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很好办,吃点泄立停就好了。
“我家有药,回去给你拿。”说完就先放下了布向回跑。
跑到家里到了厨房先进去将药店里的药拿出来,中间花了一文钱。她没在意,杨大叔一家人都不错,所以花个两文钱也不是太亏。
拿着药片去了杨大叔家里,看到杨大婶刚在茅房里面出来,就走到她面前将药片递过去道:“杨大婶,这是我拿来的药,你吃下去看能不能好。”
“这是,神药?不不,我怎么能白拿你这种药呢!这是救命的药。”杨大婶摇着手急忙道。
“杨大婶,这药我是可以去求的所以不要紧,这你拿着吃吧。”说完就塞在她的手里。
杨大婶只好按照顾她的吩咐拿水吃下了,然后一起与她进到房间里这才说了自己的目地。
杨大婶道:“村儿里人都知道我手艺怎么样,你们姐俩儿在屋里做吧,我去烧水去。”
怪不得杨大根听到她来问杨大婶会是那种表现,不过还真是个实诚人儿,这么坦白就讲出来了。
倒是小妮子拿过布来很专业的道:“你要春衫?那就要做条里裙和罩衫,这布倒是够了。”说着就将布打开,然后道:“是我给你裁你是你自己来呢!”
“求帮忙,我根本不敢下剪子。”在求人的时候何春花一直摆着萌萌的样子,生怕人家拒她千里之外。
小妮子卟哧一笑,道:“春花姐,我又不是你相公做什么用那种眼神儿看我。”
何春花笑道:“我才懒得用这种眼神儿看他,只看小妮子,快帮我剪吧!”
小妮子这女红的活计在村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别看年纪小但上至绣花下至做些香囊什么的都是手到擒来。
她对这些活做惯了,替何春花量了下身就下了剪子。看着她很快将布剪成了一块一块,然后再告诉她如何的将之缝起来。她说的简单,可是何春花整张脸已经纠结成一团了,她觉得真的好难啊。
这个时候杨木根将冻梨端了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就放在一边,可是小妮子却注意到了,自家哥哥在走时还是瞄了人家春花姐一眼。
杨大叔与杨大婶在屋里搓着包米,这些是剩下来用来打包米面儿吃的。搓了一会儿,杨大叔道:“你好象不跑茅厕了。”
“是啊,真是神啊,才那么小的一片就不去了。”杨大婶兴奋的道,神药果然是神药。
杨大叔就叹了口气,道:“那丫头成了亲后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她会变成这般懂事当初就下聘好了。”
“可怜那孩子被他们家给卖给一个痨病鬼,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真是拖累那孩子了。”杨大婶也叹了口气,可他们都知道再急也没用,这人都嫁了。
到了做饭的时候何春花就走了,杨大婶本想留下她吃饭,可是何春花道:“我就不吃了,家里还有一位呢。”说完抱着衣服自己回去缝了。
杨大婶饭时问小妮子道:“你可有好好的帮人家春花儿的忙,娘的病可都是她给的药医好的。”
小妮子抽了下嘴角道:“春花姐真的好笨,和娘一样横针竖线的,好不容易将怎么缝衣服学会了。以前也没听她这么笨过啊。”
“谁家一年做几件衣服,那何家的衣服能让她碰。”不知道为什么杨大根听妹子讲何春花笨就不舒服。
小妮子卟哧一声笑出来,然后道:“你们瞧,哥这是后悔没将她娶回来做嫂子了。”
杨木根一怔,然后大声道:“胡说什么!”他气极,拿起了碗就下了桌端到门口去吃了。
杨大叔道:“好好吃饭,以后别拿自己哥哥玩笑。”
小妮子也没想到自家哥哥会那么气,只好吐了下舌头默默的吃饭了。
何春花回去就衣服放在炕上,见余涵今日气色不错,虽然依旧与过去一样也不与她讲话。
习惯了就不在意了,不过她觉得今儿外面不错,太阳的紫外线可是治疗他这种病的最佳良药。于是小声试探的问道:“要不要出去散个步?”
余涵不动也不回答,何春花走到他身边道:“多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现在正值中午出去走走吧。”见他没太反对何春花就大胆的捏起了他的衣袖轻轻一扯,见没被拂开又再拉扯了一下。
余涵将目光移在她的脸上半晌,最终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随着她走到了门外。
到了门外他也没如每次那般喘成一团,不过就是因为突然间呼吸到那冰冷的空气咳了几声。
何春花下意识的扶住他,慢慢的向前走。适当的活动对病人是有好处的,可是余涵虽然万事都可以自理但体质真的太弱了,走超过十步一定会累得一身汗。
这次情况好了些,在院里走了一圈似乎才有些发抖。她忙道:“我去搬椅子给你坐一会儿。”
说着就跑到房间里搬来小凳子,却见余涵竟然在自己慢慢的走着,看来无论是多么生无可恋的人也对着健康有一定的执着,他也想身体好一些吧!
这是个好现象,她将小凳子放在院中,然后去厨房中热了三七汤。这东西确实管用,他的体质明显比过去好了很多。
不过他走的是不是太久了,何春花将汤放在房间中就对院中仍在走的余涵道:“那个余涵,你是不是觉得累了,那就要休息才行。”
他明显不听,继续一步一步的走着。
何春花皱了眉道:“做什么都要适度,你这样不行的,会累到的。好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走。”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直接将人拉了回来按在坐位上,然后将汤放在他的面前。
看他喝完才去缝制自己的衣服,可是真难啊,她有些气愤的将衣服在炕上一摔。
呃,眼角的余光发现某人似乎在瞧她,可是抬头时那人仍坐在窗前一派清冷高贵的样子。那刚刚是自己眼花,一定是这样。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都没
其实她哪知道现在余涵心理有多么的惊涛骇浪,他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过去好太多了,这是不是证明病情在好转?
这个想法原本死寂的心海中投下一颗石头,激起了他本压抑的盼望。
可是他向来是个很冷静的人,就算是生死大事也可以做到平静处之。但对这个少女,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蹲了一冬的原因,她看起来比过去白净了些。
不过真的好笨,连件衣服也做不好。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既然她有办法那自己就按照她的安排服药,治疗,就当死马当活马来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