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九湛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指指额头,又拍拍他的手臂,他的嗓子还是没有起色。
阙凌简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就这么着就头晕了?好,放你下来。”他将人轻轻放在椅子上。
阙九湛扯扯自己的衣襟,里面的小衣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阙凌简注意到他的动作,说道:“先去洗漱吧,一会回来咱们再用晚膳。”
张敬在一旁听到此话,很自然地要过来扶阙九湛,阙凌简却挡开了他的手,亲自将人抱在怀里,“不用你,今天朕来。”
阙九湛脸色微变,嘴角的笑意愈发柔和,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示意不用了,阙凌简却似乎下定了决心,并不想就此罢手,抱着人转身向后面的浴池去了。
张敬低头跟着后面,不经意发现阙九湛垂放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收握成拳,他不忍心地别开眼。
外间的侍女服侍两人换上浴袍,阙凌简挥退众人,抱着阙九湛入内,在浴池旁,刚换上的浴袍双双落地,入水后,阙九湛僵直着身子坐在阙凌简的膝盖上,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阿九,你在紧张什么?以前我们经常这么一起洗浴的,”阙凌简掬起水洒在阙九湛的胸前,水珠滚过乳尖沿着他细滑的皮肤落入水中,阙九湛出身富贵,没受过什么疾苦,一身上好的皮肉保养得宜,即使现过三十,仍是紧致顺滑,柔如缎子,阙凌简的手指落在上面,眸色深了深,“我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阙凌简受到诱惑,低头含住阙九湛沾水的乳尖,上下牙一合,咬住,声音含糊道:“阿九,忘记的就忘记吧,我们从新开始来过。”手探到水下握住两人的分身缓缓摩擦揉搓。
因为屈辱和不堪,阙九湛的胸口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想杀人。
“阿九,这没什么,情人之间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可羞耻的。”阙凌简好心情地笑了一声,分开膝盖,坐在上面的阙九湛的双腿随之打开。
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好疼,阙九湛咬住嘴唇强自压住身体的颤抖,为了顺利救出安阳,他要忍耐。
“阿九,你的里面湿了。”在阙凌简的反复揉捏下,阙九湛体内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有一点粘手,但很润滑,从第一次就发现了,这人明明经历过不少情事,但身子却还是敏感地要命,稍一撩拨,就容易有感觉,刚开始一定是强硬的拒绝,但一旦被人征服了,就紧紧地将人含住自行吞吐,那一刻舒服到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阙九湛耳后泛起潮红,大口大口喘着气。
阙凌简抽出手指,捧着他的臀瓣抬高,扒开,压在自己明显挺起的分身上,用前端在那不断收缩的入口处浅浅地戳刺,试图进入。
太过惨痛的回忆让阙九湛脸色刷白,他无法再忍耐下去,用力地推拒着阙凌简的肩膀,喉间发出短促拒绝的轻呼。
早晚都要有这么一次,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打算继续等下去,阙凌简狠狠心,换个姿势将人压在浴池边上,声音诱惑道:“我会很快弄的你舒爽的。”
阙九湛踢打他,阙凌简压住他的双腿,拉高他的腰,即将强行挺身而入的时候,阙九湛腰臀上那朵鲜红的八瓣莲花映入他的眼底。月遗八莲!阙九湛竟然是月遗族人,也就是说阙九湛可以为他孕育子嗣,他还来不及为这一发现高兴,很快另一个念头在心底浮起来,月遗族八莲,如果他没记错,是属于隐莲,隐莲初夜绽放,孕子之后才会永久留在身子上,阙九湛不仅雌伏人下,还曾经为男人生过孩子,这一想法夺走了阙凌简所有的理智,他扯着肩膀一把将人摔在岸上,“说,你给谁生过孩子?”
阙九湛皱皱眉头,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他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扯到孩子身上了。
阙凌简嗤笑一声,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阙九湛,你还和我装,你还真拿我当傻子耍啊,你在我这里装失忆装温顺,又暗地里和安阳联系,是不是打算身体一养好就带着妹妹远走高飞?”
阙九湛暗暗心惊,阙凌简登基后,宫里大换洗,他的人几乎全部被清理出宫,仅有的这些是埋藏极深的,他从来没用动用过,他给安阳传递消息也是几日的事情,阙凌简是怎么这么快发现的?该不会又在诈他吧?这大半年里阙凌简的试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不是诈你,你很快就知道,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和哪个男人生了个孽种,我来猜猜,淳于冉?”阙凌简说完之后自己又否定,“应该不可能啊,如果你都能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怎么舍得背叛你?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你的谋士张允?或者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宰相司徒信?总不会是永佳王爷吧?他身子骨那么不好,能满足你吗?”阙凌简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反正不是你。”阙九湛冷笑,用口型说道。
阙凌简气笑了,“反正不是我?恩,好,真好。“他单手掐住阙九湛的颈子将人摁在地上,语气狠绝道:“阙九湛,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一辈子早就毁在你手里了,所以你让我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就算我死了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一起,你最好早点认命。”
阙九湛被他眼中近乎疯狂的情感骇到,不,他不能留在这里,他第一反应就是掰开阙凌简的手掌,爬起来就要逃。
阙凌简一把抓住他的脚腕,人重新摔到在湿滑的地板上,他翻身压上去,双腿被强硬顶开,下一刻等待阙九湛的是毫不留情的彻底贯穿。
“既然你可以给别人生孩子,那也给我生一个吧。”伴随而来的是一记凶猛的顶弄。
大病初愈后的身子力气不足,所有的反抗都被压制住,阙九湛只能闭上眼睛,由着那人疯狂的抽插,戳刺,然后将那些滚烫的东西留在自己体内最深处。
150、阙九湛番外
张敬木愣愣地守在门外,里面的动静太大,他想听不到也难,属于两个男人的征服与反抗,伴随着血腥,激烈的肉体交合和高热的喘息。
阙九湛上半身伏在浴室里的软榻上,下半身落在阙凌简手里,麻木到几乎没有知觉,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以这种对男人来说最屈辱的方式。
阙凌简抽身而出,阙九湛终于得以歇口气。
“还没有结束呢,皇……叔……”阙凌简的这声皇叔喊得百转千回,嘲弄意味十足,话音一落,他握住阙九湛的腰肢上提,挺身向前,透根没入,一插到底。
空虚没多久的体内被折磨他大半晚上的热烫硬物重新填满,阙九湛口不能言,收缩身子,发出低哑的呜咽声。
“放松点……”男人的低吼和臀肉击打声音同时传出来,听地外间伺候的宫女身体跟着一阵阵发热。
这样的动静一直持续了很久,等阙凌简抱着阙九湛从里面出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月过中天,白日里热闹非常的宫廷也彻底安静下来,阙九湛散乱着头发,身上只裹着一件外袍,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从衣摆下方裸露出来,有光亮照到的地方能看到清晰明显的红色痕迹,他们经过的地方,侍卫都纷纷低下头,就算刚才没听到动静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皇上与新侍君在浴池里厮混到半夜,后宫里没有比这样的消息传递更快的。
阙九湛的身子本来已经好了七八成,经过这一番折腾,病又加重,不得不再次卧床休养。
“少爷,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那一晚阙九湛的膝盖在地板上磨破了皮,之后就红肿起来,阙凌简在床上又没个日夜的,张敬拆下旧棉布,在不再出血的伤口上抹上一层碧晶膏,接着裹上新棉布,在阙九湛看不到的地方,他眼角悄悄泛红,他做人虽然油滑点,但跟着阙九湛多年,是真有主仆情分的,如今见昔日至尊至贵的主子被人欺侮至此,心里真是酸楚难言。
膝盖传来的刺痛让阙九湛微微地皱了下眉头,伪装被识破,阙凌简对他失去了先前的包容和耐心,以后类似的事情估计会是家常便饭,虽然他至今不知道是怎么招惹到阙凌简这个祸害的,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的,可是放不下安阳,说到安阳,他都不明白他给安阳传的信息是怎么到阙凌简手里的。如今承安殿的防守密不透风,他无法与传递消息的人取得联系,也就无从得知真相,而且他很怀疑那些人是否还在世,以阙凌简的为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是他一贯的做法,这皇宫,这天下,现在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西平府的冬天,下雪是很常见的事情,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四天了,还没有要晴天的样子。碧晶膏的效果奇佳,阙九湛别说是膝盖上那点小伤口,就是脖颈上那道深深的伤疤也只剩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与皮肤颜色相近,不凑近了,轻易发现不了,阙九湛的嗓子也在好转,说话已经不成问题,但他一直没什么精神,人恹恹的,身子也是时好时坏。李和每日来承安殿请脉,袖筒里都藏着早早立好的遗嘱,就怕哪一天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阙九湛无声的喘口气,随着阙凌简的撤出,赤裸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凌乱的床铺上。
“我今天要出宫,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给你捎回来。”阙凌简在他汗湿的脸颊上亲了亲。
“没什么想要的,你忙你的。我想睡会。”
从那夜开始,这样的事情时不时地就在承安殿里上演,不挑时辰,不分场合,只要阙凌简想要,阙九湛就只有配合的份儿,他想逃,可在毫无帮手的情况下,凭他现在的身份能逃到哪里去,宫里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最宠爱的侍君,独占君恩,让皇上绝迹了后宫,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们夜夜同床而眠,即使有时候仅仅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我大概明天午后回宫。”
“恩。”
阙凌简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这才下床,让宫人们服侍着装。
阙九湛有时候觉得阙凌简可能已经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寄望一个男人给他生孩子,虽然他确实为那个男人怀过一个孩子,从张敬口中,他已经知道藩王饯别晚宴的那个人就是阙凌简,也知道了自己小产过一个孩子的事实,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月遗族人,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对他来说,这些阙凌简所带给他的屈辱,足以让他想要这人的命。
“少爷,药来了。”阙凌简离开后,门再次被推开,张敬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药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