服可要属下为您扔了?”

  “扔了做什么,”褚瑜终于开口,“过两日宫宴上准保还能遇上,到时候将衣服还回去。”

  李勋在心里暗道,什么宫宴?说的好听罢了,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褚清:我的阿迟小宝贝儿。

褚瑜:滚。

9点20发,9点30修~谢谢欢欢小宝贝儿的地雷,么么么。

营养液攒到明天一起发出来,抱住小土豪们亲!

  ☆、第七章

  太阳初升,被斑驳的树影遮着,只两三点稀稀落落的缀在御书房的地上,驱不散里头的阴郁。

  皇帝坐不住,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不歇,直到外头太监尖细的通传声进了他的耳朵。

  “二皇子,到。”

  皇帝的主心骨仿佛一下给捡回来了,他支愣起原本略显颓丧的肩头,目光焦虑的看着褚清缓步从外室进来。

  “朕还是不放心吕家,特别是吕家长子那边。”皇帝道,“那一日褚瑜为何到了他的房里,如今探子回报他又长久不愿意出门,此中难免没有古怪。”

  皇帝的皇位是用计谋夺来的,这会儿最怕的就是给人用计谋给夺回去,是以事事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疏忽。

  褚清将皇帝扶到上座,开口时语气舒缓,“父皇多虑了,吕迟那孩子的心性哪里能与褚瑜有牵扯,不过事情没有绝对,一会儿我亲自出宫去吕家看看,也能探一探究竟。”

  探一探阿迟究竟为何几天不愿意出门,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惹了他的不高兴?想到吕迟,褚清眼里多了丝笑意。

  皇帝没看见褚清的神色,听了这话只连连点头,“妥当的,妥当的,你去做事比探子让朕来的放心。”

  晌午时分,一辆马车悠悠的从宫墙边上行至了宰相府。

  褚清没有停顿,只嘱咐门房处莫要惊扰长辈,后独自径直往元宝居去了。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