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的字不比江喻白的遒劲,但也相当工整大气,引人注目。毕竟挨了一顿毒打,这检讨写得情深义重,鞭辟入里。
顾小鱼顺手翻了几页,却只觉兴趣乏乏,蓦一抬头,倒越观江喻白越心痒。眼看四下无人,便偷偷上前,胳膊环上他脖颈,在他脸侧重重地啃了一口。
男人专注的神色顿时松缓。江警官微微一愣,回头满眸温顺,揽住她的腰,抱到腿上就开亲。
一头是厨房,一头是客厅,两边都开放。潺潺的水声和严厉的人声声声入耳,他胳膊方才一扬,顾小鱼就已然紧张得忘了呼吸。
吻意料之中地狂热,她喘不上气,用力张嘴,小舌立马被人灵巧地勾住不放。唇上缠得火热,两只大手顺着腰肢轻轻揉捏,她身上被揉得疲乏,软软地跌倒在他怀里。大手游走了一阵,神不知鬼不觉地垫到了她屁股下,托着她的臀轻轻地捏?弄。
那种地方他从来都没碰过,陌生的体验直叫人酥麻难耐。
背脊一路带电,顾小鱼顿时坐直了身子,脸上通红,攀着他不敢出声。
不晓得是否是饭局上提到了要给他生儿子的缘故,他嘴上吻得急,手却始终垫在她屁股下,即便游走,也只在她腿根上留恋。
心里怦怦直跳,顾小鱼愈发喘不上气。手上攀得紧了,软乎乎的胸脯将他包围,男人呼吸一滞,手上力道蓦然加重,重得她几乎疾呼出声,话到嘴边,听着外头的训斥声和水声,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种地方他从来都没碰过,敏感得一碰就出水。
身下潮意赧然,顾小鱼羞得紧,小心望了望肃穆的客厅和惬意的厨房,压着声音在他耳朵边轻轻地求:“二白……”
江喻白浑身一颤。他松了手,回头道:“妈,我带宝宝午睡去了。”
顾小鱼一怔,脸上愈发发烫:“我要帮忙……”
“帮什么忙,”江喻白道,眉头骤然紧缩,语气却柔得醉人,“乖宝宝,生儿子要紧。”
他嗓门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入厨房里。江妈妈一听就笑:“帮什么忙,放着妈来就好,你两该忙什么忙什么,抱孙子要紧。”
顾小鱼:“……”
他抿唇:“乖。”
***
顾小鱼没法去帮忙,身下一股股的发潮,从他大腿上起身,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感觉陌生得心悸,她羞得紧,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江喻白二话没说,横抱她起身,越过客厅就要回卧室。
客厅里的对话已经进行到关键。江三柏见他上楼,连忙招呼了一声:“哥,换衣服准备走了!”
“先坐会儿,哥哄你嫂子睡着了再走,”江喻白头也没回,飞快地上了楼,一开门就把人往床上撂。
木门重重地被合上,突如其来的力道直把床铺撞得“吱呀”一声响。
顾小鱼躺在床上不敢动,心已然悬到了嗓子眼。
亲密却并没有如想象般继续发酵。江喻白放下她,眉心一皱,开口就是:“对不起媳妇儿。你受委屈了。”
一身潮热正叫人难堪,顾小鱼一脸茫然:“你道什么歉啊?”
“江启这小子油嘴滑舌,满脑子小聪明,平时有二叔管着,我没怎么上心。平时也跟他没什么来往,咱结婚的事情就没跟他说。”江喻白道。
他说江启,顾小鱼琢磨了琢磨,恍然大悟。
他没跟江启说,所以早上才发生了江启凶了顾小鱼一句的情况。要是江启早知道这是大嫂,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用那种态度对嫂子说话。说到底,这该怪他这当哥哥的没做到位,叫自己媳妇儿受委屈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她原本也就不放在心上,可听他满口歉意,心里竟意外地为他柔软了些。
顾小鱼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家家规当真严厉:弟弟有问题,是哥哥没当好;儿子有问题,是爸爸没做好。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人人自危,不敢乱来——这便也就是这一门男儿尽出忠烈的根本理由了。
江三柏叫他走,顾小鱼有点明白道理了:“下午要去给江启处理事情吗?”
江喻白点头:“恩。孩子还小,不能没妈。我当哥哥的,得出面处理一下。”
他是当哥哥的,惩罚是一回事,疼爱弟弟又是另一回事了。顾小鱼早知道,在这种戒律森严的大家庭里“长兄如父”四个字实在难为。
“你这哥哥可真好!”顾小鱼道。好得她都会羡慕江启江三柏,居然有这种好哥哥,直像是一颗顶天立地的树,一力就能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江喻白微微挑眉,似是听懂她话中深意,淡淡地笑了:“不也是你哥哥?”
顾小鱼心里一紧:“你是我什么哥哥?”
“不是情哥哥?”
“去你的!”顾小鱼嗔怒。
刚转身想跑,江喻白手上一动,一把把人拖回了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满口霸道:“是不是我情妹妹?”
“不是!”她一口否认。小嘴直往上撅,满眼含笑。
江喻白跟着抿唇:“恩,不是情妹妹,是我小媳妇儿。”
顾小鱼还想反驳,尚未启口,耳垂先给人咬了一下。身子被他翻了个面,整个都给压在了床上。他又高又沉,顾小鱼被压得没法动弹,狗爪子却顺着她腰肢轻车熟路地扒掉了她两层外衣,握着温顺的两只小东西轻轻搓揉开来。
薄唇在她颈上轻移,一寸寸向下,吻够了姑娘娇美的身段儿,才再次将她翻过身,含住手上拨弄已久的小物。
他吮得轻,舌尖细细地挑逗,蓦然一下酥麻却还是叫顾小鱼不禁惊呼出声。
屋里静谧至极,满屋都飘荡着她一声忘情的哼叫。男人呼吸加沉,嘴上撕咬得厉害,手上轻柔的动作也下意识发沉,顺着腰身直往下探。
身子不由控制地在他唇舌下颤栗,顾小鱼满脸通红。收腿已经来不及,宽厚的手掌顺着腿根径直扎进了深处。
她呼吸蓦的停滞,他手上也跟着一顿。
江喻白探了探,不太确定,又探了探,指腹滑过细肉,激得她再三出声,方才咬着她耳朵哑声问她:“怎么湿了媳妇儿。”
顾小鱼:“……”
他还好意思提。
换做以前她也没跟谁这般亲昵过,怎么会知道只要一亲昵,身体会出现这种羞人的反应?说到底,这也实在怪不了她,她在别人面前撑死了也才窘迫得说不上话,就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