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当时掉在了皇经阁前的地上,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收起来,此时他走进小屋里,转了一圈也找到个柱状物体,最后只有拆了桌子腿,拿在手里当剑用。
吴瑕照着剑谱练了一遍,本来他还试图分清哪一句是哪一个人,模拟两个人一起用剑的情景,越到后来他越惊讶,竟然发现这刻在壁上的剑谱本就是单人剑法!
两仪剑法两人共用,有守有攻,进退得宜,这个剑谱居然将两仪剑法改成一个人使用,同样攻守兼备,甚至威力倍增!
吴瑕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记性很好,特别是感兴趣的东西记得更快,看了一遍基本就记下了顺序,然后拿着桌子腿当剑,舞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日,吴瑕一心练剑,也不再觉得无聊,虽然记下了剑谱,但到底是两人招式合为一体,有的地方极为复杂,这次又没有陆之行在一旁解释,吴瑕只能自己琢磨试招。
但越练吴瑕就越发现,这套剑招对于两仪剑法来说何止倍增,就像有时候一加一会大于二一样,这剑法的威力远远大于两仪剑法。
吴瑕慢慢练习这套剑法,配上打坐运功,调养内力,终于觉得日子没那么无聊了,唯一不方便的是,桌子腿被他拆了一只,那桌子只剩三条腿,不太站得稳。
眼见着过去了快半个月,吴瑕因为发现了剑谱而越发惬意,想着等出去了一定要告诉师父,在他面前秀一把。
吴瑕想到了师父,就觉得有点想念。
自从三年前在练梯云纵的时候起,陆之行真的按照他说的,再也没有离开吴瑕一步,这三年吴瑕自觉过得很开心,比他之前都开心多了。
想起师父就觉得很安心又有淡淡的暖意,这次他进了小黑屋,师父估计是要跳脚,但这事都怨他自己,也不知道受伤的师兄剑伤好了没有,谭师伯医术高明,应该没事吧。
吴瑕一想还有半个多月才能见到师父,本来已经不觉得无聊了的,现在又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了。
他早晨练了一早上的剑法,现在已近晌午,吴瑕坐在岩台上,听着山涧流水的声音,眯着眼睛想陆之行。
突然他听见身后一阵声响,浑身一凛,这里就他一个人,是什么东西?
只见悬崖峭壁之上垂下一束长长的青萝,柔韧结实,从上面跃下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T恤牛仔裤,蹬着一双麂皮靴,打扮得还蛮时髦,面容清秀,一双水灵上挑的桃花眼尤为勾人,吴瑕见了这人不由地大吃一惊,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那人看到吴瑕,笑出了声,道:“这歘火岩好久没人来了,这次又有了人烟,我还当是武当又出了哪个大逆不道之徒,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啊,小处男,好久不见了。”
☆、22
纵然吴瑕有天大的想象力,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又遇上上次吸他血的这个人!
更让吴瑕震惊的是,上次这人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连称为少年都有点勉强,可今天一见,竟好似突然长大了一样,看着有十八【这个一定会和谐】九岁左右了。
可是即使看起来年纪大了,吴瑕还是认得出!
吴瑕一时慌乱,竟然结巴了起来:“你、你是何方妖孽!”
那人听了笑得更加厉害,朝着吴瑕步步逼近,说道:“你说呢?我是狐狸精啊。”
吴瑕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这岩台之上,也无处可逃,他的心揪成一团,只能步步后退。
那人好心地提示他:“再后退就掉下去了哦。”
吴瑕这才停住,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已经到了悬崖边缘。
吴瑕无路可退,他知道面前的人行为怪异,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人,与其被制住,不如先发制人。
他握紧手里的桌子腿,然后撩剑,呃不,撩起桌子腿,做了一个短促的攻势,就往那人那里刺去。
那人见他挥舞着个木头,乐得不行,但吴瑕虽然武器寒碜,攻势一点都不打折,那人也不怠慢,见吴瑕剑尖到了,侧身闪避。
吴瑕剑招如急雨,齐齐往那人身上招呼。
他即使攻势犀利,也是一番意如水,气如云,急却不乱,密而不漏。
那人只躲闪并不出手,看着吴瑕,哼笑道:“用起剑来倒是跟陆之行一个样子,但可惜你只形似,却没有学到他的精髓。”
吴瑕闻言,微微有些怒意,师兄尽心尽力教导他,他也努力地学习,怎么就没学到精髓了?
那人一副完全不把吴瑕放在眼里的姿态,调笑道:“小处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吴瑕自然是不回答,可无论他的剑多快,都始终无法触碰到那人一分一毫,吴瑕大骇,这人较上次遇到武功更为高强,短短时日,怎么做到的?
吴瑕见久攻不下,手上一紧,下意识使出了刚学的单人版两仪剑法,点星纵横,急破苍穹,攻既是守,守既是攻,那人见了,竟微微愣了一下,这一愣,让吴瑕得到可趁之机,点破了那人的胳臂。
吴瑕大喜,刚想继续进攻,那人冷笑一声,又使出了吴瑕第一次遇见他时用的诡异擒拿,也不见特别繁复,但是就是躲不开,他搭上吴瑕的手腕,吴瑕的剑,轻轻松松就被他卸下。
吴瑕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地咬牙切齿,但是无计可施,那人这次没有再把吴瑕撂在地上,反而抓着吴瑕的手腕一带,竟把吴瑕扯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吴瑕大吃一惊。
那人又点了吴瑕的穴,吴瑕瘫软在他怀里,他抱着吴瑕走到那刻着简易日历的石壁前,一手揽着吴瑕,一手去摸石壁上的剑谱。
吴瑕靠在那人的身上,抬着眼睛看他。
这次这人摆脱了上次那副少年姿态,容貌长开了许多,身形也像成年人一样了。他看着那剑谱,眼里竟渐渐有些落寞与怀念,这番神态,让他看起来又成熟了几分。
吴瑕正在惊奇,只见那人转过头来看吴瑕,神色一变,又是轻佻的笑容浮上脸庞,他道:“算你好运。”
他抱着吴瑕在石壁前面坐下,勾起吴瑕的下巴,端详他的脸,问:“告诉我,你是犯了什么错被罚来这里?”
吴瑕闭口不言。
那人眼睛转了转,笑道:“我有好多手段,不怕你不说。”说着,就伸手去解吴瑕的道袍。
又来?
吴瑕连忙大喊一声:“停!”
那人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