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年:“啊?”
“哪里用得着三五年,况且先前也不是没做过。”赵越握住他的手亲了亲,“师父只是怕我会沉迷声色误了正事,随口胡说而已。”
“真的?”温柳年睁大眼睛。
赵越道,“若真会走火入魔,我又岂能拿自己的性命做儿戏。”
“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温柳年惊怒。
“事情一多,便忘了。”赵越老实回答。
温柳年愤愤道:“早知这样,那我留着糖自己吃了!”身为武林前辈,不仅出尔反尔,还四处骗人,真是非常非常不厚道。
“走吧,回去。”赵越道。
温柳年站着不动:“背!”
赵越摇头:“你要多走路,一天到晚坐着对身子不好。”
温柳年索性蹲下。
赵越只好再次投降:“好好好,背。”
树林外的皇宫影卫远远看到两人出来,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都背出来了啊……
幸好我们没有跟进去。
“先生。”另一头的小院中,无影与无风正在屋顶吹风,见到他后双双跳下来,“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早。”往日都是天快亮才结束。
“今夜并未教阿越习武,而是同那位温大人聊了片刻。”云断魂坐在桌边,“共同商议要如何将青虬引出来。”
“那可有妙计?”无风问。
“青虬为人狡诈,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云断魂吩咐,“去替我倒杯水来。”花生糖吃多了,有些嘴干。
“是!”无影风一样跑进屋子,原本想泡热茶,后头看到桌上还有酸梅汤,于是倒了一杯端出来,“先生。”
云断魂接过方才喝了一口,便觉得牙齿一阵酸疼,登时全部吐了出来。
“先生。”无影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这是什么东西?”云断魂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酸梅汤啊,我自己熬的。”无影赶紧道,“方才无风还喝了大半壶。”
“去倒些温水来。”云断魂苦不堪言。
“好好好!”无影赶忙倒了温水出来。
漱过口之后,云断魂嘴里总算舒服了些,却还是有隐隐钝痛不断传来,于是颇有些懊恼——自己也算是有一把年纪了,如何会跟那个小崽子分糖吃?
“先生你到底怎么了?”无影还在担忧问。
云断魂道:“牙疼。”
“下回别将你那酸梅汤再给先生喝。”无风拍他的脑袋。
无影老老实实答应:“我错了还不行。”
“与你没关系。”云断魂挥挥手,“行了,不用再管我。”
“先生你当真没事?”无影小心翼翼道,“看着好像很疼啊,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弄些药吃。”
云断魂心里无力。
不是看着很疼。
是当真很疼。
“我去请大夫!”无影转身往外跑。
“回来!”云断魂道。
“牙疼起来要人命的。”无影苦口婆心。
“此事交给无风去做。”云断魂道,“你还有其他任务。”
“是什么?”无影问。
“去乱葬岗盯着。”云断魂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可曾明白?”
“嗯!”无影点头,拿着佩剑出了门。
云断魂牙疼愈演愈烈。
无风只好三更半夜去医馆,花了三倍出诊费将大夫请了过来。只是用药水漱口之后,也未见症状有任何缓解,扎针亦是没用,到后头大夫无奈道:“只有用偏方了。”
“什么偏方?”云断魂问。
大夫从后厨挑了一小把蜀中大红袍花椒,叮嘱他咬在疼痛处,若是流了口水便用帕子擦一擦。
云断魂颇为心累。
无风眼中也充满同情。
若是当年东海的将士们见到战神如今居然沦落到坐在床上擦口水,大概会颇为唏嘘。
而此时此刻,罪魁祸首却全然不觉,还在专心致志调戏赵大当家。
“再不睡就该天亮了。”赵越拍拍他。