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直在外徘徊。”婢女道,“可要将其赶走?”
“等等等等!”温柳年听到后赶紧阻止,说不定是我男人呢。
海花娘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婢女道:“去问问是不是叫赵越,若回答是,便将他带过来。”
“是。”婢女低头退下。温柳年高兴道:“多谢阁主。”
“先不用谢我。”海花娘竖眉道,“这江湖之中骗子多,你又一家都是书呆子,若是被人骗了,那干娘便替你好好收拾他。”
温柳年默默咽口水,真凶。
天涯海阁外,赵越靠在树杈上,刚想着若是再不见人出来,便想办法进去看个究竟。却见一队白衣女子鱼贯而出,打头是个穿着粉衣的姑娘,施礼道:“不知可否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赵越。”从树下一跃而下,赵越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来等人的。”
“温大人与阁主交谈甚欢,少侠不必担心。”粉衣姑娘侧身让开一条路,“阁主请少侠进去,一道喝杯茶。”
“多谢。”赵越心里有些意外,天涯海阁多年来从未有过男子踏入,却没料到如此轻易便进了门。
“少侠这边请。”粉衣女子在前带路,赵越跟在后头穿过弯折回廊。他原本就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即便是站在人群之中,也能最能引起注目的那一拨,更别提天涯海阁内都是姑娘家,平时虽说碍于门规,视天下一切男子都做臭男人,但心里总有些少女春情,因此赵越走了多久,便被人偷看了多久。
粉衣女子微微叹气,不过倒也没多加呵斥。
“阁主与温大人就在里头。”到了大厅之后,粉衣女子停下脚步:“少侠进去吧。”
“多谢姑娘。”赵越道谢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温柳年原本正在吃点心,抬头见着之后,迅速将剩下半个丢回盘子里。
我没吃!
海花娘:“……”
赵越:“……”
“你来啦。”温大人笑容单纯。
赵越哭笑不得,上前行礼道:“晚辈赵越,见过海阁主。”
倒是人模人样的。海花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又有些不满:“平日里连点心也不给小柳子吃?”怎么一见面还藏起来。
“不是的。”温柳年在旁小声解释:“我今晚米饭吃得多,撑。”
“前几日刚生过病,还在吃药养胃。”赵越道,“大夫也不许多吃。”
“原来如此。”海花娘恍然,招手叫来婢女,将盘子撤了下去。
温大人遗憾叹气。
起码把那半个给留下。
“来吧。”海花娘站起来往外走,“先与我过两招,看看是不是只长了张脸。”
“海阁主。”赵越道,“可否再等两年?”
“两年?”海花娘睁大眼睛,“你怎么不说再等二十年?”
“是为了保护我。”温柳年情绪有些消沉下去,“先前在王城的时候,出了场变故。”
“什么变故?”海花娘停下脚步。
温柳年将青虬绑架自己一事大致说了一遍。
“武功尽失,还能从头再练?”海花娘握过赵越的手腕,“的确没什么功夫,不过气息倒是挺稳,两年时间,在练什么功夫?”
“红柳刀法。”赵越道。
海花娘闻言嫌弃:“这是什么烂名字。”
温大人在旁默默道:“我起的。”
海花娘:“……”
咳。
“关于二十余年前的惨案,可曾查到线索?”赵越换了一个话题。
“这天涯海阁里有位姓石的老婆婆,曾经是大鲲城百姓。”温柳年道,“我们打算明日再问她,阁主让我在此留宿,你也留下吧?”
赵越闻言看向海花娘。
“我这天涯海阁里,从来就不留男子。”海花娘道。
温大人顿时委屈,说的好像我是太监一样。
“你哭什么?”海花娘受惊。
“我没哭。”温柳年辩解,“就是瘪了下嘴。”
海花娘头痛。
“那我们明早再来。”温柳年蔫蔫站起来,挽着赵越的手就打算走。
“站住!”海花娘无奈妥协:“行行行,两个都留下吧。”
死心眼起来,倒是和你爹一样要人命。
天涯海阁地方大,所以客房与床都很大。沐浴完之后,温柳年在床上打了个滚,舒服道:“比客栈要好,我们赚了。”
“居然当真与岳父大人相识。”赵越替他穿好里衣,“倒算是兜兜转转有些缘分。”
“海阁主说了,先不要将此事告诉我爹娘。”温柳年坐起来,“大概还有些陈年旧事没有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