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蠢家伙只是太老实,我身为他的还朋友,怎么也得为他出头,告诉你一声,否则赫姆真的太可怜了。”瞪了朱利尔斯一眼,萨多转身走进森林,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剩下的朱利尔斯则愣愣蹲坐下来,久久的,他斜睨着流水,感到苦恼,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赫姆。
萨多在回去的路上,他走的很快,他有种终于发泄的快感。
不过,他这样并不是为了报复朱利尔斯,而是让赫姆在明晚的火舞节也能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所以他的脚步很快,为了告诉自己那傻乎乎的朋友,萨多飞速奔跑在林子里,然而突然间,萨多敏锐地听见身后有一阵异样的声响,猛地回头,森林里竟安静得厉害。安静的森林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萨多感到紧张,于是小心翼翼地退后,却突然听见旁边传来裂齿暴龙的低吼,而转眼之间,裂齿暴龙已经从树林间冲了出来。
巨大的獠牙,尖锐的利爪,裂齿暴龙是森林里最厉害的野兽。
萨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碰到裂齿暴龙!
不过,他知道裂齿暴龙的速度不快,自己只要跑快点,就能逃走,所以萨多撒开了腿跑,裂齿暴龙紧追不舍,萨多慌忙中跑到荆棘沼泽那边去,在越过荆棘的时候,不小心被荆棘缠住了脚,而等他慌乱地解开缠在自己脚踝上的荆棘藤之时,那头裂齿暴龙已经追了过来。
萨多冷汗直流,整个身体,甚至牙齿都在打颤,他很害怕,当裂齿暴龙靠的越来越近,他甚至都无法呼吸了。
意识到萨多跑不掉,裂齿暴龙张开大嘴冲了过来,萨多吓傻,怕得闭上眼,而突然的,他听见前方一声巨响,裂齿暴龙似乎哀鸣倒地。萨多悄悄睁眼,看见裂齿暴龙浑身抽搐,喉咙被人割开,还在流血。不禁的,萨多瞪大眼,赫然扭头,注意到自己右边有个兽人,银发银瞳,手里拿着带血的骨刀,刀刃还淌着血。
“谢谢你救了……”萨多还没来得及说完道谢的话,就突然觉着自己喉咙一凉,红色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
他不由睁大眼,意料之外的疼痛迅速贯穿了全身,萨多望着那名兽人,兽人眼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恨意,而他的嘴唇却泛着笑,萨多感觉血液在慢慢流失,他无法开口,指尖不由得碰触到地上一些盛开的白色小花,他望着那些小花,似乎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杀,杀自己的是谁,而没过多久,他的瞳孔就渐渐扩散,失去了光泽。
银白色兽人甩了甩手中的骨刀,冷冷盯着地上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去往的方向,是河边。
朱利尔斯还在河边,他震惊了好久才回神,然后看着河水里的自己,抿了抿唇,用水给自己洗洗脸,然后自言自语道:“去给赫姆道个歉吧。”这是他苦思悯想好久的答案,因为不晓得赫姆的心思,所以让他人家感到难过朱利尔斯觉得惭愧,可他也不愿失去赫姆这个朋友,所以想去道歉。
望见地上长了一些白色的小花,于是摘了些,准备做道歉的礼物。
而当他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竟站着那个白色兽人!
白色兽人微微弯唇,目光却异常冰冷,清晨带着薄雾的微风拂乱他银色的短发,白色兽人站在树旁盯着朱利尔斯瞧,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朱利尔斯却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掏出骨刀,对着白色兽人,警惕地怒道:“你想做什么。”
白色兽人不作声,眼睛微微瞥向他手里拿着的骨刀,突然扯嘴一笑,说:“雌性,真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收着我的骨刀。”
“你的骨刀?”朱利尔斯眨眨眼,望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拿着的的确是跟白色兽人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骨刀!
想了想,觉得窘迫,朱利尔斯扁嘴,摸摸自己身上也没别的骨刀了,于是说:“是你的没错,我也想还给你,不过……现在我没带别的武器,所以现在不能给你。”
被朱利尔斯的话逗乐了,白色兽人倚靠着大树,上扬嘴角,弯腰凑过去,仿佛快要贴至朱利尔斯的脸的距离,说:“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
“呃……等我回家拿了我的,就可以给你了。”尽管不晓得为什么要回答他,可朱利尔斯仍认真地说。
莫名笑了笑,白色兽人闭眼,站直身子,抱臂说:“不必,到时我去找你要就可以了,雌性。”
“别雌性雌性的叫!”朱利尔斯不高兴。
睁开半只眼,白色兽人漫不经心地看着朱利尔斯,然后指着他胸口的印记,不紧不慢地说:“你本来就是雌性,而且是我的雌性,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叫你?”
想起那天的事,握紧骨刀,朱利尔斯大叫起来:“上次是你袭击我!这根本不能算!而且我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