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年也狐疑打量他。
看上去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啊。
段白月将小木匣轻轻打开。
金甲狼背着小红甲狼,迅速嗖嗖爬向温柳年。
干什么呐!
温柳年松了口气,将两只红甲狼装回小盒子子中:“西南王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段白月若有所思打量他。
温柳年:“……”
暗卫在一边飞快思考,下回若是再出来,一定要将赵大当家英俊的撒满金粉的画像带在身上——看起来似乎有不少人都觊觎温大人啊。偷裤头那个还好说,顶多挡在外面不让见面,但眼前这个可就有些棘手了,要知道西南王的功夫还是很高的,若是真干起来,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过。
“西南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温柳年心里头发毛,只好又小心翼翼叫了一句。
“我与温大人一见如故,不如晚上留下一道吃饭?”段白月邀请。
见他似乎一直不打算说正事,温柳年只好自己将话题拐过来:“吃饭就不必了,只是斗胆问一句,不知西南王下一步有何打算?”
“打算?”段白月眼中不解。
温柳年道:“现如今数万西南军驻扎沐阳城,西南王往后是要攻要守要退兵,总要让本官心里有些底。”
“既是回乡祭祖,又何来攻守之说。”段白月笑容坦然,“原本打算扫墓之后就折返大理,不过见沐阳城山明水秀,所以想多住一阵子罢了,大人不必忧心。”
温柳年道:“之前西南王写给皇上的书信,本官也看过不少。”
段白月表情一僵。
“所以不如开城布公谈一谈?”温柳年道,“皇上千里迢迢派我至此,也不是为了听西南王打哈哈。”
“本王所有书信,温大人都看过?”段白月一字一句问。
“倒不是所有,不过大多数都看过。”温柳年老老实实答。
段白月很想咬牙切齿。
暗卫心里愈发不满,这是什么吃亏的表情,我家大人是国之栋梁,又十分机智,帮皇上批折子也是常有的事,看一眼你的书信怎么了,又不是情书,还看不得了。
温柳年眼神无辜,这个西南王为何看上去有些奇怪,完全不像传闻中那般英武冷酷啊。
在温柳年抵达之前,段白月就曾收到过一封楚渊御笔亲书的八百里加急,大意便是朕要派温爱卿来东海,与你一道盯着楚恒,他不会武功,你势必要保护好他,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朕定不饶你。然后在下头还列了一堆,朕的爱卿喜欢吃这个,喜欢吃那个,你要好生招待,饿瘦了不行,太胖朕也不答应。
待看完这封有史以来最长的书信后,西南王几乎一夜未眠,先前自己在王城的眼线也曾报过此事,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连放出来都不放心,还要自己每隔十日就炖个肘子送过去。
“西南王?”温柳年又叫叫他,心里颇为苦恼。
总是发呆算怎么回事。
段白月道:“本王会一直驻扎沐阳城,直到小……楚皇出兵为止。”
暗卫不高兴,你自己又有多老,还小楚皇。
“这样啊。”温柳年道,“那待到将来皇上出兵,西南王可有想过要出手相助?”
段白月摇头:“西南军不会插手楚国内政。”
温柳年刨根究底:“所以一旦皇上出兵,西南王便会撤走?”
“为何非要撤走?”段白月笑笑,“也可以是留在沐阳城,继续祭祖。”
温柳年:“……”
到底有多少先祖,祭两年都祭不完。
“大人是否需要搬来沐阳城?”段白月道,“听说那位海龙王不简单,大人又手无缚鸡之力,怕是会有危险。”
“有我们在,大人不会有危险。”暗卫不满插话——怎么聊了半天还不见死心,我家大人已经成亲了,是不会同你一道住的!
“也好,他日大人如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尽管提便是。”段白月道,“定然全力以赴。”
暗卫继续嘀咕,这句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下流!
“还真有一件事,想请西南王相助。”温柳年道。
段白月哑然失笑:“大人还真是不客气。”
“关于楚恒此人,西南王先前可有了解?”温柳年问。
段白月点头:“多少有些耳闻。”
“最近东海战乱频起,敌方又被传得如同神鬼,不知西南王可否出手相助,查明此事?”温柳年问。
“这可不容易。”段白月摇头。
“但对于西南王来说,定然不算大问题。”温大人适当拍马屁。
“本王考虑一下,三日后再答复大人。”段白月气定神闲。
温柳年挠挠脸蛋:“也好。”
“叶谷主在吗?”段白月又问。
“在的,西南王找谷主有事?”温柳年道,“在下可代为转达。”
“不必了,本王明日亲自派人去请。”段白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木盒。
暗卫愈发搞不懂,觊觎大人还不够,又要见叶谷主,怎么专拣成了亲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