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峰滚鞍下马,跪在越慎言面前,张皇道:“大爷,二爷今日打马球,一竿子抽到了雍亲王府上的大少爷背上,把人家打下马去了!大爷您快去看看!”
越慎言闻言一惊,忙问:“那人可有事?!”
“刘大少爷当场就晕过去了!这会子正传了太医瞧呢!小的得了命来寻大爷您去的!”
人都被自己的蠢弟弟打晕了,越慎言不敢耽误,回头同卫昭说:“事关重大,我不能陪你了,等等让小四送你回去。”
卫昭心里也是震惊不已,赶紧松了勾着越慎言的手,催促他:“那你快去!不必管我!”
越慎言吹了一声哨唤来自己的马儿,然后抓起卫昭的手,在她的拳头上落下一吻,转身翻身上马。
“那我去了!”
越慎言对着卫昭挥挥手,打马而去。
卫昭目送他远去。
见到哥哥突然离去,越四提着裙子跑过来,问卫昭:“怎么回事?我哥怎么突然走了?”
“你二哥打马球的时候,失手将雍王府上的大公子打晕了。”
卫昭言简意赅地同越四说了。
“哎呀!这可怎么得了?!”越四说着跺了跺脚,扔了手里的风筝掉头就往马车那边去,“我也要去看看!”
太子忙拦住越四:“哪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去干什么?!还是让我去,你陪着卫三小姐。”
越四咬了咬下唇,对着太子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你去也好!到了那儿也帮着我二哥些,别让我爹揍他!”
太子应允了,让侍卫牵了马来,也策马去了。
越四垫着脚看太子走远了,也没心情放风筝了,回头过来和卫昭说:“卫姐姐咱们回去吧,我担心我二哥。”
卫昭牵了越四的手,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慰她道:“别怕,阿好和太子都去了,刘大公子和你二哥都应当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越四愁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怕就怕刘大公子没事儿,我二哥被我爹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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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到了雍王府,一进门便寻下人问刘璋的情况如何。
“大少爷已经醒了,只是太医说那一下子伤了筋骨,得静养一个月。”
雍王府上的下人回答了。
得知刘璋的性命无忧,越慎言放了一半的心,这才去问自家二弟在哪。
“越二公子同越将军一道儿在正厅里呢,小的这就给越大公子带路。”
听说父亲已经到了,越慎言的心又提了起来。
火烧火燎地赶到正厅,越慎言一进门,就看到越慎行毛发无缺地跪在雍亲王跟前,父亲赤眉白眼地立在他边上,同黑着脸的雍亲王作揖:“王爷,劣子造下此等孽障,着实该打!待我回去后,定狠揍他一顿!”
说着越将军踢了越慎行一脚,喝他道:“还不赶快给王爷磕头谢罪!”
越慎行一言不发,“空”地一下,给雍亲王磕了个响头。
越慎言进来后,拜见了屋里一干长辈,方转身同越慎行一道儿跪在雍亲王跟前,拱手道:“舍弟伤了府上大少爷,我身为兄长,责无旁贷,愿同弟弟一起领罚,请王爷恕罪!”
说完,越慎言对着雍亲王长身一拜。
越将军过来赔罪并当着面承诺了必定重罚,越家两个公子也都跪着请罪,这么大的面子送过来,雍亲王却不想松口说原谅。
两厢僵持时候,王府奴仆进来传报,称太子驾到。
屋中众人忙起身,前往迎接。
太子免了众人礼,进厅在主座上坐了,望着雍亲王道:“事情孤都知道了。虽说错在越慎行,但念在他是无心之失的份上,雍亲王就宽恕他这一回罢。”
雍亲王还是板着一张脸,对太子拱了手,却是不说话。
太子身份尊贵,可在雍亲王面前算是孙辈,也不好拿权势压他,只能抬头对着越慎言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你们越家有得折腾了。
越慎言沉眉想了想,解了腰上鞭子下去,双手呈到雍亲王面前,道:“若是王爷心中有气,就请用这鞭子鞭挞我,我替弟弟受罚。”
越慎言话音一落,越慎行又站了出来,闷声道:“是我闯的祸,要打我就打我!”
“大人都还没说完话,你们小辈嚷什么嚷!滚一边去!”越将军呵斥了两个儿子一番,又转身对着雍亲王拱手道,“王爷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越家定无所不从。太子在此,便是见证。”
雍亲王终于有了反应:“越将军此话当真?!”
“不敢欺君!”
越将军回答掷地有声。
雍亲王冷冷一笑:“好!只希望越将军来日不要忘了今日这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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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了雍亲王这个臭老头,越家两兄弟去看刘璋。
一进屋,就看到谢夫人坐在床边,对床上的刘璋嘘寒问暖。
谢婉站在母亲身边,目光温柔如水,看着刘璋。
越慎言叹息一声,回头去看越慎行。
果然看到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怔怔地看着谢婉。
陪着二姨还有表妹谢婉还有刘璋说了一会儿话,越慎言扯着弟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