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长的脸色果然更差了些。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实在拿她没办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最后捏了捏她的脸:“要想的。我走了媳妇儿。”
“拜拜。”
江喻白松了手。最后看她一眼,眼眸都还温顺,目光一挪,神色肃然,不怒自威。
他都走远了,顾小鱼偷偷地乐。
傻二白,她又不是住娘家就不回去了,既然男朋友都回来了,她又没别的事儿,住回去不就得了?
***
顾小鱼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中午便大包小包地搬了过去。
本意给他个惊喜来着,可顾小鱼一进屋就蒙了。江队长居然没在家,床单被褥一点动过的意思都没有,估计是一晚上都没回家,又在局里忙了个通宵。
反正他早回晚回早晚都得回,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顾小鱼忍着没给他发短信,抱着吉他去书房,自个儿琢磨工作的事。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钟,外头防盗门突然发出了响声。
顾小鱼立马放了吉他冲了出去,赶在他拿钥匙开门之前打开了门,招呼着:“二白,你回来了!”
顾小鱼想给他个惊喜,这“惊喜”可大了,直把那么镇定的江队长也“惊喜”得够呛。
门从里面突然打开。江队长穿着一身湿透了的特警队战训服,怔怔地杵在门前。一见到她,手上的拳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相顾无言。江喻白率先回神,眸色一紧,连嗓音都微微有些兴奋:“怎么过来了,不是忙吗媳妇儿?”
这话说得,难道忙就不要他了?顾小鱼撅了撅嘴:“不是六年没见到了吗,来了还不欢迎我——不欢迎我,我就走了。”
说着,顾小鱼便哼他一声,转身往里屋走。江队长非但不拦,反而哑然失笑。不慌不忙地捡起拳套丢进屋,一把关上门,突然从背后拥了过来。
“怎么不欢迎我媳妇儿了,”江喻白闷声失笑,凑在她耳边轻声低喃,“想着呢。”
男人干净沉稳的嗓音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厚重感,温暖又踏实,只是听着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小心脏砰砰乱跳。
顾小鱼脸上蓦的有些发烫,嘴上却反驳着:“哪里有想……”
“怎么不想,”江喻白沉沉的舒了口气,语气有几分无奈,“早知道我媳妇儿在家,我就回来了。”
“你刚去打拳了?”顾小鱼问。
他衣服都湿透了,汗水毫不吝啬地勾勒出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随意一打量,独属于男人的性感一览无余——显然是刚进行了运动,手上又拿着拳套,不是去打拳还能是去干什么?
江喻白也不否认:“恩,在打拳。”
“啊,早知道你在打拳,我就告诉你我过来了,”顾小鱼满心遗憾,暗自叹了口气,回头盯着自家军爷一身结实的肌肉,越想越不舒坦,“你打拳肯定很帅,上次就没看成。”
“想看我打拳?”江喻白轻哼了一声,手指穿过她黑长的发,停留在她腰际,轻轻捏着她腰上的软肉。
那种死穴压根就经不得折腾。他手上稍稍一使力,顾小鱼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骨连同嗓音就像被他捏了七寸似得,轻飘飘的一并软了下去:“看啊,上次都没看成。而且钱都收了。我出场费可是四百块呢。”
江喻白闷笑了一声:“年关岁末,队里忙。很久没去健身房了,平时就在队里的器械室练练,环境不是很好,介不介意?”
“江队长这是要带我参观特警大队器械室?”顾小鱼失笑。
“器械室有什么好看的,一群糙汉子而已……”
江队长闷声道。说着便把上衣一脱,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长年累月的操练,肌肉线条极为紧致,充溢着最完美的暴力美学。
她还看别的糙汉子干什么?
江喻白闷声道:“我媳妇儿参观我就够了。”
顾小鱼被他逗乐了,也不在乎他一身臭汗,开开心心地搂上去:“好好好,看你看你,只看你。”
他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得意,又道:“刚把队里沙包打坏了,没法再打拳了。我先去洗个澡,我媳妇儿想看,待会儿咱们去找个健身室继续。你穿件宽松的短袖。”
“……江队长要教我打拳?”顾小鱼有点受宠若惊,“我一个穷光蛋,还靠我男朋友养呢——江教练,我可没钱交学费。”
江喻白抿唇,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学费不收钱。”
不收钱还能收什么?顾小鱼一怔,蓦然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后知后觉,坦然地踮了脚,搂着他重重地亲了一口。
“够了吗江教练?”
江教练似笑非笑地抿了唇,不表态,只是不动声色地偏过头,点了点右脸。
顾小鱼会意,对着他右边脸再亲一口:“够了吗江教练?”
江教练还是不表态,眉头一挑,又冲她抬了抬下巴。
顾小鱼强憋着笑,对准了男人的唇一口咬了上去。
耳鬓厮磨,一通缠绵,人都给撂倒在床上,他也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落下的吻只会越来越密,交织的唇舌只会越来越缠绵。一室旖旎,满房春意。这“潜”规则“潜”得未免太过了点。
顾小鱼一脸无辜,搂着他脖子柔声撒娇:“还不够吗江教练?”
最后俯身沉沉地亲了一口,江教练酷酷地抹了抹唇角:“包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一种别样的情趣23333
☆、第120章 大赌会伤身
因为规模较大,公安小区被安置在蓉城南三环外。五环都属于市政规划范围,三环的地理位置当然谈不上偏僻,但即便如此,公共设备也比不上市中心齐全。
顾小鱼查了查地图,结果显示,公安小区周围就只有两个健身馆。
两个都与小区相隔三公里远,一个叫“健身馆”,一个叫“拳击健身馆”,顾小鱼想都没想,当下决定要去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