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顾凯歌也不会重复那些话,但每次都会用歉意和心疼的眼神看着他,眉头
从来没有舒展过,就算偶尔笑,也是苦笑,时不时还无意识地叹口气。
他最不愿顾凯歌为难自己,尤其是因为他而为难自己。
医院承载了他太多不好的记忆,不止是从小到大缠绕着他的病情,还有当初被顾凯歌
伤后的绝望。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过亲手结束生命的。
很早便看淡生死的心,在失去顾凯歌的痛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躺在医院,他连厌恶消毒水味道的心情都没有。
若那个时候顾凯歌没有出现,他或许最后走不出医院。
冰冷的白,刺鼻的味道,即使再高级的病房,也逃不出这些。
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便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桌子上摆放着顾凯歌刚买回来的栀子花,还沾着露水,淡淡的清香冲淡了消毒水的味
道,旁边放着两个人的合照,是前段时间一起出去被欧阳昱抓拍的。
柜子里是他们两换洗的衣服,逛街买的拖鞋,超市里买的水杯,全都是一对一对,顾
凯歌把他们平日里用到的东西能般的基本上都搬过来了。
叶兮然在刺眼的白色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那股存在了二十多年的排斥感,在一点点
减弱。
只是,宝宝似乎跟他一样不喜欢医院里的环境。
当天晚上,叶兮然便被折腾着醒过来了。
医院就是比家里方便,按下铃,宋澄允他们便过来了。
叶兮然都搬过来了,宋澄允和Hippocrates自然也日日留守医院,反正一个目前举目
无亲,一个回不回去没区别。
只说是胎动,没什么大事,不过叶兮然还是被折腾得一夜没睡,顾凯歌自然是熬夜陪
着。
宋澄允和Hippocrates则是被赶回去休息,毕竟接下来还有十几天,他们两必须养好
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