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童回道:“随便吧。”
“这里是……干什么的啊?”兰砚问道,他没有看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好的,里面的人也都看上去很正常。
“说了你也不懂,跟着就行。”夏书童说。
而此时,程砺峰刚刚从一家医院出来,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皱着眉头盯着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
他一晚上跑了好几个地方了,都没能把这东西给弄下来,自己在家也拿剪刀剪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线串的,别说剪刀了,就算是钳子也钳不断。
程砺峰手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段阳。
“怎么?”程砺峰接起电话。
“今晚我们局出任务,这会儿正盯一家地下赌场,监控上看见你家小兰砚了——我也不知道看没看错,兴许就是长得像了点儿,要么你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段阳警局的部分都是瞎掰的23333
大家别太考据⊙ω⊙
☆、第34章
班上的同学们很快就分散开来, 平时关系好的凑到一起去了, 兰砚跟着夏书童和安简看了半天, 愣是没明白扑克牌到底怎么玩的, 整个人一脸懵逼地端着杯果汁在一边喝着。
时间渐晚, 大厅里轻柔的音乐声忽然一变, 一声重重的鼓点震耳欲聋, 中央悬空的舞台上灯光一暗,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般, 靠近中央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灭了,只剩下最外围的一圈还亮着。
一支乐队跳上舞台, 重金属的乐器声以及暧昧的唱腔响彻全场。
赌.桌上的人心照不宣地纷纷离开, 今晚最精彩的节目要上演了!
赌.桌唰地一声沉入了地板下面, 整个大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舞池。
舞台上有一男一女两位舞者在跳舞, 男舞者只穿一条底.裤, 身躯健美,女舞者身上也只有薄薄的布料遮住隐秘的部位, 两位舞者随着乐队歌者暧昧的吟.唱, 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除了热辣的眼神碰撞,他们脸上的表情一直是优雅的, 这场表演情.色却不色.情。
所有人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兰砚鼻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身上的气味,酒的味道,香水味儿, 他微微皱着眉头,觉得不是很喜欢这里。
“哇哦——!”安简惊叹一声,“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高级的舞者。”
“卧槽!来的时候没人说过这地方还有这种表演啊?!”夏书童满头冒汗,骂了一句,“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我哥要打死我了!”
空气中躁动的荷尔蒙气息令大壮有些浮躁,它从夏书童的袖子里钻了进去,沿着胳膊一直往上。
“哎哎哎?墨磷你往哪儿爬呢!”夏书童忙伸手去抓蛇,可它爬得太快,一下没抓到,眨眼就游到了夏书童的肩膀上,从他衬衣领子里爬出来,紧接着缠在他脖子上了。
“嘶嘶……”碧绿的蛇仰起上半截身子,伸出猩红的信子,在夏书童脸上触了触。
“你不是想绞死我吧……?”夏书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兰砚问道:“墨磷是你给大壮取的新名字?”
“对啊,难道它不喜欢?!”夏书童哭丧着脸,“我昨天这么叫它的时候还好好的嘛,今天要发作了?兰砚你赶紧让它离我远点啊!”
兰砚看向大壮,用眼神询问它。
“嘶嘶……没有不喜欢,这傻小子把墨磷两个字写给我看了,比大壮多那么多笔画,那么难写……应该比大壮这个名字好吧?以后我就叫墨磷好了!”
“它说很喜欢这个名字,”兰砚替大壮,啊,不是,现在应该叫墨磷了,替它给夏书童转达意思,“以后都叫墨磷了。”
“那,那他干嘛缠着我脖子?!”夏书童问。
“这里有妖气,有种让我觉得很热的气息,嘶嘶——”墨磷说,“是那种燥热,浑身都难受。”
“哦,我知道了,”兰砚点点头,朝夏书童说,“墨磷不会伤害你的,它只不过是到了发.情期。”
“噗……”安简没忍住笑喷了,“把你当母蛇呢这是!”
“你他妈才母蛇!”夏书童松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又摸了摸墨磷说,“等回去咱就去买条母蛇回来?”
“呃……不用不用,”兰砚忙说,“墨磷不需要……”
他话还没说完,中央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大亮,刚才唱歌的乐队和舞者已经退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舞台上多了一张华丽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对少男少女。
那对少男少女长相俊秀漂亮,完全一模一样,两双大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挤在沙发上楚楚可怜,他们头上竖着两对长长的兔子耳朵,身上穿着简单清爽的白色衬衣和牛仔裤,那牛仔裤大概是特制的,屁股后面还有又圆又短的兔尾巴。
兔子精!
兰砚顿时睁大了眼睛。
人群沸腾起来。
“大家晚上好!又到了星期六!每周一次的拍卖会又开始了!”台上有主持人拿着麦吼道,“不知道哪位贵客今晚有幸得到这对双胞胎姐弟!老规矩——!出价吧——各位!”
主持人话音刚落,黑暗中就有无数人纷纷开始举牌。
这样的场面好像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他们手里的牌子会在黑暗里发出荧光,没有人解释每次举牌加多少钱,也没人傻到去问,这就是这里一直以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兰砚觉得自己迷糊了,明明台上的那两只就是妖精,为什么大家还这么兴奋?!
“啧啧啧,五百万了。”安简叹道,“价钱还在飙呢,这些人简直太疯狂了,话说我怎么有种玄幻的感觉啊?这双胞胎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长得也不是漂亮到让人走不动路吧?”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旁边一位中年大叔说,“自然是有天大的好处,大家才会趋之若鹜啊!这可跟长相没什么关系。”
“啥好处?”夏书童问。
“这我可不能说。”中年男人说。
“那您这说了跟没说似的,有毛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