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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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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落入了这等窘境。莘奴虽然因为怀孕而头脑不甚顺畅,但也知此时最好是收了家主的威风,从顺那恶徒些,便乖巧地接了过来,小口啜饮。

  那汤虽然没有放盐,却透着食材的本真味道,切碎了的田鸡肉混合着蘑菇在唇齿间迸发出别样的鲜。

  虽然先前被他唬了一跳,可是莘奴还是忍不住喝了满满一大碗。

  待得这一碗饮尽,鱼肉也烤好了。被盐梅腌制后的鱼肉,腥味被酸味遮掩,又透着梅子的清甜,加上微微的咸味,竟是异常的好吃。

  莘奴自从怀孕以来,胃口一直没有挑理舒畅,先前也是强迫着自己每日三餐定时饮下。可是吃完总是难免有些难受发呕。可是没想到在这么一处荒僻的山洞里却食得了可口的。

  当莘奴吃完最后一口鱼肉后,顿时有些无措,她吃得忘形,竟然连半口都没有留给那病奴。

  想那王诩拖着病体为自己操劳晚饭,自己却落得不食一口的下场,心内真是愈加觉得有些歉意。

  可是王诩却浑不在意,只喝了一碗鲜汤后,将那草席将洞里移了移,道:“你睡在里面,我睡在外面替你挡风。”

  莘奴见他竟似要与自己同榻而眠的样子,顿时眉头一皱,清冷道:“君当知我意,我与廉伊已经盟誓愿共结连理,虽然此时你我一时困于此,君应该也不至于下作到要与有夫之妇共眠吧?”

  王诩将浑身僵硬的她往草席上轻轻一推,道:“我以前虽然教你甚多,但是有‘人生三美’的真谛却未曾传授给你,今日闲来无事便逐个传授于莘姬。这第一美,便是悠然世外;第二美是死而复生,第三美……最是妙不可言,就是偷睡他人美妻……

  我原以为此生只能成全第一美,可是拜姬的一碗美羹所赐,尝到了死而复生的玄妙。如今这天时地利人和俱是齐备,草席正暖,廉伊不在,还望姬垂怜,让我尽尝了这第三美如何?”

  偷睡他人美妻?究竟是美在哪里。

  莘奴的嘴微微半张,鬼谷子的德行真是深不可测。只一碗毒蘑汤而已,竟是将他的礼义廉耻也毒得分毫不剩吗?

  ☆、第 101 章

  “你……无耻!”莘奴的伶牙俐齿一时间被他气得又堵塞了些,待得他低下头要索吻时,连忙伸手去挡。

  王诩在她伸过来的手心上轻轻烙下一吻,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莘奴。

  被他目光熨烫,竟有一种衣衫已然尽被剥落之感。鼻息间也尽是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淡淡的麝香之味。自从与他分离后便偃旗息鼓的欲念,却在这山洞火光里渐渐掀起了些许涟漪。

  关于莘奴领悟的那巫山云雨的一切玄妙,尽是这男人的贴身亲授,就算再怎么厌恶他,可是身体却总是诚实地呈现出来每一分悸动。

  如今这干枯了月余的水井起波澜,莘奴却只想离得这男人远一些,便转身要起。却被那男人一把搂住道:“又不听话,乖乖躺着,不过逗你罢了,你如今怀有身孕,就算你想,腹内的孩儿也不肯啊……”

  说完便将她揽在怀里,用大掌摩挲着她胳膊,将自己身上的热气传递给她。

  虽然秋雨甚凉,可是栖息在他的怀里却很温暖。男人一如他所言,只搂住她后便老老实实闭眼,规矩得如同君子一般。

  莘奴本该安心下来,也合眼入睡。可是自打怀孕以来便一直嗜睡的她,被王诩的言语撩拨一番后,此时气息环绕,只觉得心头微微燥热,有些难以入眠,一时心内浮现出来的竟然是以前与他在席榻间的种种孟浪无度。

  只一合拢眼睛,便恍惚看见床幔间那晃动的有力腰杆,还有他胸前滚落到自己身上的滴滴汗珠……就这么僵躺了好久,确定那男人呼吸平稳似已经睡着了后,莘奴忍不住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自己夹紧了双腿,微微地磨蹭着……

  人果然是不能动邪念做坏事的。就在这时,男人的嘴唇已经贴附在了自己的耳旁轻声道:“怎么?想要了?”

  莘奴正自得趣,被他的话唬得身子微微一颤,连忙伸直了身子,只闭眼装睡,一副我不知你在说话的模样。

  可是男人却在她的耳旁喷着热气轻笑,然后说了一句:“我来帮你……”

  君子一诺重千斤。

  王诩的帮助是细致而周到的。可是既然无力阻挡,半推半就地荒唐起来,莘奴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只微闭大眼,红唇娇喘,只什么都不想安心地沉沦在欲念之中……

  在他灵巧长指的细细开垦下,身下的草席也似被雨淋一般滴滴答答……莘奴如同脱水的鱼儿一般,衣衫不整地倒卧在他的怀里大口喘息。

  王诩的呼吸也不甚顺畅,可最后,到底是强自忍住,只是难耐地狠狠地吻住的她的嘴唇,然后低低地说:“等再过两月,再好好地喂饱你……”

  莘奴自然知他话里的意思,可最可怕的是,听了他的话后身体竟然难以抑制地微微又打了个战栗。虽然孔夫子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但是纵情欢愉后,莘奴还是为自己的饥不择食而深深羞愧。

  也许这真是如同饮食一般,若一味只偏爱某一样饭食,顿顿来吃终究是不妥的。她若想真正的离开王诩,也应该放开身体,品一品其他食物的曼妙……

  这般朦胧地想着,被抚慰了之后的疲惫便袭上了心头,也不管这身边依然滚烫的身子该是如何宣泄,便自闭着眼,甜香地睡去了。

  王诩并不知在他怀里安睡的女人,已经生出了博品美食的心思,依然殷勤而周到地侍奉着自己的女家主。

  先是用自己的衣服将她细细裹好,又将方才从她身上脱下的脏污裤子用温水打湿,搓洗拧干后,用树枝搭在篝火一旁烘干,免得第二日穿得不够舒服。

  忙完了一切,方才躁动的焦热降下不少,然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抱住那酣睡的女人,轻轻地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摇曳的篝火里一同入眠……

  第二日一大早雨水停歇,河对岸就传来了人语喧嚣声,显然是瑛娘他们已经去附近的村子找寻帮手,并抬来了一架小船,准备来接他们。

  王诩起身朝着河对岸望了望,自己回身用陶罐烧水,又调兑了温度后,打湿了巾帕替刚刚睡醒却依然赖着不起的莘奴擦脸。

  又过了一会,当船上之人说话的嘈杂声越传越近时,莘奴总是时清醒了些,在王诩的帮助下穿好了裤子,又整理了身上睡得凌乱的衣服。

  莘奴看着王诩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说道:“我见你应该是恢复了不少的模样,今日回去后,我会替你准备车马物品,你还是尽快离开魏国吧……我,不想再与你想见了……”

  王诩半垂着眼眸,恍如未闻一般,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将莘奴的衣带打出了一个漂亮的绳结……

  当船靠岸时,有一个少年如一阵风般迫不及得到地跳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廉伊。

  原来昨日入夜,也不见莘奴的马车回转,廉伊便猜到一定是路途上出了问题,当下强撑着有些打晃的身子,带着一纵家仆沿路寻来。

  终于在半夜时,寻到了在路旁搭建帐篷避雨的瑛娘一行人。但是听闻只莘奴一人与王诩同处在那河洲小岛上时,廉伊急得想要直直跳入湍急的河流里游过去。

  可是拉了一天的肚子,哪里还有泅水的力气?后来他总算是瑛娘他们劝下来了。一直等到雨水停歇,才寻来了一艘木船渡河。

  当廉伊入了山洞时,眼前的一幕可真是让他瞪红了眼。只见王诩正半裸着身子亲昵地坐在莘奴的一旁为她套着鞋袜。那莹白的小脚被王诩抓握着很快地套在了雪白的棉布袜里……

  廉伊几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王诩推开道:“你身为贱奴,怎么可以这般贸然触碰莘姬?”

  王诩也许是因为昨夜操劳太甚,身体复又羸弱得很,被廉伊推得身子一歪,后脑勺在石洞的墙壁上重重地磕了一下,可他只闷哼了一声,便沉默不语地起身走出了山洞。

  那一声磕响真是让人心惊。莘奴若不是记得自己与廉伊做的那一场戏,真是要忍不住开口指责廉伊的粗鲁了。可她也知自己心软的毛病,廉伊这般也好,倒是要让王诩尽早地死了心,不要再强自纠缠……

  最后她到底是强忍住涌到嘴边的话,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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